林小鹿“噗…”

林小鹿看着那截英勇就义的笔芯，又看看眼前人强装镇定的冰山脸，冻僵的CPU突然解冻，一股暖流裹挟着笑意从被防护服包裹的胸腔涌上来。

她赶紧捂住嘴，肩膀却控制不住地抖动。

马嘉祺“笑什么？”

马嘉祺抬眼，眸光沉沉。

林小鹿“没…没什么！”

林小鹿憋着笑，把脸埋进宽大的防护服领口，只露出一双弯成月牙的眼睛，

林小鹿“就是觉得…马哥你这‘辐射防护服’，防冻效果尊嘟拔群！CPU…呃，体温瞬间回暖！”

马嘉祺“……”

耳根的粉色有蔓延到脖颈的趋势。

他迅速转身回到自己座位，抓起一本厚厚的《量子力学导论》挡在脸前，只留下一个散发着“生人勿近”冷气（和一丝可疑热度）的背影。

放学后的天台，寒风依旧凛冽，但林小鹿裹着那件宽大的防护服，像个偷穿大人衣服的宇航员，意外地暖和。

她抱着泡泡机，对着灰蒙蒙的冬日天空吹泡泡。

泡泡一离口，就被寒风撕碎，连个影儿都留不下。

林小鹿“啧…冬日的泡泡，比期末考的希望还渺茫…”

她小声嘀咕。

身后铁门“吱呀”一声。林小鹿下意识回头。

马嘉祺站在门口，手里没拿书，却提着一个… 便携式天文望远镜的三脚架？

他像是又没料到她在，脚步顿住，目光落在她身上那件过于醒目的白色防护服上，眼神似乎闪了闪。

林小鹿“马哥？你也…上来吹风？”

林小鹿有点尴尬，扯了扯过长的袖子。

马嘉祺没回答，径直走到天台另一侧，沉默地开始组装望远镜。

他动作熟练利落，金属支架在他手中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装好支架，他又从背包里取出镜筒，小心地卡上去，调整角度。

林小鹿好奇地凑过去：

林小鹿“这是…要看星星？今天阴天诶？”

马嘉祺“冬季大三角。”

马嘉祺调试着目镜，声音被寒风吹得有些模糊，

马嘉祺“天狼星，南河三，参宿四。穿透力强，云层薄时可见。”

他调整好角度，直起身，目光终于落在林小鹿脸上。

寒风把他额前的碎发吹得有些凌乱，露出光洁的额头。

他指了指目镜：

马嘉祺“试试？”

林小鹿受宠若惊，踮起脚凑近冰冷的目镜。

视野里一片灰蒙蒙的云层，偶尔有微弱的光点闪烁，模糊不清。

林小鹿“看不清啊…”

她失望地嘟囔。

一只微凉的手，轻轻覆上她握着调焦轮的手背。

林小鹿浑身一僵。

马嘉祺站在她身后半步的距离，微微倾身，另一只手越过她肩膀，覆在她手背上，带着她极其缓慢地转动调焦轮。

他温热的呼吸几乎拂过她耳尖，防护服上沾染的实验室冷香和他身上干净的气息混合在一起，将她密密包裹。

马嘉祺“慢一点，”

他的声音低低响在耳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

马嘉祺“感受焦距的变化。就像…找力的平衡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