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张真源觉得自己最近有点不对劲。
倒不是唱歌跑调或者跳舞忘动作——那种肉眼可见的失误对他来说还好解决，加练就行。问题是出在一种看不见摸不着，但又实实在在让他头皮发麻的日常环节上。
选，就硬选。
“张哥张哥！”刘耀文一个滑跪冲过来，胳膊肘亲热地挂在他脖子上，下巴颏往另一边扬，“你说，刚才那个后空翻，是不是比我翔哥做得帅？”
严浩翔本来在慢悠悠喝水，一听这话，水也不喝了，眯着眼就踱了过来，也不说话，就那么似笑非笑地看着张真源。
张真源嘴里那口水差点噎住。左边是幺儿亮晶晶、写满“快夸我”的眼睛，右边是浩翔那种“你好好说”的无声压迫。他喉结滑动了一下，干笑两声：“都帅，都帅，风格不一样嘛。耀文那个有冲劲，浩翔那个更飘逸。”
“不行，必须选一个！”刘耀文不依不饶。
“对啊张哥，说说嘛，谁更帅？”严浩翔也慢悠悠地开口，火上浇油。
最终，张真源以“嗓子疼要保护嗓子”为由，连比划带咳嗽地逃离了现场，留下两个弟弟在后面互相拌嘴：“看吧张哥就是觉得我帅！”“屁，张哥那是不想打击你！”
这还只是开胃小菜。
练舞休息间隙，丁程鑫和马嘉祺一左一右在他身边坐下。
“真源，你看我刚那个动作，是不是比马嘉祺更有力度？”丁程鑫笑得眉眼弯弯，用手扇着风。
马嘉祺淡淡瞥了一眼，语气平静无波，但内容一点也不客气：“力度过头了容易显得僵，真源你说是不是？收着点更自然。”
张真源瞬间感觉自己是坐在两座大山之间的渺小存在。一边是大哥如春风般和煦却暗藏“杀机”的笑容，一边是队长看似客观实则步步紧逼的提问。他感觉自己像个被放在火上翻来覆去烤的饼，两面都要焦。
“啊……这个，丁哥那个爆发力是足，马哥那个控制是精准，都好啊，都好，值得我学习！”他试图端水。
“哦？那真源你想先学哪种呢？”马嘉祺微笑着，把问题又抛了回来。
张真源：“……” 他想原地消失。
就连看起来最与世无争的宋亚轩和贺峻霖，偶尔也会加入“战局”。
“张哥~”宋亚轩挂到他背上，拖长了调子，“晚上吃夜宵，你是想跟我一起去吃那家新开的烧烤，还是陪贺儿去吃他那碗啥啥小面啊？”
贺峻霖抱着胳膊站在前面，挑眉：“是啊张哥，选一个呗。烧烤油烟大，小面养胃哦。”
张真源看着眼前两双充满期待的眼睛，感觉自己像个负心汉。选哪个都会让另一个的小脸垮掉，这罪过他可担待不起。最后他只好捂着肚子：“哎哟，我好像有点胃疼，今晚你俩去吧，我喝点粥就行……”
诸如此类，不胜枚举。张真源，时代少年团著名端水大师，每天都在“谁是你最爱的弟弟/哥哥”这种送命题的海洋里艰难求生。他感觉自己端水的胳膊都快练出肌肉了，但水还是洒得自己一身狼狈。
晚上躺床上，张真源盯着天花板反思：这日子不能再这么过了。他张真源，行得正坐得端，对每个兄弟都是一颗红心，两手准备，绝对不搞偏心眼那套。可这帮人怎么就那么爱把他架在火上烤呢？
肯定有哪里不对。
他翻了个身，心想：不行，我得想个办法。不能总是被动接招，我得掌握主动权！凭什么总是他们问我选谁？我也要……我也要反将一军！
可是，怎么反将呢？直接说“我都爱”？那太敷衍了，肯定会被说不走心，然后被缠得更紧。一个个认真解释“你哪里好他哪里好”？那更完蛋，等于主动提供下次被比较的素材。
难，太难了。张真源把脸埋进枕头里，发出一声哀嚎。这比写一首歌还费脑子。
2
转机出现在一个平平无奇的下午。公司安排他们拍一个日常小综艺，主题是“默契大考验”。其中一个环节是，每个成员要写下对其他六个人的第一印象关键词，然后互相猜是谁写的。
轮到张真源猜的时候，主持人念出一个词：“温暖。”
张真源几乎没犹豫，笑着看向丁程鑫：“丁哥吧？丁哥就像个小太阳似的。”
丁程鑫得意地冲大家扬了扬下巴。
接着，主持人又念：“可靠。”
张真源转向马嘉祺：“马哥，平时就你最靠谱。”
马嘉祺微笑着点了点头。
“有趣。”——张真源看向宋亚轩，宋亚轩立刻给他比了个心。
“细腻。”——贺峻霖抿嘴笑了。
“帅气！”——刘耀文立刻挺直了腰板。
“酷盖！”——严浩翔做了个他的招牌手势。
张真源对答如流，全部猜对。兄弟几个都在起哄：“哇！张哥可以啊！”“太了解我们了吧！”
主持人也夸：“真源果然是对每个人都观察得很仔细呢。”
张真源表面上笑着谦虚，心里却猛地亮起一盏小灯泡。
等等……观察仔细？对每个人都了解？
他好像摸到那扇门的边了！
问题的关键，也许不在于“选A还是选B”，而在于……他能不能展现出，他对A和B的喜欢，是同样深刻，但又是不一样的？
就像他刚才的评价，对丁哥是“温暖”，对马哥是“可靠”，这能比吗？没法比！这是两种完全不同性质的好啊！但都是他张真源真心实意觉得的好。
端水，不是要把水端得一样平，而是要让每个人觉得，自己那碗水，是独一无二、恰到好处的！
这个念头像一道闪电劈中了张真源，他感觉自己瞬间打通了任督二脉。原来以前的路子走错了！总想着怎么把水端平，结果手一抖就洒了。现在他要做的是——给每碗水都贴上独一无二的标签！让提问的人自己都觉得，这比较毫无意义！
他有点激动，又有点不确定。这个理论……能行得通吗？
机会很快就来了。
晚上回到宿舍，几个人窝在客厅看电影，是部科幻大片。看到高潮处，男主角做了一个特别帅的单手撑地翻身跳跃的动作。
刘耀文“哇”了一声，用手肘捅了捅旁边的严浩翔：“翔哥，这个你能做不？”
严浩翔盯着屏幕，歪了歪头：“有点难度，但试试应该行。”
刘耀文立刻来劲了，蹭地站起来：“来来来，比划比划！张哥你做裁判！看谁做得像！”
张真源心里“咯噔”一下。来了来了，经典二选一环节虽迟但到！
要是以前，他肯定又开始头大，想着怎么和稀泥。但今天，他稳住了。他回想起下午的那个“顿悟时刻”，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冷静，张真源，运用你的新战术！
刘耀文年轻气盛，率先尝试。他助跑两步，学着电影里的动作，一个腾空，手在地板上一撑，身体旋转，可惜落地时没稳住，踉跄了一下，但整体架势很足，充满力量感。
“哇！耀文可以啊！”宋亚轩在旁边鼓掌。
刘耀文得意地看向严浩翔。
严浩翔不紧不慢地站起来，活动了一下手腕脚腕。他没用助跑，原地起势，核心收紧，动作干净利落，手臂和腰腹的线条绷得流畅漂亮，落地时悄无声息，稳得像猫。是一种控制到极致的帅。
“浩翔牛逼！”贺峻霖喊道。
两人同时看向张真源，眼睛里的意思很明显：该你判了，张裁判。
丁程鑫、马嘉祺他们也笑眯眯地看过来，等着看好戏。
张真源清了清嗓子，脸上露出一种非常真诚的欣赏表情，先看向刘耀文：“耀文，你这个厉害！”他比划着，“那股冲劲儿，那种不顾一切往前闯的感觉，特别少年气，就跟电影里那个角色年轻时候一模一样，热血！看得我都想跟着你一起跳了！”
刘耀文被夸得有点不好意思，但眼睛更亮了，用力点头：“对！就是那种感觉！”
然后张真源转向严浩翔，表情变成了另一种赞叹：“浩翔你这个更绝！”他指着刚才严浩翔落地的点，“这控制力，这核心力量，落地一点声音都没有，太稳了，太游刃有余了，有种高手风范！一看就是练家子！”
严浩翔嘴角弯了起来，显然很受用。
这时，张真源使出了杀手锏。他两手一摊，看看刘耀文，又看看严浩翔，用一种极其自然的语气说：“这怎么比啊？完全不是一个赛道的好吗？耀文是天赋型热血少年，浩翔是技术流酷盖大师，这就像让你选西瓜和草莓哪个更好吃，没法选嘛！都顶级！”
客厅里安静了一秒。
刘耀文眨眨眼，好像被这个说法说服了，扭头对严浩翔说：“哎，好像也是。我那是蛮干，你那是技巧。”
严浩翔也点点头，破天荒地接了句：“你那个爆发力我也学不来。”
然后俩人就开始讨论起动作细节了，完全忘了要分个高下这回事。
危机……解除了？
张真源心里的小人已经开始放烟花跳舞了！成功了！第一次实践，成功！
他强忍住想要挥拳的冲动，故作镇定地拿起水杯喝了一口。眼角余光瞟到马嘉祺似乎看了他一眼，眼神里带着点若有所思的笑意。
张真源心里一紧：被看穿了？不会吧？马哥眼神这么毒？
但马嘉祺什么都没说，只是转过头继续看电影了。
张真源松了口气，同时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信念：这条路，走得通！
3
初战告捷，张真源信心大增。他开始有意识地将这个“独家定制夸夸法”运用到各种场景，并且不断升级优化。
策略核心就是：精准打击，突出差异，升华到无法比较的层面。
几天后，声乐小课上，老师让丁程鑫和马嘉祺示范一段和声。
两人唱完，效果一如既往地稳定出色。老师点头称赞，然后习惯性地cue在场第三人：“真源，你觉得怎么样？”
丁程鑫和马嘉祺都转过头看他。
要是以前，张真源肯定说：“都好都好，完美。” 但今天，他是有备而来。
他微微蹙眉，做出认真聆听后回味的样子，然后先对着丁程鑫说：“丁哥，你这音色真是没得说，清亮又有穿透力，像……像山泉水似的，听着特别舒服，直达人心那种感觉。”他形容得有点词穷，但表情特别真挚。
丁程鑫果然笑了，眉眼弯弯：“是吧？我也觉得我今天状态不错。”
然后张真源转向马嘉祺，表情变得更严肃了些：“马哥的和声进得太准了，而且那个气息，托得特别稳，就像……像那种特别结实的地基，有你在下面托着，上面怎么盖房子都行，让人特别安心。”
马嘉祺没说话，但眼神柔和，显然对这个评价很满意。
最后，张真源总结陈词，语气带着点感叹：“你俩这声音，一个像高空的云，又亮又抓耳，一个像深沉的海，又稳又有厚度，合在一起才是完整的天空和海洋啊，缺一不可。这怎么比？比不了比不了。”
老师听了都乐了：“真源这个点评很到位啊，形容得不错。”
丁程鑫和马嘉祺对视一眼，居然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一丝“他说得好有道理”的认同，然后默契地转开了视线。
张真源在心里比了个耶。看，不仅化解了比较，还促进了团队和谐！他真是个天才！
又过了段时间，七个人一起接受采访。主持人果然搞事情，问宋亚轩和贺峻霖：“亚轩，贺儿，如果真源只能陪你们其中一个人去旅行，你们希望他选谁？理由是什么？”
宋亚轩立刻抱住张真源一只胳膊：“当然选我啊！我和张哥有共同语言，我们可以一起唱歌，一起犯傻！”
贺峻霖则抱住另一只胳膊：“选我！张哥跟我在一起能放松，我可以给他讲相声，逗他开心！”
张真源被俩人夹在中间，脸上保持着得体的微笑，心里暗道：来了，经典难题之“亚轩和贺儿你选谁”。
他等两人都说完，才不慌不忙地开口，先对宋亚轩说：“亚轩，要是跟你去旅行，那肯定一路都特别开心，就跟带了个人形快乐播放器似的，风景好不好看不重要，光听你笑我都觉得值了。”
宋亚轩满意地把头靠在他肩膀上。
接着他又对贺峻霖说：“贺儿，要是跟你去，那绝对是享受，你肯定能把行程安排得明明白白，吃啥玩啥都不用我操心，我就跟着你当个废物美人就行，绝对放松。”
贺峻霖得意地推了推眼镜。
然后，张真源看着主持人，一脸为难但又真诚地说：“老师你看，这就像问你出门想要带耳朵还是带脑子，我都想要啊！亚轩是旅途的快乐，贺儿是旅途的舒适，这哪能分开？分开这旅行都不完整了。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我们仨一起去，快乐舒适我全都要！”
“哇！！张哥你太会说了！”宋亚轩和贺峻霖同时惊呼，然后互相指着对方笑作一团，完全忘了刚才还在“争宠”。
主持人也笑了：“真源这个回答真是……无懈可击。”
几次下来，兄弟们也渐渐品出点味儿来了。
有一次私下里，贺峻霖搂着宋亚轩的脖子说：“亚轩儿，你有没有发现，最近想坑张哥二选一，越来越难了？”
宋亚轩猛点头：“对啊！他现在可厉害了，夸得你晕头转向，最后让你觉得跟别人比简直是在侮辱你自己！”
严浩翔路过，插了一句：“高级，确实是端水的高级境界。”
刘耀文挠挠头：“但我觉得张哥说得都挺对的啊，他夸我的那些点，我自己都没想到！”
丁程鑫和马嘉祺交换了一个眼神，丁程鑫笑着摇摇头：“真源这孩子，算是把端水玩明白了。”
马嘉祺淡淡一笑：“是长大了，知道怎么对付你们这些‘刁民’了。”
4
张真源感觉自己快要修炼成仙了。现在的他，面对任何“二选一”的死亡提问，都能做到面不改色心不跳，从容应对，并且每次都能把水端得滴水不漏，让提问者和被比较者都身心舒畅。
他甚至开始享受这种“见招拆招”的乐趣，感觉自己像个掌握了独门秘籍的武林高手。
但他没想到，终极考验会来得那么突然，且阵仗浩大。
那是一次直播，粉丝互动环节。有个粉丝留言被抽中，问题直接又犀利：“请问张真源哥哥，如果非要排个序的话，在你心里，六个兄弟的重要程度是怎么样的呢？第一名是谁呀？”
这个问题一出来，连主持人都倒吸一口气，这问题也太狠了！直播弹幕瞬间爆炸，其他六个兄弟的表情也瞬间变得玩味起来，全都齐刷刷地看向张真源。连一向淡定的马嘉祺都挑起了眉，丁程鑫更是直接露出了看好戏的笑容。
这简直是地狱级别的送命题！排顺序？还非要排？第一名？这不管怎么排，都得得罪五个人啊！之前的二选一跟这个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儿科！
张真源心里也是“卧槽”一声，但表面上，他只是微微睁大了眼睛，露出了一个恰到好处的、有点不好意思又有点为难的笑容。
大脑在飞速运转。直接拒绝回答？显得不真诚。打哈哈糊弄过去？粉丝和兄弟都不答应。必须给出一个能让所有人都无法反驳，甚至觉得有道理的回答！
电光火石之间，他有了主意。
他拿起话筒，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先转头，目光非常认真地从左边第一个的丁程鑫开始，依次扫过马嘉祺、宋亚轩、贺峻霖、严浩翔，最后落到最右边的刘耀文脸上。他的眼神很专注，仿佛在每个人脸上都停留了足够久的时间，久到让每个人都觉得，张真源在看他的时候，是真的很认真地在思考这个问题。
这个沉默的、深情的凝视，瞬间拉满了直播间的悬念和期待值。
看完一圈，张真源才转回头对着镜头，笑了笑，开口的声音很温和，但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这个问题……其实我想过很久。”
兄弟们和粉丝都竖起了耳朵。
“但是，”他话锋一转，“我发现我排不出来。”
他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然后继续说道：“你们看啊，丁哥，就像……就像我身边一直带着的一个小太阳充电宝。”他看向丁程鑫，丁程鑫愣了一下。
“随时随地，我需要能量的时候，看到丁哥笑，我就觉得啥都不是事儿了，电量噌噌就往回涨。你说，这能缺吗？缺了手机……不是，缺了我得关机啊。”
粉丝在弹幕上笑疯了，丁程鑫也忍不住笑了，还有点不好意思。
张真源又看向马嘉祺：“马哥呢，像我的导航系统。有时候迷茫了，或者不知道下一步该咋走了，听听马哥的意见，就特别稳，心里有底。这导航能丢吗？丢了得迷路啊。”
马嘉祺抿着嘴，眼里有笑意。
“亚轩，”他看向宋亚轩，“亚轩就像我专属的……快乐瀑布？反正就是，不管多累多烦，只要跟他待一会儿，听他哼哼歌，看看他那些可可爱爱的小动作，心情立马放晴。这快乐源泉，能少吗？”
宋亚轩已经笑得见牙不见眼了。
“贺儿，”他转向贺峻霖，“贺儿就像个……嗯，特别舒服的按摩椅？或者一个保温杯？就是那种，很细腻，很贴心，能注意到你自己都没注意到的情绪，然后给你恰到好处的温暖。这种体贴，离不了啊。”
贺峻霖笑着做了个抱拳的动作。
“浩翔，”他看着严浩翔，“浩翔就像个超酷的……音乐播放器？或者一个灵感激发器？跟他聊音乐，聊想法，总能撞出不一样的火花，觉得哇，原来还可以这样。这种碰撞，多宝贵啊。”
严浩翔酷酷地点了点头，但嘴角是上扬的。
最后，他看向刘耀文，眼神带着点宠溺：“耀文儿，就像我身边永远充满电的一个小马达，活力无限，看着他那么有冲劲，我自己都不好意思偷懒，得跟着一起加油。这动力装置，必须得在啊！”
刘耀文挺起胸膛，一脸“我最棒”的表情。
说完这一大圈，张真源重新面对镜头，摊了摊手，表情特别无辜又真诚：
“所以你看，丁哥是充电宝，马哥是导航，亚轩是快乐瀑布，贺儿是保温杯，浩翔是播放器，耀文是马达。”
“你问我哪个最重要？”他笑了起来，眼睛弯成好看的月牙，“这就像问我，一个人出门，充电宝、导航、快乐、温暖、灵感、动力，哪个能少？我哪个都少不了啊！他们加起来，才是一个完整的……嗯……出门必备套装？不对，是完整的我张真源在团队里的生存保障系统！”
“少任何一个，我这系统都得瘫痪。”他最后用一种极其肯定的语气总结道，“所以，没有排序，他们都是第一，并列第一！缺一不可！”
整个直播间安静了两秒。
然后，弹幕彻底疯了。
【啊啊啊啊啊啊张真源你也太会说了吧！！！】
【我天！这是什么端水十级学者的满分答案！！！】
【给张哥跪了！这反应速度！这情商！这真诚度！】
【每个比喻都恰到好处！他真的好了解每个人啊！】
【完了，这下谁还敢让张哥排序？这答案无解啊！】
【端水大师终成一代宗师！】
兄弟们也反应过来了，不知道谁先开始的，大家都笑着扑过来“揍”他。
“好你个张真源！说谁是充电宝呢！”丁程鑫笑着捶他。
“导航系统？我这么厉害吗？”马嘉祺也难得地开起了玩笑。
“我是快乐瀑布？哈哈哈张哥你太有才了！”宋亚轩挂在他背上。
“保温杯……也行吧，好歹是养生的。”贺峻霖推了推眼镜。
“播放器？酷，这个形容我接受。”严浩翔点头。
“我是马达！最有劲儿的！”刘耀文嚷嚷。
七个人笑闹成一团，直播间的气氛达到了高潮。主持人也在一旁笑得不行，连连说：“好了好了，这个问题以后谁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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