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音符落下，全场掌声雷动。
石凯站在舞台中央，微微喘着气，汗水从额角滑落，目光却依旧紧紧锁着那个方向。
孟今禾坐在那里，周围的喧嚣仿佛与她无关。她看着他，然后，很轻地，鼓了鼓掌。
嘴角弯起一个清晰的、温柔的弧度。
石凯的心脏，在那一刻，像是被什么东西彻底填满了。
表演结束，后台依旧忙乱。
石凯急着想去找孟今禾，却被媒体、工作人员层层围住。
等他好不容易脱身，找到孟今禾休息室时，却被告知她已经离开去接受群访了。
一股失落涌上心头。他拿着手机，想给她发消息，又不知道说什么。谢谢她的润喉茶？问她觉得自己表演得怎么样？
正纠结着，手机震了一下。
【我的考官大人】发来一条消息。
是一张照片。拍的是舞台上方璀璨的灯海，宛如一片人造的星空。
附言：
【星空不错。】
石凯看着那张照片和那四个字，愣了几秒，随即，巨大的狂喜和激动如同火山般喷发！
她懂了！她听懂了！他那首歌是唱给她听的！她在回应他！
他激动得手指发抖，打字都打不利索：【姐姐！你看了？！你觉得……】
消息还没发出去，孟今禾的下一条消息又进来了。
依旧言简意赅：
【试用期表现，A。】
石凯盯着那个字母“A”，眼睛猛地睁大，呼吸都停滞了一瞬！
A？！
是……他想的那种意思吗？！
他心脏狂跳，几乎要从胸腔里蹦出来！手指颤抖着，迫不及待地拨通了她的电话！
电话响了两声，被接起。
那边环境有些嘈杂，似乎还在群访现场。
“喂？”孟今禾的声音传来，带着点现场的回音，听不出太多情绪。
“姐姐！”石凯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发颤，甚至带上了点不易察觉的哽咽，“A……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我……我转正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嘈杂的背景音里，他能听到她轻微的呼吸声。
然后，他听到她似乎极轻地笑了一下。
声音透过电流传来，带着一种清晰的、不容错辨的温柔和肯定：
“嗯。”
“转正了。”
“男朋友。”
六个字。
清晰，肯定，透过电流，精准地砸进石凯的耳朵，砸得他魂飞天外，七窍生烟——是幸福到冒烟的那种。
手机差点从汗湿的手里滑出去，他手忙脚乱地捞住，贴回耳边，呼吸粗重得像是刚跑完一万米，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会傻乎乎地“呵……呵……”喘气，嘴角咧到后脑勺，完全控制不住。
电话那头传来模糊的催促声，似乎是工作人员在叫孟今禾。
“挂了。”她的声音依旧平稳，但仔细听，尾音似乎藏了一丝极淡的笑意。
忙音传来。
石凯还保持着接电话的姿势，僵在原地，像个被点了穴的傻子。周围后台的嘈杂、来往工作人员的脚步声、其他艺人说说笑笑的声音……全都模糊成了遥远的背景音。
他的世界里，只剩下那六个字在无限循环播放，每一个音节都闪着金光。
男朋友。
他是……她的正式男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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