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声压抑不住的、极致的狂喜的低吼终于冲破喉咙，他猛地原地蹦了起来，挥拳！转身！差点撞翻旁边的衣架！
“凯凯？你没事吧？”助理被他吓了一跳，小心翼翼地问。
石凯一把抓住助理的肩膀，眼睛亮得吓人，声音因为激动而劈叉：“她答应了！她答应了！我是她男朋友了！听见没！男朋友！”
助理被他晃得头晕，赶紧点头：“听见了听见了！恭喜恭喜！凯哥你冷静点！妆要花了！”
“花就花！不管了！”石凯松开他，兴奋地原地转圈，又想冲出去跑几圈，最后只能用力捶了两下墙壁宣泄那快要爆炸的喜悦。
他迫不及待地掏出手机，手指颤抖着点开微信，那个备注为【我的考官大人】的对话框。
他盯着看了几秒，然后深吸一口气，郑重其事地、一个字一个字地删掉，重新输入——
【我的女朋友】
看着这四个字，他傻笑了足足一分钟，才心满意足地收起手机，感觉脚下轻飘飘的，像是踩在云朵上。
接下来的整场盛典，石凯都处于一种灵魂出窍的傻乐状态。领奖时致辞语无伦次，合照时笑容傻得冒泡，眼神时不时就往嘉宾席某个方向飘，黏糊得几乎能拉丝。
盛典结束后的庆功宴，石凯几乎是踩着风火轮第一个冲到的。他目光急切地扫过全场，搜寻那个红色的身影。
孟今禾正被几个相熟的导演和制片人围着说话，手里端着一杯香槟，侧耳听着，偶尔点头，唇边带着得体优雅的浅笑。
石凯没立刻凑过去，就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眼巴巴地看着。像只终于被主人允许进门的大型犬，摇着尾巴，等着被召唤。
孟今禾似乎察觉到他的视线，目光越过人群，朝他这边瞥了一眼。看到他傻站着的样子，她几不可查地弯了一下唇角，很快又收回目光，继续和旁人交谈。
但就那一眼，足够让石凯心里炸开烟花了。
过了一会儿，围着孟今禾的人渐渐散开。她放下酒杯，似乎是打算去拿点吃的。
石凯看准机会，立刻蹭了过去，声音雀跃又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紧张：“姐姐！”
孟今禾停下脚步，回头看他。庆功宴的灯光柔和，落在她脸上，淡化了些许平时的清冷。
“嗯。”她应了一声，目光在他依旧泛着兴奋红晕的脸上扫过，“笑了一晚上，脸不酸？”
石凯嘿嘿傻笑：“不酸！高兴！”他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边，看着她拿起一小块蛋糕，小声问，“姐姐，好吃吗？”
“还行。”孟今禾尝了一口。
“那我也拿一块！”石凯立刻跑去拿了一模一样的。
两人站在长桌边，一时无话。石凯心里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在爬，有无数话想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只能一口接一口地吃蛋糕，眼神却黏在孟今禾身上。
孟今禾倒是很淡定，慢条斯理地吃着东西，偶尔和路过的人点头示意。
“那个……”石凯终于憋不住，凑近一点，声音压得低低的，带着滚烫的期待，“姐姐……我们现在……算是在约会吗？”
孟今禾拿着小勺子的手顿了一下，抬眼看他。少年眼睛亮晶晶的，写满了毫不掩饰的渴望和紧张。
她沉默了两秒，忽然放下勺子，拿起旁边一杯没动过的果汁，塞到他手里。
“醒醒酒。”她语气平淡，听不出情绪，“蛋糕吃多了腻。”
石凯：“……”他没喝酒啊！而且蛋糕是她先吃的！
看着孟今禾转身又去和别人打招呼的背影，石凯抱着那杯果汁，有点委屈，但又忍不住傻笑。他的女朋友，连关心人都这么别具一格！
庆功宴结束，已是深夜。
石凯亦步亦趋地跟着孟今禾走到停车场，她的助理小雨已经开着车在等了。
“姐姐，我送你回去吧？”石凯眼巴巴地看着她。
“不用。”孟今禾拉开车门，“小雨送就行。”
石凯脸上的失落几乎要实质化。
孟今禾坐进车里，关门前，像是忽然想起什么，抬头看他：“你明天什么安排？”
石凯立刻报上行程：“上午有个杂志拍摄，下午就没事了！”
“嗯。”孟今禾点点头，“下午三点，我家地址发你。”
说完，车门关上，车子平稳地驶离。
石凯愣在原地，消化着这句话。
下午三点？他家地址？
这是……邀请他去她家？！
刚刚平复下去的心脏再次疯狂跳动起来！血液轰地一下全涌上了头顶！
他猛地转身，一把抱住旁边还在发呆的助理，激动得语无伦次：“她让我去她家！你听见没！她让我去她家！”
助理被他勒得翻白眼：“听见了听见了！凯哥！冷静！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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