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还是那个用“辐射防护”和“无菌环境”噎死人的物理冰山吗?!
林小鹿看得目瞪口呆,CPU彻底停止运算。
马嘉祺重复着这个动作,沉默而专注,将几株被张真源“蹂躏”过的小苗一一重新安置。
寒风卷起他毛衣的衣角,勾勒出清瘦却挺拔的肩背线条。
他额前湿发下的眉眼低垂,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神情专注得仿佛在处理什么精密的低温超导实验。
就在林小鹿屏住呼吸,几乎被这反常的、带着奇异温柔的一幕攫住心神时——
丁程鑫“哇哦~精彩!马部长这是…转行当园丁了?还是物理超导研究遇到瓶颈,改研究植物冻土动力学了?”
丁程鑫那慵懒中带着一丝咬牙切齿的声音,如同淬了冰的毒针,骤然刺破了这片短暂的宁静。
林小鹿猛地回头。
丁程鑫不知何时也来了。
他显然在更衣室做了紧急处理,换上了一套不知道从哪个倒霉蛋(刘耀文?)那里“优雅征收”来的运动服,尺码明显偏小,紧绷绷地裹在身上,透着股滑稽的狼狈。
他那标志性的刘海虽然重新梳理过,但发梢还带着湿意,几缕不服帖地翘着,破坏了他一贯的完美。
最扎眼的是他脸上——刚才被肥料糊过的地方似乎用力擦洗过,颧骨和鼻梁处泛着不正常的红,甚至有点破皮,像被暴力打磨过的艺术品。
他双手插在运动服口袋里,斜倚在通往花坛的廊柱上,嘴角挂着那抹惯常的、此刻却毫无温度的笑意。
眼神像冰冷的探照灯,死死锁定在蹲在花坛边的马嘉祺身上,以及…他手里那根沾着泥巴的扫把棍。
马嘉祺的动作停了下来。
他没有回头,只是将最后一株小苗扶正,用扫把棍压实了根部的土壤。然后,他缓缓站起身,转过身。
寒风瞬间变得凛冽。
两个同样带着狼狈痕迹、却散发着截然不同冰冷气场的男生,隔着几米距离和几株瑟瑟发抖的玫瑰苗,目光在空中无声地交汇、碰撞,仿佛能擦出冰渣。
马嘉祺的目光扫过丁程鑫脸上那刺眼的红痕和不合身的衣服,最后落在他那双依旧带着审视和挑衅的眼睛上。
他握着扫把棍的手指微微收紧,声音平静无波,却比寒风更冷:
马嘉祺“噪音污染源,修复完毕了?”
丁程鑫脸上的假笑瞬间消失,眼底的怒火几乎要喷出来:
丁程鑫“托你的福!还有那位‘力方向’战神的福!差点就‘自然降解’了!”
他往前一步,视线落在马嘉祺手中的扫把棍上,嘲讽拉满,
丁程鑫“怎么?物理之神终于发现扫把才是宇宙真理了?还是说…”
他拖长调子,目光意有所指地瞟向僵在角落、大气不敢出的林小鹿。
丁程鑫“某些人觉得,拿着别人的‘本体’献殷勤,就能提升‘辐射防护’的吸引力?”
马嘉祺的瞳孔微微一缩,周身寒气骤降!
他握着扫把棍的手背上,青筋隐隐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