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周峻纬直视她的眼睛,"你对我们所有人的了解。"
祁今安深吸一口气。事到如今,再隐瞒已经没有意义了:"从一开始。在我的世界,名侦探学院是一档很受欢迎的综艺节目,你们都是明星。我是...粉丝,看过每一期节目,读过每一个采访,所以对你们的习惯、喜好、甚至一些私人经历都了如指掌。"
"所以当你意外来到这个世界,你试图隐藏这些知识,以免暴露身份。"周峻纬接上她的话。
祁今安惊讶地看着他:"你...相信我了?"
"不完全是因为你的话。"周峻纬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递给她,"看看这个。"
祁今安打开信封,里面是一张泛黄的老照片。照片上是两个年轻男子站在古宅前的合影,其中一人穿着民国时期的西装,另一人则穿着现代服装。当她看清那个"现代人"的脸时,呼吸几乎停滞——那是周峻纬。
"这...这不可能。"她的手指微微发抖,"这是什么时候的照片?"
"背面有日期。"
祁今安翻转照片,背面用褪色的墨水写着:"与周君共研意识投射理论,1923年5月6日摄。"
"但这不是我。"周峻纬的声音低沉,"至少不是这个世界的我。照片上的'周君',是另一个世界的周峻纬。"
祁今安的大脑一片空白:"你是说...在我之前,已经有人穿越过?"
"不止一个。"周峻纬站起身,从书架上取下一本厚重的相册,"林正玄,这座宅子的原主人,是平行世界理论的先驱。他建造了那面铜镜作为'通道',邀请其他世界的学者来交流。这些照片记录了近百年来不同世界的访客。"
祁今安翻开相册,每一页都是不同时期、不同装扮的人在古宅前的合影。有些穿着她从未见过的奇异服饰,有些则与现代社会无异。最令她震惊的是,有几张照片上的人,她竟然在名侦探学院的学员资料中见过——不同世界的"他们"。
"这些..."她的声音哽住了。
"我们很早就知道平行世界的存在。"周峻纬平静地说,"林正玄的后人一直保守着这个秘密,直到我们节目组选中这座古宅拍摄。导演是林家的远亲,他设计了这期特别节目,就是为了测试你。"
"测试我?"祁今安猛地抬头,"你们...早就怀疑我了?"
"从你第一次说出我不曾公开的童年经历开始。"周峻纬的嘴角微微上扬,"齐思钧最先注意到异常,然后是何运晨。蒲熠星和郭文韬设计了那些谜题来验证你的预知能力。而我..."
"而你?"
"我负责接近你,观察你。"周峻纬的声音带上了一丝愧疚,"最初只是出于学术好奇,想知道你来自什么样的世界,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后来..."
祁今安的心跳加速:"后来什么?"
"后来我发现,我爱上的不是那个对我的过去了如指掌的'粉丝',而是那个会为解谜熬夜到凌晨的祁今安,那个害怕黑暗却勇敢面对恐惧的祁今安,那个..."周峻纬停顿了一下,声音变得异常柔软,"那个真实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