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幺儿的厨房是硝烟战场(上)

时团打打闹闹的的日常

呛人的黑烟蛇一样向上翻卷,撞上天花板,轰然弥漫开来,浓稠得像是化不开的墨汁。这黑烟极具侵略性,霸道地吞噬了厨房里仅剩的几缕光亮,连原本映在瓷砖墙上刘耀文手忙脚乱的影子也被瞬间吞没。

刘耀文僵在灶台前,手里还死死攥着那只沉甸甸的不锈钢锅铲。锅铲尖儿已经变得焦黑变形,尖端黏连着几块干结的、质地犹如木炭的诡异物质。它们来自锅里原本色泽应该鲜亮饱满的鸡块和蘑菇。现在?现在这口锅像刚从墓里盗出来,锅底糊着厚厚一层比锅底灰还深沉的黑痂,边缘顽强地冒着细小、诡异的黑泡泡。那可怕的黑烟,正是从这片死亡之地里源源不断地喷发出来。

他的大脑比这弥漫的烟幕还要混乱。怎么会这样?明明严格遵照“美食入门宝典(家庭版)”的指示:热锅凉油,下鸡块爆香……可手里的菜谱只翻过两页,现实就已经面目狰狞。刺鼻的焦糊味道针一样扎着他的喉咙和眼睛,呛得他猛力咳了起来,咳得整个脊背都在抽搐。灶台上那点残留的可怜油星,在极高的温度下滋滋乱响,声音急促而绝望,如同某种生物在濒死前的哀鸣,和锅里咕嘟黑泡的动静混在一起,谱写着厨房灾难的交响曲。

警报,就是在这种时候尖啸起来的。

是天花板角落里那个白色的火警报警器,红光疯狂地闪烁,声音是那种足以穿透耳膜、撕裂神经的频率——“呜——呜——呜——”

“我靠!”

客厅里爆发出宋亚轩惊恐失措的喊叫,紧跟着是硬物落地的闷响——大概率是他那宝贝游戏手柄。

“哪炸了?哪炸了?”贺峻霖惊慌的嗓音带着破音,完全变了调,伴随着一阵慌乱的脚步朝厨房冲来。

没等贺峻霖冲到门口,烟先一步如黑色的浪潮般涌进客厅,瞬间模糊了视线。宋亚轩被这股浓烟迎面撞上,呛得猛地后退几步。“咳咳咳……耀文!你在搞什么化学实验!”他勉强睁开被熏得刺痛的眼睛,朝着厨房里那个僵直的背影怒吼,吼声里一半是惊吓,一半是本能的担忧。

严浩翔大概是直接从房间冲出来的,头发支棱着半边,脸上还挂着睡意。“烟!这么大的烟?”他只瞥了一眼厨房的入口,那股翻腾的黑烟便让他心头一沉,立刻厉声大喊,“里面没人了吧?刘耀文!你给老子出来!别傻站在那儿!”

黑烟更浓郁了,几乎成了实体,沿着天花板向客厅汹涌地扩散开去。

“怎么了?怎么了!”张真源从另一个卧室冲出,惊惶地扫视着已经浓烟弥漫的客厅,几乎和随后冲出来的马嘉祺撞在一起。

马嘉祺的脸色在看到那翻腾的黑烟源头时骤然变得极为难看。他根本来不及说话,一把拨开身边的张真源,朝着厨房就冲过去,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种强抑怒火的急迫,那是身为团队“家长”在关键时刻必须压下去的情绪:“刘耀文!出来!立刻!”

厨房深处,刘耀文听到马嘉祺的声音,那声音像是一根针,刺破了他被烟熏懵、被警报震得嗡嗡作响的大脑屏障。他终于动了一下,迟钝地扭过头。映入他眼底的是门口冲进来的马嘉祺被浓烟模糊但写满焦虑的脸孔,还有客厅里影影绰绰、躁动不安的几个身影。恐惧后知后觉地顺着脊椎往上爬,像条冰冷的蛇。

就在他抬脚想往外跑的时候,脚下一个打滑!不知是踩到了滴落的油渍还是水,他身体猛地向前一趔趄。为了稳住重心,手下意识地往旁边灶台上撑去——哐当!

那口已经化身喷烟毒龙的锅,被他的手肘狠狠撞到。失去支架的锅体猛地一晃,锅里那些焦黑凝固的“遗骸”不堪重负,连同浓烟一起被掀离灶台。

“锅翻了!” 严浩翔看得真切,嘶声尖叫。

千钧一发!

斜刺里一道身影闪电般扑了进来,速度快得带起了风!丁程鑫!他完全没有考虑那口滚烫的锅和喷薄的黑烟,手臂猛力一拨,将离那倾倒毒锅最近的刘耀文和自己硬生生往后推开了一步多。

那只滚烫的、冒着致命浓烟的不锈钢锅擦着刘耀文的衣角和丁程鑫的手臂边缘,咣当一声巨响!重重砸在厨房和客厅交界处的地砖上,锅里的“残骸”瞬间崩裂四溅,如同黑色的炮弹碎片,滚烫的油烟如同蘑菇云般原地爆开!无数油滴、焦炭碎屑伴随着升腾的黑浪,将周围一圈浅色的地砖和几处墙壁染得惨不忍睹。空气像是凝固了一瞬,只剩下烟尘继续嚣张弥漫。

“跑啊!!!”

前所未有的混乱爆发了。

六个身影争先恐后地朝着门口涌去,巨大的惊恐攫住了每一个人,没人顾得上形象,也没人顾得上别人。推搡中不知是谁撞到了茶几,上面的零食袋哗啦掉了一地。丁程鑫紧紧拽着惊魂未定、只会跟着踉跄往前冲的刘耀文,他的手掌护在刘耀文的后脑勺和肩膀上,几乎是连拖带拽地用身体隔开身后爆炸的中心和前方拥挤的同伴。

“门!开门!”贺峻霖冲到玄关,第一个摸索着门把手。

钥匙孔仿佛突然变得复杂了一万倍,他的手哆嗦得不成样子。

“我来!”马嘉祺的声音压过警报的尖啸,异常冷静。他一把挤开贺峻霖,沾了些烟灰的手指用力压下把手——

公寓的门猛地向外打开!光线和相对新鲜的空气涌了进来,像破开了一个口子。

七个狼狈的身影如同被滚烫的油锅烫到的蚂蚁,蜂拥而出,瞬间挤满了并不宽敞的楼道。有人还穿着睡衣,脚踩拖鞋;有人头发还湿漉漉地滴着水,显然是洗澡洗到一半;丁程鑫的运动鞋甚至还踩在了贺峻霖的左脚上。咳嗽声此起彼伏,每个人都弯着腰,扶着冰冷的墙面或栏杆,咳得撕心裂肺,喉咙里像塞满了砂纸。脸上无不被烟灰抹出乌七八糟的道道,眼睛通红,泪流不止。客厅里,那翻倒在地的铁锅还在执着地吐着最后几缕黑烟,报警器不知疲倦地尖啸着,从敞开的房门传出来,响彻了整个寂静的楼道。混乱、狼狈,到了极点。

“砰!砰!砰!”沉重的脚步声踏着楼梯飞快地由远及近,声音急促得如同密集的鼓点。

“让开!火在哪!”伴随着一声中气十足、穿透力极强的吼声,一道身影旋风般刮上他们这一层。

是楼下值班室的保安张大爷。他手里稳稳攥着一个胖墩墩、红彤彤的灭火器,那架势如同握着一件上古神兵。张大爷的保安帽显然是在奔跑中匆匆扣上的,歪斜着挡在花白的额前。大概是跑得太急,脸色都泛着暗红,一双眼睛却锐利无比,目光快速扫过那堆形容狼狈、还在拼命咳嗽的年轻面孔,最后死死锁定了从他们家门口不断涌出的浓烟。

“火呢?厨房里烧起来了?!”张大爷语气严厉,紧握着灭火器的把手,就要往里冲。

“没…咳咳…没烧起来!是…咳咳咳…锅糊了!黑烟太大了!报警器自己响了!”离门最近的贺峻霖勉强止住咳嗽,哑着嗓子解释,脸憋得通红。

张大爷前冲的势头硬生生刹住,眼神里那股刚硬如铁的“临战”状态瞬间软化了些许,转化为难以置信的愕然,继而又是哭笑不得的无奈。他的视线像探照灯一样,再次扫过挤在楼道里这群狼狈不堪的大小伙子,最后定格在被丁程鑫牢牢护在身边、头发乱糟糟、脸蛋蹭满黑灰、正耷拉着脑袋不住咳嗽的刘耀文身上。

“嚯!好家伙!”张大爷的声音提高了八度,惊愕中掺杂着一丝过来人的了然,“小伙子们!弄个夜宵把烟囱都给顶炸喽?这得糊成什么样才能搞出这么大阵仗?原子弹下油锅啊?”他的语气没多少责备,反倒有种对年轻人荒唐行为的忍俊不禁。

这时另一名保安也气喘吁吁地赶到,手里同样拿着灭火器。张大爷回头摆摆手:“小李,没事儿!虚惊!是锅糊了!烟太大!里面没明火,但烟还是得赶紧散散。”

他转身对着靠墙勉强站直的七个“烟熏火燎”的面孔,叉着腰,脸上刻着“我都懂”的无奈:“现在你们这些娃,一个个看起来精精神神的,咋在吃饭这事上这么不省心?外卖就那么香啊?算了算了!都出来!赶紧出来!门先别关严,让对流风把烟抽一抽!里头温度高着呢,警报器短时间消不了,等烟散得差不多了它自己会停!”他那带着浓浓地方口音的大嗓门在空旷楼道里嗡嗡作响,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感。

几个工作人员也急急忙忙跑了上来,确认情况后协助通风。

七个人如同被罚站的小学生,缩在楼道另一侧的墙边,排成一溜。低垂的脑袋,通红发烫的眼皮,再加上一身油烟味儿的狼狈,活脱脱一排遭受惨重打击的鹌鹑。

刘耀文的头垂得最低,额头几乎要抵住冰冷的墙壁。他不敢看任何人,手指用力地抠着白色墙壁上的一个小缺口,指甲缝隙里嵌满了黑灰。肩膀微微发颤,喉咙里还在发出无法完全压制的轻微哽咽般的抽气声。那件原本崭新的浅灰色卫衣,胸口和袖子染上了大片的黑色油污和烟灰,显得破败又扎眼。

不知过了多久,可能是五分钟,也可能只有几十秒——在漫长的煎熬里,时间毫无意义——那持续的、令人心跳加速的警报尖啸声终于开始减弱。一声长“嘀——”之后,彻底归于寂静。屋里残留的刺鼻焦糊味正顺着敞开的房门和打开的窗户被缓慢地抽走,楼道的空气终于恢复到了勉强可以正常呼吸的程度。

张大爷最后检查了一遍厨房状况(虽然一片狼藉但确实没有起火风险),又板着脸叮嘱了他们足足五分钟“安全用电用火”、“不能堵塞烟雾报警器”、“实在不会做饭就别硬来”、“保命要紧”之类的金玉良言,才带着灭火器和跟班保安离开。

七个人如蒙大赦,垂头丧气地挪回了散发着灾难余温的屋子。客厅里气味依旧不佳,灯光下更是清晰展示着战场遗迹:厨房入口那一片如同被炸过的地面和墙砖污黑不堪,崩散的锅底“残骸”如同黑色的陨石散布在周围。客厅里原本干净的地砖也落了一层细密的灰色尘埃。大家沉默地站在玄关,都没动。

丁程鑫第一个打破了沉寂。他甚至都没顾得上看一眼自己右手臂上被烫红了一小片的地方,径直朝着缩在最边角、恨不得原地消失的刘耀文走过去。丁程鑫的脚步有些急促,带着风,三步并作两步就到了幺儿面前。

“给我看看!”他的声音紧绷,目光像探照灯一样快速在刘耀文脸上、脖颈、手臂上扫过,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急迫。

刘耀文惊得浑身一颤,本能地想把脏手藏到身后,声音低哑:“哥,我没事…真没事…没烫着…”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尾音发颤。

丁程鑫根本不听,直接伸手,动作并不算温柔却异常精准地捧住了刘耀文那张已经成了花猫的脸,把他往下躲的脑袋掰了起来。沾满黑灰的脸被泪水冲出几道滑稽又可怜的白印子,眼皮又红又肿,嘴唇抿得死紧,嘴角向下撇着,脸颊上蹭得东一块西一块的油污,尤其左边脸蛋靠近下巴的地方,还有一小块明显的红肿。丁程鑫的心脏像被那点红肿狠狠拧了一下。

“这叫没事?”丁程鑫的声音陡然沉了下来,带着点后怕的愠怒,他用指腹极其小心地碰了碰那块微肿的边缘,“是被蹦起来的油点子烫到了吧?嗯?”他又强行拉起刘耀文的双手——掌心一侧赫然沾着脏污,手指和手腕的连接处也有几点被油烫出的细小红点。

“没…没感觉…”刘耀文吸着鼻子,声音更小了,努力控制着不让自己的语气带上哭腔,身体却因为丁程鑫带着压力和担忧的检查而绷得更紧。丁程鑫脸上那份毫无掩饰的心疼和震怒,比他任何一句责备都更让他难受。

其他的哥哥们都沉默地围了过来,脸上混杂着劫后余生的疲惫和心有余悸的沉重。宋亚轩的视线落在那锅倒扣在地面、污黑变形的残骸上,无声地咧了咧嘴,那表情不知道是想笑还是想哭。

“笨手笨脚,”严浩翔终于出了声,语气干巴巴的,没什么情绪,甚至没看刘耀文,而是盯着自己脚上那只踩了贺峻霖脚印的拖鞋。他烦躁地用另一只脚去蹭,试图擦掉鞋面上的灰,低声吐槽,“差点把这层楼都端了…真行。”吐槽的对象明显是刘耀文。他没说重话,但那种心累的无力感比任何直接的斥责都更有重量。

这句话像最后一根稻草。刘耀文的肩膀猛地垮塌下来,眼眶里强忍着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终于冲破了堤坝。愧疚感像熔岩一样灼烧着他的心肺,烧得他喉咙发疼、眼前发黑。他一直低着头,那些泪水无声地汹涌而出,混着脸上的黑灰,大滴大滴地砸落在油腻的、染成黑色的衣襟前襟,晕开一小块深色的湿痕。他不敢抬手去擦,只用牙死死咬着自己内侧的软肉,压抑着喉咙里的抽噎。

就在周围的空气似乎凝结成冰冷的石块,沉重地压下来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走到刘耀文面前,很自然地微微俯下腰来。

是马嘉祺。

他什么都没说,从睡衣口袋里掏出一小包随身带的纸巾,抽出一张干净的。他的手指修长而稳定,没有丝毫慌乱,沾了些烟灰的指节微微用力,却又极其小心地覆上刘耀文那张狼狈不堪的脸。

纸巾很软,带着清冽的气味,力道却很轻,几乎只是在擦拭最脆弱的蝶翼。马嘉祺仔细地帮他擦拭那些滚烫的泪痕、顽固的污迹,动作轻柔而有条理。

“好了,没事了。”马嘉祺的声音带着一种特有的穿透力,不高不低,在这片凝固的空气里异常清晰地漾开。他的语气很轻,像哄一个做了噩梦后惊醒的幼童,又带着一种尘埃落定后的沉稳安抚。

他的眼睛是温润的湖泊,清晰地映出幺儿泪痕交错的狼狈模样,语气没有一丝波澜:“警报停了,张大爷走了。锅糊了可以再买,房子还在,人没事就是万幸。”马嘉祺的手指轻轻擦过刘耀文眼角的最后一点黑灰,顺手将他额前几缕被汗水和泪水粘在一起的碎发拨开。

他的指尖带着一点凉意,触碰在刘耀文被泪水和烟气蒸得发烫的皮肤上。

“吓坏了吧?”马嘉祺问得直接又笃定,不需要刘耀文回答,又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留下一点安抚般的力度。

然后,在所有人都没预料到的下一秒,他极其自然地、顺口接着问道:“宝宝,消夜想吃什么?”

刘耀文的哭声卡壳了。他呆呆地抬起脸,红肿的眼睛茫然地眨巴着。泪珠挂在睫毛上,要掉不掉。脸上的黑灰被马嘉祺擦掉不少,露出底下苍白的底色和那小块刺眼的烫红。“消…宵夜?”

“你折腾这大半天,又惊又吓的,能量早耗光了吧?”马嘉祺的语气理所当然,就像在问晚上要不要一起打把游戏一样平静。他甚至还微微翘了一下嘴角,像是在安抚一只受到了惊吓的小动物,“不能饿着睡觉。说,想吃什么?外卖很快。”

与此同时,另一只带着热度和些许力道的手臂伸了过来——是丁程鑫。他动作干脆地一把揽住刘耀文僵直的胳膊,把人往自己身边带了带,让他微微靠在自己身上。

“回锅肉?哥哥做双倍。”丁程鑫的声音紧跟着马嘉祺的话音响起,不高,但透着一种异常清晰的“承包”意味。他甚至没看其他人,目光很专注地落在刘耀文那张半懵懂半惊愕的脸上,手臂又收拢了一点,像宣告领地似的稳固地搭在刘耀文肩上,“上次那家太咸,哥哥给你弄,用双份料。想吃多少肉都行,管够。”

刘耀文身体一僵,靠在丁程鑫臂弯里,大脑彻底空白,好像还在浓烟笼罩的厨房里出不来。泪水被他胡乱用袖子蹭干了,只留下脸上几条微深的痕迹,脸颊那块烫伤在灯光下显得格外醒目。他张了张嘴,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只能茫然地看着丁程鑫在烟熏火燎后更加明亮坚定的眼睛,又扭头看向马嘉祺脸上那抹令人安心的温和平静。

其他几个哥哥没有出声,只是默默让出空间。

厨房门口的狼藉和空气中的焦糊味顽固地提示着刚才那场混乱的灾难。那片混乱的中心,那个满身烟灰、狼狈不堪的小幺儿,此刻被哥哥们无声的宽容和温柔托着,几乎被一种极不真实的幸福感击懵了。那颗被吓得冰冷又沉重的心,像吸满了水的海绵,在瞬间变得沉甸甸却又不可思议的柔软温暖。

“哥…”他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喉咙哑得厉害,带着浓浓的鼻音,却又透出无法言说的依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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