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鹿背靠着冰冷的更衣室门,缓缓滑坐到地上,把脸埋进膝盖。
这学…
上的不是值不值的问题了…
是能不能活到期末考的问题了!
张真源的“园艺力场”还没见着花,
先把两位大佬“滋养”成了行为艺术标本!
恐龙扛狼的惩罚算什么?
肥料核爆后的余波…
才是真正的末日生存挑战啊!
尊嘟…芭比Q到银河系了!
(门内传来一声闷响和丁程鑫的怒吼:“刘耀文!把你那破浴巾裹好!污染视觉!”)
(以及张真源弱弱的声音:“力…方向…裹紧点?”)
林小鹿背靠着冰凉刺骨的门板,门内传来的咆哮、Rap、闷响和“力方向”的憨吼交织成一首荒诞的交响曲,震得她脑仁嗡嗡作响。
她抱着膝盖,把脸深深埋进那件宽大的实验室防护服领口,试图隔绝这魔音灌耳。
防护服上残留的消毒水味和淡淡的马嘉祺的气息,此刻成了她唯一的氧气罩。
“砰!”一声更响的撞击,似乎是拳头砸在储物柜上的声音,伴随着丁程鑫彻底破防的怒吼:
丁程鑫“刘耀文!把你那收款码给我收起来!信不信我用有机肥料给你腌入味当咸菜卖!”
林小鹿一个激灵,猛地站起来。
不行!再待下去不是被门板震聋就是被流弹误伤!
她看了一眼凳子上孤零零的羊绒开衫袋子和毛巾,又看看紧闭的更衣室门,CPU艰难地做出了抉择:跑!
她像只受惊的兔子,沿着空无一人的走廊狂奔,寒风灌进防护服宽大的下摆,冻得她一个哆嗦。
她只有一个念头——去那个暂时还没被抽象风暴席卷的地方,张真源的“园艺力场”试验田!
至少那里只有冻土和蔫苗,没有肥料味的修罗场!
然而,当她气喘吁吁地冲到教学楼后那片荒废的花坛时,眼前的景象让她的脚步瞬间钉在了原地。
花坛边,站着一个人。
不是张真源。
是马嘉祺。
他身上只穿着那件被肥料污染过的黑色毛衣(外套显然已经阵亡),头发还有些湿漉漉的凌乱,几缕碎发贴在光洁的额前,在冬日惨淡的阳光下泛着微光。
他背对着她,低着头,看着花坛里那片被翻动过的冻土,以及那几株被张真源“力方向”埋得东倒西歪、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玫瑰苗。
他手里,竟然拿着张真源那根标志性的、此刻沾满泥巴和疑似肥料残渣的扫把棍!
林小鹿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他想干什么?!毁尸灭迹?物理超度这些可怜的小苗?!
只见马嘉祺沉默地蹲下身,伸出干净修长的手指——那双手。
不久前还在天文望远镜上调焦,带着她感受星轨的心跳——小心翼翼地,将一株被埋得几乎只露出半个脑袋的玫瑰苗,从冻土里轻轻拔了出来。
林小鹿倒吸一口冷气,差点惊呼出声。
然而,马嘉祺的动作并没有停止。
他仔细地拂掉小苗根须上粘连的冻土块,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
然后,他用那根沾满泥巴的扫把棍,在旁边重新戳了一个更深、更规整的坑。
他一手扶着蔫蔫的小苗,一手用扫把棍将松软的冻土仔细地回填、压实,确保根须被土壤温柔地包裹,茎干挺直向上。
他甚至还用棍子尖,在小苗周围松松地划了个圈,像是在标记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