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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听眠没回答饿不饿。
她只是维持着靠在墙上的姿势，低着头，额前的碎发垂下来，遮住了眼睛。
严浩翔的羽绒服很暖和，几乎将她整个人都包住了，但指尖还是冰凉的。
走廊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远处的调解室门关着，隐约的人声也听不见了。
白炽灯的光线在头顶发出单调的嗡鸣。
时间一点点过去。
忽然，叶听眠动了一下。
她抬起头，看了严浩翔一眼。
眼神有些空，带着浓重的疲惫，还有一点别的什么，看不太清。
然后，她往前迈了一小步，很突然地，伸出手臂，环住了严浩翔的腰，把脸埋进了他胸前毛衣里。
动作很轻，甚至带着点迟疑，但确实抱住了。
严浩翔的身体瞬间僵住。
他能感觉到怀里突然多出来的重量，很轻，带着凉意。
女孩柔软的发顶抵着他的下巴，温热的呼吸隔着一层薄薄的毛衣，熨烫在他的皮肤上。
他垂在身侧的手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指尖微微发麻。
整个人像被按下了暂停键，连呼吸都滞涩了。
叶听眠没动，也没说话，就那么安静地靠着。
仿佛只是找到了一个可以暂时支撑的支点。
他垂在身侧的手，起初还保持着一点无措的姿势，指尖微微蜷缩。
然后，他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试探，抬起一只手，轻轻落在了她单薄的、被他的羽绒服包裹着的后背上。
掌心隔着厚厚的羽绒服，其实感觉不到太多，但他还是放得很轻。
隔着厚厚的羽绒服，其实感觉不到什么，但他还是保持着这个姿势，手掌虚虚地贴着。
走廊里依旧安静。
过了好一会儿，严浩翔才低声开口，声音比刚才更沉，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哑：
严浩翔累了？
埋在他胸前的脑袋几不可察地点了一下。
他没再问别的。
两个人就这么在昏暗的走廊角落里站着，一个靠着，一个被靠着
他身上的温度透过毛衣一点点传递过去，驱散着她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寒意。
又过了一会儿，叶听眠闷闷的声音从他怀里传出来，有点模糊：
叶听眠……衣服，有味道
严浩翔怔了一下，没明白。
叶听眠吸了鼻子，声音依旧闷着
叶听眠烟味
叶听眠还有……机油？
严浩翔反应过来。
是他刚才骑机车过来时沾上的
他平时不怎么抽烟，大概是贺峻霖或者刘耀文蹭上的。
严浩翔嗯
他应了一声，没解释。
叶听眠又不说话了。
严浩翔感受着怀里安静的重量，和她细微的呼吸。
悬在她后背的手，最终轻轻落下，实实在在地拍了拍。
严浩翔没事了
他说。
叶听眠在他怀里蹭了蹭，像是找到了一个更舒服的位置，手臂收得更紧了些。
叶听眠嗯
过了不知多久，怀里的女孩极轻地动了一下，埋在他胸前的脑袋微微抬起一点，但依旧没有完全离开。
她的声音闷闷的，带着浓重的倦意，从他胸腔前传来，很轻，几乎像呓语：
叶听眠……别动
严浩翔揽着她的手臂没有动，连呼吸都放轻了些。
叶听眠就这样……一会儿
她又低声补充了一句，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近乎任性的依赖。
严浩翔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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