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让夫人一个人在休息区等了二十分钟！天知道主子后来是怎么用眼神凌迟他的！
虽然作为左氏集团的首席特助，他从来没有享受过年假…┭┮﹏┭┮这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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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区的落地窗外，阳光在江面跳跃。
邓佳鑫安静地坐在沙发上，手指摩挲着竹编食盒的提手，细密的纹理在指腹下留下浅浅压痕。
秘书处，女秘书们抱着文件快步走过。
偶尔有人投来好奇的一瞥，目光在陌生青年漂亮的脸庞上短暂停留，又很快收回。
当时钟的分针转过第三个刻度时，电梯终于“叮”的一声轻响。
金属门缓缓开启的刹那，邓佳鑫呼吸微微一滞。
里面的人，就这样猝不及防地撞入他的视线。
阿左。
两个字在唇齿间滚过，牙齿咬到唇内侧尝到一丝铁锈味，却终究没有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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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当许询出来时，看到的正是这样一幕：
他家老板站在休息区中央，而那个漂亮得不像话的年轻人正仰着脸，眼角泛红地望着人。
许询后背一凉，手中的平板差点滑落。
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可能是犯了一个足以载入《高级助理生存手册》的重大错误。
沙发前，左航的指节掠过邓佳鑫的眼角，指腹轻轻一抹。
左航“哭什么。”
嗓音擦过耳际，带着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温柔。
邓佳鑫睫毛颤了颤，喉结滚动，像是咽下了千言万语。
邓佳鑫“我……”
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此时，他仰视左航的样子，像只淋湿的雏鸟，明明眼眶还红着，却还在努力扑棱翅膀。
左航“来。”
左航转身走向办公室，邓佳鑫亦步亦趋地跟上。
左航“许询。”
许询“在！”
左航“今天所有预约推迟。”
许询“......是。”
许询注视着两人消失在办公室内里的身影之后，才默默转头，心底为自己点了根蜡。
但猛然间，就和十来米开外…秘书处玻璃间里探出来的二十来双八卦的眼睛……一一对上。
空气凝固了，一二三秒？
许询“咳。”
许询面无表情地推了推金丝眼镜，镜片闪过一道精光，
许询“姑娘们手上都没活了？”
刹那间，二十多颗脑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缩了回去，整个秘书处响起一片键盘敲击声。
动作整齐得像是经过军事化训练，连敲击的节奏都出奇地一致。
许询这才拿着平板转身离开。
若是旁人仔细观察，会发现平时稳重不行的许特助，此刻走路竟有些同手同脚的意味。
原因。
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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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的门在身后无声合拢，将外界的一切喧嚣隔绝在外。
270度全景落地窗将阳光过滤成流动的金，在深灰色羊毛地毯上铺展开来。
左航解开西装纽扣时，金属袖扣在光线中闪过一道冷芒。
左航“坐。”
低沉嗓音打破静谧。
男人在会客区沙发落座，长腿交叠的姿势让西裤面料绷出凌厉的线条，整个人像某种休憩的猛兽，慵懒却危险。
从跟进来开始，邓佳鑫的脚步轻得像踩在云上。
以至于那点熟悉到几乎不用思考的下意识反应…他已经自然而然地坐在了对方身侧。
…近到能感受到对方腿侧传来的温度，近到能闻到那抹独属于左航的冷冽气息。
这个距离显然越界。
邓佳鑫似乎也意识到了这点，他抿抿唇。
但随即又放松下来。
青年眉眼清澈，像是终于找到了归宿的倦鸟，连低头打开食盒的动作都带着近乎虔诚的专注。
“咔嗒。”
竹制食盒的搭扣轻响，糯米混合着荷叶的清香顿时在室内漫开，驱散了办公室里冷冽的空气。
几个晶莹剔透的糯米包整齐排列在青瓷碟中，表面泛着温热水汽。
茶汤澄澈见底，茶叶舒展如初春新芽，在水面下轻轻摇曳。
此刻，左航的视线在食物上停留了片刻，目光却更多地落在青年每一个细微表情上。
他注意到邓佳鑫打开食盒时指尖轻微的颤抖，注意到对方咬唇时若隐若现的酒窝。
左航“还没吃饭？”
邓佳鑫摇摇头，他抬眸，将东西往左航面前推了推。
邓佳鑫“左先生今天吃早餐了吗？”
邓佳鑫看人时，眼神很纯。
尤其是在他如此想要得到什么的时候，那双眼睛会轻微睁大，眼尾下垂，让人不忍拒绝。
当然，除此之外，更多的是那眼眸深处浓得化不开的眷恋，如丝如缕缠绕在每一次呼吸间。
如之靡靡，不尽消散。
左航手指捏着青瓷茶盏，茶汤在杯中轻轻晃动，映出他纵深眉眼。
最终，在邓佳鑫近乎‘希冀’的注视下，他一点点用完了那碟糯米包。
其实分量也恰到好处，配上清茶，刚好抚平了胃里那点因咖啡而起的灼热。
对方用餐期间，邓佳鑫的目光追随着对方的每一个动作。
看到左航喉结滚动的弧度，看到那指腹沾上的一点枣粉，甚至看到对方放下筷子时手腕转动的角度。
这些细微的、鲜活的细节，让他的胸口泛起一阵酸涩暖意，像是冻土下蛰伏的种子突然顶破冰层，嫩芽擦过心脏内壁。
窗外云层缓缓移动，阳光透过薄云的过滤变得柔和。
等人吃完，按常理他该带着食盒离开。
在邓佳鑫的设想里，这一次的见面，已经超过了他的欢喜线。
毕竟才第二次……
堪堪第二次。
可这还不够。
邓佳鑫“左先生…”
茶盏与桌面相触的轻响里，左航的动作顿了顿。
左航“嗯？”
茶汤表面泛起细小的涟漪，就如同邓佳鑫此刻波动的心绪。
下一秒，就见他缓慢地眨了下眼睛，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轻轻道，
邓佳鑫“我能追你吗？”
话落，他很主动地伸出离对方最近的那只手，指尖轻微发颤，像是试探着接近猛兽的幼鹿，一点点靠近。
最终，小心翼翼地拉住了左航搁在台几上的修长指节。
彻底碰上的瞬间，青年眼角弯起一个柔软的弧度，解释：
邓佳鑫“就谈恋爱那样…”
他的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漫上绯色，从耳垂一直蔓延到颈侧，在阳光下透出淡淡的粉。
时间的流逝忽然变得粘稠而漫长，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左航指尖的温度。
心跳声如擂鼓，在胸腔里震耳欲聋。
每一秒都被无限拉长，每一秒都像一场温柔的凌迟。
就在他以为是不是自己太主动，惹人烦了，准备收回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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