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个...”
可能是邓佳鑫长得还算是冷乖的那一款，朗栎拍完许询之后，突然一个滑步闪到邓佳鑫身旁。
动作敏捷得像是演练过无数次的SQL注入攻击。
邓佳鑫挑眉。
这个在黑客论坛被尊称为“C神”的天才，此刻正用看救世主般的眼神盯着他，准确说是盯着他手里喝了一半的粉色气泡水。
玻璃杯壁凝结的水珠正顺着青年纤细的腕骨滑下。
“要...要加冰吗？”朗栎突然蹦出句话，声音轻得像段被压缩的代码。
朗栎人多一紧张就结巴，这大概是网络上另一种形式的……社恐？
邓佳鑫“不用，谢谢。”
邓佳鑫晃了晃还剩一半的饮料。
这是刚才某技术员从恒温冷藏柜取的，许询婉拒后，他正好口渴。
此刻杯底的草莓切片正随着晃动轻轻摇曳。
不过朗栎的下一句话，直接让邓佳鑫和许询and技术层里忽然暂停安静下来的所有人呆住。
朗栎突然深吸一口气，闭眼喊出酝酿已久的台词：“那你是我们的董事长夫人吗？
“咔嚓——”
远处某技术员的马克杯摔了。
许询的眼镜滑到鼻尖。
全层楼的键盘声戛然而止，几十道视线如探照灯般射来。
之后的之后，邓佳鑫红着脸被他的左先生带走。
左航“还没回过神来？”
左航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左航“嗯？邓佳鑫。”
边上，邓佳鑫手里还捏着一枚从花瓶里揪出来的白玫瑰，晶莹的水滴在指腹下破碎，浸湿了指纹。
他垂着眸慢慢地嗯了一声。
刚才技术部那场堪称灾难的社死现场，他大概接下来的一辈子都不想再体验第二遍。
朗栎那句石破天惊的“董事长夫人”，直接让整个技术层陷入诡异的死寂。
所有人的目光都钉在他身上，仿佛他是什么突然现身的珍稀物种。
许询眼镜都吓歪了，而朗栎本人更是直接进入自闭模式，缩在角落里疯狂敲键盘，敲的还是乱码。
最要命的是…是……就先不说了，鑫鑫要脸。
他忽然想起上午签约仪式上那个被镁光灯打断的问题。
当时那位政界要员意味深长地调侃：“左董今天看了两次手机，是我们仪式安排不够精彩，还是...有更牵动心弦的消息？”
记忆里的左航在闪光灯下微微挑眉，锋利的下颌线被灯光镀上一层冷釉般的质感。
他修长的手指轻叩发言台，没否认的态度让现场响起一片善意的起哄声。
所以在结合刚才的，嗯…
邓佳鑫“左先生，上午仪式上，说的，是回我的消息？很重要？”
邓佳鑫捏着手里玫瑰的根茎，说的话冷润又模模糊糊的，但能让人懂。
一旁，左航睐着青年垂下的视线，喉间溢出一声很轻的笑意，
左航“嗯，自然是重要的。”
邓佳鑫弯眸，拿起纯白的玫瑰花苞挨了一下左航的下巴，留下一道湿漉漉的痕迹，像是花吻。
其实这行为若是第三者在场，大概是要吓死人的节奏。
怎么不算是老虎下巴上讨欢喜。
但此时左航面前的青年眯着眼笑起来，整个人像被春日晒透的猫咪，从发梢到指尖都泛着懒洋洋的餍足。
多一只手就能呼噜噜。
办公室外，朗栎还扶着镜框和许询一起盯着主子办公室的门，
“许哥......”
他扒着转角处的绿植盆栽，圆框眼镜后的眼睛睁得极大。
许询抱着平板站在一旁，推了推眼镜，语气平静得像在问今天的股市行情，“看到什么了？"
朗栎声音还是结巴结巴的：“就、就那位少爷，刚才出来的时候，嗯，那个、那个？”
“......”
许询继续推眼镜：“哪个？”
朗栎扭头看傻子一样盯着许询，像是在说你什么时候这么眼瞎了。
就在这时，“咔哒。”办公室的门再次打开。
两人瞬间弹开，朗栎一个滑跪假装系鞋带，许询迅速举起平板开始朗读：“第二季度亚太区营收同比增长13.8%......”
左航单手插兜站在门口，他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扫过，淡淡道：
左航“很闲？”
空气凝固。
朗栎的薯片袋发出凄惨的“咔嚓”声。
左航“正好。
左航转身前留下一句，
左航“把明年西伯利亚分公司的b-01能源方案做出来。”
看着重新关上的门，朗栎哭丧着脸：“许、哥，我、我现在黑进系统，删监控，还来得及吗？”
许询默默掏出手机：“我先看看北极站还缺不缺I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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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草千方，这家朱家世代经营的老字号药铺已有百年历史。
他提前与朱志鑫的本家叔叔朱四海通过电话，对方爽快地应下了这单生意。
跨入门槛，扑面而来的是混合着百种草木精华的气息沁入肺腑，当归的醇厚、黄连的苦涩、甘草的甘甜。
数十个紫檀药柜沿墙而立，每个小抽屉上都用金漆楷书工整标注着药名。
大概是药店里的设计环境遵循古意，一进来就让人心静。
“佳鑫来啦？”
没多久，朱四海从里间掀帘而出，手腕上缠着串油亮的紫檀佛珠，随着走动发出细微的碰撞声。
他笑吟吟地迎上前：“你要的药材都备齐了。”
他引着邓佳鑫往后堂走，在某个刻着八卦纹的抽屉上一叩：“都是按古法炮制的上等货，市面上绝对寻不着第二家。”
说话间，佛珠在他腕间轻轻转动，散发着淡淡檀香。
后堂的八仙桌上整齐码放着几个锦盒，朱四海打开最上面的那个。
深红缎面上，三株林下山
参呈“品”字形排列，参须舒展如仙人挥毫，细看可见参体上密布着“铁线纹”。
“这是老药农在长白山深处采的，十年才得这么一小匣。”
他用银镊子轻夹起参须，参须完整如须发，“要不是你来，我还准备留着以后卖个大价钱。”
面前的山参似乎还散发着淡淡的泥土清香，还带着山间灵气。
邓佳鑫眼睫低垂，唇角弯出恰到好处的弧度
邓佳鑫“朱叔费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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