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雨村的夏天总是湿热难耐，蝉鸣声像一层纱，闷闷地罩在院子上空。吴邪瘫在竹躺椅上，短袖卷到肩膀，手里摇着一把蒲扇，还是止不住汗珠从脖颈滑下。

“小哥——”他拖长声音喊，“再不来，你男朋友就要热化了。”

厨房里传来水声，张起灵端着半只冰镇西瓜走出来，西瓜瓤红得透亮，上面插着一把木勺。吴邪眼睛一亮，立刻坐直了身子，伸手就要接。

张起灵却没给他，而是自己舀了一勺最甜的瓜心，递到他嘴边。

吴邪张嘴含住，冰凉的汁水在舌尖炸开，他满足地眯起眼，舌尖无意识地舔过下唇，沾了一点西瓜的甜渍。张起灵的目光落在那里，没动。

“还要。”吴邪得寸进尺，故意仰着脸看他。

张起灵又喂了他一勺，这次吴邪故意咬住木勺不放，眼睛弯成狡黠的弧度。张起灵松了手，拇指蹭过他的唇角，抹掉那一点湿润。

“黏的。”他低声说。

吴邪笑嘻嘻地抓住他的手腕，把人往自己这边带：“那你帮我擦干净？”

张起灵没说话，只是低头吻住了他。

这个吻带着西瓜的清甜，还有夏日独有的燥热。吴邪被他压进躺椅里，竹编的椅背发出细微的咯吱声。张起灵的掌心贴在他后颈，指腹轻轻摩挲着那块皮肤，像是安抚，又像是某种无声的占有。

吴邪被他亲得呼吸不稳，手指揪住他的衣角，喉咙里溢出一点模糊的哼声。张起灵稍稍退开，鼻尖蹭着他的脸颊，低声问：“还热吗？”

吴邪喘着气笑：“热，但现在是另一种热。”

张起灵眸色微暗，手指滑进他的衣摆，沿着腰线缓慢上移。吴邪瑟缩了一下，却被他更紧地搂住。

“小哥……”吴邪的声音软下来，带着点讨饶的意味，“大白天呢。”

张起灵“嗯”了一声，却没停，反而低头在他锁骨上咬了一口，不重，但足够留下痕迹。吴邪轻嘶一声，手指插进他的发间，既想推开又想拉近。

蝉鸣声更响了，阳光透过葡萄架的缝隙洒下来，斑驳地落在两人交叠的身影上。

西瓜还搁在旁边，慢慢沁出晶莹的水珠。

但此刻，他们谁都不想管了。

……

————

清晨的阳光透过雕花木窗的缝隙洒进吴山居的卧室，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张起灵早已醒来，他轻手轻脚地从床上起身，生怕惊扰了身旁仍在熟睡的吴邪。他站在床边，目光柔和地注视着吴邪蜷缩在被子里的身影，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

吴邪的睡相总是很孩子气，半边脸埋在枕头里，黑发凌乱地散在额前，偶尔还会发出几声含糊的梦呓。张起灵伸手轻轻拂开他额前的碎发，指尖在那温热的皮肤上停留了片刻，才恋恋不舍地收回。

院子里，晨露还未散去。张起灵站在老槐树下，开始他每日的晨练。他的动作行云流水，每一个招式都精准到位，却又带着一种说不出的优雅。练功时的张起灵神情专注，眼神锐利如刀，与平日里看着吴邪时的温柔判若两人。

大约一个小时后，吴邪揉着眼睛从卧室晃悠出来，身上还套着明显大了一号的睡衣——那是张起灵的。"小哥，早啊..."他声音里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像只慵懒的猫。

张起灵停下动作，转身看向吴邪，眼神瞬间柔和下来。"早。"他简短地回应，走到吴邪面前，伸手替他整理歪斜的衣领。

"又穿错衣服了？"吴邪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过长的袖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谁让你的衣服穿着这么舒服嘛。"

张起灵没有回答，只是轻轻捏了捏吴邪的后颈，这个小小的动作让让吴邪舒服得眯起了眼睛。

"我去做早饭。"张起灵说着往厨房走去。

"等等我！"吴邪急忙跟上，"今天我帮你。"

厨房里，两人默契地配合着。

张起灵负责和面，吴邪则在一旁准备配菜。虽然说是帮忙，但吴邪更多时候是在偷吃刚切好的黄瓜片，或是靠在张起灵身边看他熟练地揉面。

"小哥，你真好看"吴邪突然说道，眼睛亮晶晶的。

张起灵手上的动作顿了顿，耳尖微微泛红。他没有回应，只是将揉好的面团放在一旁醒发，转身去拿豆浆机。

早餐很简单——现磨的豆浆、刚出锅的油条，还有几样吴邪爱吃的小菜。两人在院子里的石桌上用餐，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桌面上，形成跳动的光斑。"小哥，你怎么知道我今天想吃油条？"吴邪咬了一口酥脆的油条，满足地眯起眼睛。

张起灵没有回答，只是将豆浆往吴邪面前推了推。他当然知道，昨晚吴邪睡前迷迷糊糊说了句"明天想吃油条"，虽然声音很小，但他听得一清二楚。张起灵记着吴邪所有的喜好，甚至比吴邪自己记得还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