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臭的冷库温度显示零下十八度。
林晚的睫毛结着冰霜,看着于永义用匕首撬开三文鱼腹腔。冻成石块的内脏里,藏着用避孕套包裹的黑色芯片——和她在原剧第十一集见过的毒品配方一模一样。
"表哥..."
"嘘。"于永义把芯片塞进她内衣夹层,手指的温度透过蕾丝灼伤皮肤,"郑泰诚用我的船运货七年。"他呼出的白雾里带着血腥味,"现在该收利息了。"
冷库铁门突然震动,传来小武变了调的喊声:"鼎盛合的人砸了赌场!"
赌场的旋转门碎成钻石般的残渣。
林晚蹲在弹痕累累的赌桌后,看着于永义单手换弹匣。他白色西装溅满红酒渍,像被捅了十几刀的婚纱。小武突然扑过来压住她,子弹穿透他肩膀时血滴进她领口,温热如活蛇游走。
"操他妈的成俊森!"小武吐着血沫骂,"那杂种带了特警队..."
林晚突然僵住——透过破碎的水晶吊灯,她看见二楼VIP室有个反光点。狙击枪的瞄准镜,和原剧里射杀小武的警用型号完全相同。
"小心楼..."
枪声比她的尖叫更快。
小武的太阳穴绽开血花时,于永义正朝他伸手。那颗子弹穿过他五指间隙,在掌心留下灼热的空气弹道。
太平间的荧光灯管嗡嗡作响。
林晚用纱布蘸着酒精,擦拭小武指甲缝里的火药残留。他的蝎子纹身被尸袋拉链分割成两半,像被斩首的活物。
"他替警察做事。"于永义突然开口,手指抚过小武腰间隐蔽的窃听器,"去年那场码头枪战..."
解剖刀当啷落地。林晚想起剧中未解的谜——为什么小武死后,于永义会疯狂屠杀警察宿舍。现在她知道了:最深的背叛从来穿着兄弟的外衣。
暴雨夜的七星社祠堂,郑泰诚正在给关公上香。
于永义踹开雕花门时,林晚看见供桌上多了个新牌位——"义弟小武之灵"。香炉后藏着个微型摄像头,红灯规律闪烁如心跳。
"阿义啊。"郑泰诚转动佛珠,"兄弟如手足..."
"所以您砍得这么顺手。"于永义笑着举起芯片,"要不要听听七年前您和成俊森的录音?"
林晚突然发现郑泰诚的皮鞋底沾着太平间特有的消毒粉。
安全屋的淋浴喷头坏了,血水在地上积成浅潭。
于永义坐在马桶上给自己缝合腹部的刀伤,针线穿过皮肉的声音像在缝制人皮鼓。林晚递给他掺了阿司匹林的威士忌,他突然抓住她手腕:"为什么哭?"
水滴从天花板坠落。她这才发现自己在流泪——为剧中没演出的真相,为小武枕头下藏着的孤儿院合照,为于永义永远不知道的,那个警察用狙击枪前曾犹豫了十二秒。
"表哥。"她蘸着血在地上画2号航道地图,"明天别去码头。"
于永义扯断缝合线,把染血的针扎进地图中央:"已经死了太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