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佳鑫甚至能看到某家对冲基金突然抛售引发的数据涟漪。
邓佳鑫“这是？”
他微微偏头询问许询。
许询压低声音，却掩不住语气的激昂：
许询“这是集团联合MIT量子计算实验室和ETH Zurich的金融数学团队共同研发的智能金融引擎。”
他指向屏幕边缘不起眼的金色认证标识：
许询“今晨刚通过央行金融科技监管沙盒的最终验收，获得了国内首个密级金融系统认证。”
许询“这意味着我们可以直接介入国家级的跨境清算体系。”
随着他的解释，屏幕右下角突然跳出一组红色预警。
邓佳鑫注意到左航的指尖在控制台上轻叩三下，天枢系统立即启动自动防御协议。
数十亿级别的资金流在算法指挥下悄然变阵，如同深海中的鱼群面对掠食者时完美的协同闪避。
许询“目前全球只有三套系统能达到这个级别。本语的‘阿尔法核心’以及外玄的‘东天’。”
他忽然收声，指着平板上调出的一组对比数据，
许询“但我们的延迟率比他们低12个基点。”
智能金融引擎。
这个词汇像密钥般旋开记忆闸门。
邓佳鑫眸光微闪， 上辈子，这的确曾登上全球头条，但所有报道都刻意隐去了左氏的名字。
显然，真正的掌控者早已用层层协议将自己藏于幕后。
而现在，他就站在这台庞然巨兽的核心。
想到这儿，他抿抿唇，旋即松开。
许询就见边上的这位邓少爷眉眼轻弯，唇角勾起一个细微弧度，像是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东西。
而此时[天道·仁义影视公司]里，气氛却截然不同。
厚重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黄成仁的助理谭軍刚踏进一步，一个冒着滚烫热气的玻璃杯骤然朝他面门直射而来！
谭軍瞳孔微缩，却硬生生止住躲避的本能，绷紧下颌，任由杯子在脚边炸裂。
“嘭！”
玻璃杯在脚边炸裂，滚烫的茶水混着人参片溅在他的定制西装上，几片人参滑稽地挂在他的领带中央。
谭軍纹丝不动地站着，镜片后的眼睛连眨都没眨一下。
躲？只会让里面那头暴怒的野猪更加癫狂。
“废！物！”
黄成仁从真皮转椅上暴起，他油光满面的脸上横肉抖动，粗短的手指重重拍在红木办公桌上。
震得桌上的金蟾摆件都跳了一下，蟾嘴里含着的铜钱“叮当”作响。
“邓家那小畜生又坏我好事！”
黄成仁咬牙切齿，唾沫星子飞溅，“上次画廊的事还没完，这次居然敢截胡我的项目！”
“项目！我的项目！”
办公台被拍的阵阵作响，桌上的《南海影视城股权转让协议》文件跟着颤动。
谭軍保持着四十五度躬身的姿势，“黄总，刚收到消息，邓佳鑫今天去了左氏集团总部，似乎...”
“似乎什么？”黄成仁肥胖的身躯前倾，“说下去。”
“似乎...和左董关系匪浅。有照片显示，左航亲自接了他送的花。”
空气骤然凝固。
黄成仁的脸色由红转青，最后变成可怕的酱紫色。
他猛地抓起桌上的装逼才学范镇纸，似乎想学那些霸总小说里的情节，狠狠将它揉碎。
可惜现实不是爽文，他只能“啪！”地一声，将镇纸重重砸回桌面，震得笔筒里的万宝龙钢笔滚落在地。
紧接着，他抄起一叠文件，狠狠摔在谭軍脸上！
“哗啦——”
纸页哗啦啦散落一地，最上方那张照片里，某三线小明星正被邓家保镖按在医院走廊，旁边配文《某艺人疑似投毒未遂》。
“这就是你找的那个废物小明星办的好事？！”
谭軍依旧保持着恭谨的姿态，但垂在身侧的手指已经悄悄攥紧：“黄总，我有个新想法。”
“既然正面不行...我们可以从邓家今天的画廊活动上入手。”
黄成仁突然阴森森地笑了，他慢悠悠地绕到谭軍身后，肥厚的手掌重重拍在对方肩上：
“小谭啊...”
他声音突然变得和蔼可亲，却让谭軍后背沁出一层冷汗，“这次要是再搞砸...”
黄成仁没有说完，但谭軍清楚地感受到肩上的力道骤然加重。
“不会的，黄总。”
谭軍微微欠身，他盯着地毯上扭曲的人参片，声音却稳得可怕，“今天有亲子活动，他们的安保...对送餐车检查很宽松。”
“这次我亲自安排！”
黄成仁终于松开手，他踱步到窗前，俯瞰着脚下的城市，“记得做得干净点。要是再被那个小崽子抓住把柄...”
他突然转身，脸上的笑容消失得无影无踪，“你就给我滚蛋！”
谭軍深深鞠躬，遮住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冷意：“明白，我这就去安排。”
退出办公室时，他的后腰衬衫已经湿透，黏腻地贴在皮肤上。
走廊监控盲区，谭軍解锁手机。
加密相册里，赫然存着黄成仁用艺人片酬洗钱的流水截图。
半晌，他按下联系人拨号，“喂，邓少...”
左氏技术层里，邓佳鑫挂断电话后，发现边上的许询用一种很…说不上来的诡异/中夹杂着震惊的/灼热视线，盯着自己。
也可以是震惊中带着一丝世界观崩塌的茫然。
类似于，原来你是这样的邓二少？
邓佳鑫“许助？”
邓佳鑫晃了晃手机，
邓佳鑫“我脸上有代码？”
许询“咳、没有......”
许询战术性推眼镜，话未说完，肩膀突然被人轻拍一下。
一个戴着圆框眼镜的娃娃脸青年不知何时幽灵般出现在侧。
蓬松的刘海下，耳尖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红，仿佛光是“主动触碰人类”这个动作，就耗尽了他今日份的社交能量。
朗栎。
左氏集团传说中的“幽灵二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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