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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算命师·血雾识凶

七根凶简:算命小先生

算命师·血雾识凶

木代带着刑案证物找齐韵算命。

沾血的铜钱发出微鸣,算命师指尖忽然爆开血线。

她抬头看着年轻女孩:“这不是普通的渔线杀人案。”

幻象里尸骸剥皮如挂鱼,刀柄刻着七重暗纹。

木代错愕:“可所有遇害者都没有外伤……”

“因为那刀还在祭坛里!”算命师反锁店门,

血雾中 算命师·血雾识凶

木代带着刑案证物找齐韵算命。

沾血的铜钱发出微鸣,算命师指尖忽然爆开血线。

她抬头看着年轻女孩:“这不是普通的渔线杀人案。”

幻象里尸骸剥皮如挂鱼,刀柄刻着七重暗纹。

木代错愕:“可所有遇害者都没有外伤……”

“因为那刀还在祭坛里!”算命师反锁店门,

血雾中浮现新画面:零号凶简浮沉于青铜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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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下得没完没了。

窗外,凤凰古城沉甸甸的夜早被湿透,青石板路面泛着冰冷的幽光,倒映着沿街屋檐下串起的一排红灯笼,红得如同凝结的血珠,微微晃荡,泼洒一地粘稠的光晕。雨水顺着老旧的青瓦沟壑滑落,敲打在半闭的卷帘铁门上方挂着的黄铜八卦镜上,滴答,滴答,声音单调、固执,敲得人心里发沉。

卷帘门只放下了一半,露出下半截老木头门槛,里面透出暗淡却相对干燥的黄色灯光。

铺子里空气很凝滞,弥漫着一股混杂的、岁月浸透的气味。劣质檀香燃烧后残留的烟气,沉郁的樟木柜子味,还有角落一盆不知名绿植散发的、若有似无的土腥气,它们在凝滞中发酵,钻进每一个缝隙。几只被雨水追赶的飞虫,正昏头涨脑地撞向昏黄的白炽灯泡,发出沉闷的“噗噗”轻响,每一次撞击都让投射在墙壁上的人影微微摇曳、变形。

齐韵穿着一身半旧的靛蓝细麻布衫,袖口滚着褪色的青色绣线边,正低头用一块洁净的细绒布,缓慢而专注地擦拭着一枚外圆内方的铜钱。她的动作很轻,铜钱边缘早已被无数指尖摩挲得温润如镜,中央的方孔幽暗。微凉的触感从指腹传来,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死寂质感——那不是新钱币的清脆嘹亮,而是一种收敛了所有张扬、只余下时间和未知沉淀后的晦涩和幽深。它安静地躺在她的手心,如同死去已久的星核,无声地呼吸着千百年游荡的阴影。

突然——

“齐老板!还在吗?开开门!”

一个年轻女子带着急促喘息的声音猛地撞破店铺的沉闷空气和滴答雨声,毫无顾忌地拍打着只放下一半的卷帘门下方露出的木门板。那声音里有种压不住的焦躁和一丝极力克制的惊惶。

是木代。她认识这声音的主人。

齐韵擦拭铜钱的手顿了顿,眼皮都没抬一下,声音平平地传出去,没什么波澜:“关门了。有事明天再来。”

“齐姐!等不到明天了!急事!”木代的声音拔高了,拍门声又急切了几分,“我知道你规矩,加钱!双倍!”

铜钱冰凉的棱角轻轻硌了一下她的指腹。门外的惊惶,像无形的手,提前拂过心弦,拨弄出细微不安的颤音。规矩和现实的碰撞让她有瞬间的沉默。木代这人她有过几面之缘,罗韧那个心思弯绕得能打结的家伙不知怎么招来的帮手,是个有根骨的姑娘,性子莽是莽了点,可眼底那股子属于年轻人的、未被污浊的清澈倔强,齐韵记得清楚。能让这姑娘喘着粗气在雨夜里砸她的门……

“咯啦啦——哗!”齐韵站起,走到门边,伸手抓住半闭卷帘门下缘的把手,用力向上一推。沉重的金属门卷动,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向上收拢,冰冷的夜风裹挟着水汽,猛灌进来,冲散了铺子里沉闷腐朽的空气。

风夹着冷雨的气息扑在脸上。门口站着木代,她似乎是一路小跑过来的,额发凌乱地黏在额角,肩膀上落满了细碎冰凉的水珠,晕开一片深色的湿痕。一张巴掌小脸被雨夜的寒气激得有些发白,但那双眼睛,此刻却亮得像淬了火的晶石,混杂着焦虑、强压的不安和一股子执拗的劲头。她怀里,紧紧抱着一个东西,外面包着几层白布手帕,捂得严实,只露出极小一角。

“进来说。”齐韵侧身让开通道,眼神扫过木代怀中那个被捂得严实的东西,心里像蒙上了一层薄霜。

木代一步踏进来,带进几滴凉凉的雨水,落在干燥的地面,很快就洇开一小片深色。她反手利索地把卷帘门重新拉下三分之二,店铺里重新安静下来,灯泡下飞舞的飞虫又执着地扑向了光源。

“齐姐,”木代走到屋子中央那张厚重的八仙桌前,深深吸了口气,像是在积攒勇气,然后小心翼翼地将怀里层层包裹的东西放在深色的桌面上。她的手指微微颤抖着,一层层揭开白布。动作很轻,仿佛那布包里裹着的是会咬人的毒蛇。

最后一层手帕被挪开。

一根透明的、比发丝粗不了太多的渔线,以一种诡异而凶戾的姿态显露出来。它染着几处深褐色、已经干涸变硬的血块,在昏黄的灯光下,那血渍呈现出一种油腻、令人作呕的粘稠质感。与渔线缠在一起的,是一截乌沉沉的木头,似乎是某种刀柄的断处,上面沾着同样的污秽血痂和泥泞,最触目的,是断口旁边一段不到半寸长的薄铁片,边缘残留着不规则的断茬,锋利如初。

“从一条河里捞出来的,就在案发现场下游不远。”木代的声音像被冻住过,带着点沙哑的涩意,手指点着那处凶戾的断口,“断刀口子就在这儿。”

齐韵的目光落在那卷染血渔线、断裂木柄和那片残留的、薄得近乎诡异的刀刃碎片上。空气里仿佛骤然注入了一股浓重的铁锈味,即使隔着距离,那股因凶戾死亡而渗入物品本身的污浊与怨戾气,正丝丝缕缕地往皮肤里钻。她的手心还摊着那枚刚刚擦净的铜钱,触手一片冰凉。

“案子?”她问,声音没什么起伏,目光紧紧锁住桌上的秽物。指尖轻轻拨动了一下那枚冰凉的铜钱,感受着上面细微几不可查的、古老的纹路。

木代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似乎在吞咽口水,努力把声音稳住:“四条人命了,齐姐。三天,三处完全不同的地方……全是用类似的渔线活活绞死的!手法……手法像用细钢丝绞鱼一样!可偏偏……他们身上却干干净净,一点外伤都没有!那些绳子一样的勒痕,就像……就像凭空印进皮肤里去的!”

凭空印进去的勒痕……齐韵的眼神像是被一根针扎透,细微地一缩。渔线绞杀,尸身却无外创?这超出了她能理解的凡俗杀戮。

她的目光重新落在那断裂的木柄上。靠近断茬的位置,似乎刻着一点极其模糊的纹路。那纹路……她下意识地伸出手指,想去触碰那木柄上沾染的凝固血块下的雕刻痕迹,试图辨认那模糊的一角。

然而,她的指尖还没真正碰到血污的木柄,仅仅是靠近那截凶器的刹那——

嗡——

手掌心里,一直躺着的那枚古老的铜钱毫无征兆地突然震动了一下!极其轻微,像是濒死的昆虫最后一丝无力的挣扎,却清晰地传递到齐韵的神经末梢。一股极细、带着微弱鸣叫般的冰冷流窜感,瞬间沿着指尖闪电般钻进她的血脉之中!

齐韵浑身猛地一僵!

眼前的一切——昏黄的灯光、扑火的飞蛾、焦急的木代、桌上的凶物——都像是被巨大的力量骤然撕开!视野猛地扭曲、旋转,被无边的猩红迅速覆盖、浸透!

她跌入了血海。

那不是单纯的颜色,而是粘稠、厚重、散发着浓郁腥甜的铁锈气味的东西,浸透了皮肤,钻入每一个毛孔。鼻子里灌满的,是血液和内脏被搅碎后蒸腾出的那股令人窒息的热腾腾的秽气。

耳畔响起的,是粘稠液体被拉扯、撕裂时发出的“滋啦……滋啦……”声,像劣质的布匹被生生扯开。

视线强行穿透粘稠的血雾,定格在腥红空间的前方。

一个人形的躯体被倒吊着,像市场肉摊贩钩子上挂着的待宰牲口。皮肉……皮肉正在被剥开!一把刀——只有薄薄一片、弧度诡异得如同弯月新芽、闪烁着非人寒光的利刃!它的形状,完美契合了桌上那片残片延伸的想象——正以一种平静到令人骨髓发冷的姿态,精准无误地切入皮肉与筋膜之间,那动作娴熟、稳定,不带一丝情绪波动,就像一个宰鱼几十年的老手在清理一条死物。刀刃划过,“滋啦”……整片皮被揭下,露出下方猩红滑腻的肌理,暴露在血雾中缓缓颤动着。

那倒吊身躯在无意识的痉挛抽搐,垂落的四肢无力摇摆。而那操纵利刃的身影,隐在翻涌的血雾之后,只有一个模糊而庞大的、散发着非人气息的轮廓。

这诡异血腥的画面最清晰的尽头,在那握刀的、枯瘦而布满青筋的手上。干枯的五指正死死攥着一个扭曲的刀柄——一个刻满了深深叠合在一起、如同诅咒结界的七重暗纹刀柄!就是桌上断柄那复杂纹路的完整显现!此刻那纹路幽幽流转,每一道刻痕似乎都在无声吸吮滴落的血浆!

“呃……!”

现实里,一声极轻极压抑的、仿佛被巨锤砸中心脏的短促痛哼从齐韵的喉咙深处滚了出来。她整个人猛地往后一震,原本探向木柄的手指瞬间僵在半空。指腹之上,一丝鲜红得刺目的血线毫无征兆地凭空裂开,细小如同发丝,却骤然涌出殷红的血珠,一滴,砸在桌面斑驳的深色木纹上,无声地洇开一小点暗红。

“齐姐?!”木代被齐韵的骤变和那滴凭空出现的鲜血吓得低呼出声,身体前倾,却不敢贸然触碰。

齐韵死死攥紧了手中那枚滚烫的铜钱,它此刻灼热得几乎要烙进掌心肌肤,她深深、深深吸入一口气,强压下胸腔里翻腾欲呕的窒息感。那血海地狱的余波像沉重的铅水灌在头颅里,每一个感官都还残留着粘稠的触感和浓烈的腥甜。她抬起头,那张素来清冷的脸上褪尽了最后一丝人间的温度,只剩下被冰水浸透的、无机质般的苍白,唯独那双眼睛,幽深得如同打翻了的墨池,直勾勾地穿透木代。

“这不是普通的渔线杀人案。”她的声音出口,自己都感到陌生,干涩嘶哑得像是被滚烫的砂纸磨砺过,每个音节都带着血的气息。脑海中翻腾的血雾场景尚未散去,那无伤勒痕的解释在她思维的角落疯狂尖叫,“那个拿刀剥皮的……它剥的,根本不是人皮……”

木代的脸“唰”一下血色尽失,本就绷紧的神经被这诡异的话炸得一片空白:“剥……剥皮?齐姐?可……可所有的遇害者……”她的手下意识按在放着证物的桌沿上,指节用力得发白,艰难地重复着常识的壁垒,“明明……明明验尸报告清清楚楚!没有外伤!一点皮肉破损都没有!连擦伤都没有!这怎么可能……”

木代声音里那摇摇欲坠的“常识”,撞在齐韵眼前血海地狱的真实上,如同琉璃撞上铁砧,脆得不堪一击。一股冰冷的、如同深井寒气的战栗顺着脊椎骨窜起,那并非出于恐惧——至少不只是恐惧。而是两个截然不同世界硬生生砸在一起时,法则碎裂的刺耳回响。

无伤的外表,活剥的内里……这撕裂般的矛盾!

齐韵猛地吸了一口气,肺叶被冰冷的空气撑得刺痛,喉头那股腥甜愈发浓重地往上涌,又强行被压下去。她需要立刻切断这邪物与外界的联系!脑中念头电闪,身体已先一步动作——她攥紧掌心灼人的铜钱,转身大步冲向通往后院的门,“嘭”一声反手将门死死关上,落下沉实的门栓!

“齐……”木代那句询问卡在了喉咙里。眼前的变故太快,算命师骤变的脸色、凭空涌出的鲜血、斩钉截铁的反锁门声……每一记都重重敲在她紧绷的神经上。

齐韵根本没有回头看她,两步抢到靠窗的沉重香案前。香案一头立着一座铜胎青绿的老香炉。她的动作急促得近乎粗暴,一把抄起香炉旁盛着香灰的小罐,直接倾侧——灰白细腻的香灰瀑布般落下,瞬间在香案平整的台面上覆盖了一层细腻灰白的“雪地”。她指尖伤口犹在沁血,不顾那细微的刺痛,直接将流血的指尖用力摁在香灰上!

血珠滚落,在灰白的雪地上洇开几朵妖异的小花。

沾血的铜钱被齐韵毫不犹豫地掷在浸血的香灰中央!如同炽热的炭块落入冰水。

“嗡——嘤——!”

那枚沾染了她热血的古老铜钱骤然发出尖锐的、金属高频振动般的锐鸣!桌面上的香灰被这无形的声波冲击,如同沸腾般,骤然向四周炸开又急速翻滚,显露出下方平滑的案面!

血!

浓郁得化不开的、滚动的猩红色泽!如同新磨的朱砂,又像被无形力量撕开的活物伤口!瞬间在整个香案光滑的黑色漆面上弥漫开来!转眼占据了整个视界,一股浓重到令人晕眩的血腥味真实不虚地在闭塞的空气里爆炸开来!

齐韵屏住了呼吸。血。眼前只有沸腾翻滚的血。

血雾缓慢地波动着,沉淀、重组……

一片深沉如墨的青铜色泽在血海深处顽强地浮现出来。是一座庞大、古拙、带着明显商周风格的三足大鼎。鼎身布满了繁复狞厉的饕餮兽面纹饰,在血光下反射着沉郁冰冷的金属幽光。鼎中,盛着的并非凡间贡品。暗色的、粘稠如地底沥青的液体在缓缓翻涌、鼓泡,每一次翻涌,都带起一股更浓的、腐朽中夹杂铁锈的腥气。像是大地深处腐败脓血的浓缩!

就在那片翻滚的黑暗液体里,有一片东西漂浮了上来。边缘残缺,薄得如同最脆弱的蝉翼,仿佛随时会融化,通体闪烁着一种非金非玉、非石非木的诡异幽光,似乎能吸走周围所有的光线。它的形状很不规整,残缺的边缘呈现出某种不祥的裂痕,中心一点位置上,刻着一个清晰、扭曲、宛如蝌蚪或幼蛇盘结的字——

零。

“嘶——”齐韵耳边响起自己牙关紧咬挤出的吸气声,冰凉刺入肺腑。青铜鼎……饕餮纹……盛满腐血的祭器!还有那片残缺薄片上的“零”!

零号凶简!

这几个字带着禁忌的重量在她脑海里重重砸下。这是爷爷临终前死死抓住她的手,语不成句地反复在喉咙里挣扎出的字眼,只属于齐家口耳相传数代人的核心秘辛。它只在极其古老的口述卷宗的只言片语中被提到过——“零,众凶之源,锁于九地之血,祭于饕餮之腹”。所有记录者都以极谨慎、恐惧的笔调暗示,它并非凡间器物,而是深藏不露的祸源。是七根凶简之外,那根最初的钉子!传说中钉死那只“观万锦,破巨力”怪物的那七根……不,实际上是八根!有一根,承载了最多的“凶性”和不祥,它在古老得足以成为神话的祭祀里,最终被剥离、被镇压!齐家祖训,此物……现世必有滔天大祸!

眼前这染血的凶案手段之诡异悖常、那幻境中持刀剥皮的非人……一切的异常扭曲,瞬间有了一个令人惊悚的解释。有人,找到了祭坛的位置?或者……或者这祭坛本身,感应到了外界汹涌的凶戾之气?碎片化的古卷字句和眼前燃烧的血色画面疯狂对撞,碎裂又重组。

就在这念头翻腾的瞬间,景象骤变!

香案表面那片血色的汪洋猛地剧烈沸腾起来,如同滚油泼水!沸腾的血雾飞速散开、淡薄,铜钱还在尖叫不休,但刺耳的嗡鸣声中,一个画面强硬地挤碎了所有的血腥底色,占据了整个香案——

一口深井。

井口石壁布满苔藓和水渍。光线很暗,但足以辨认。

水面倒映着一小片支离破碎的、惨白的月色。

水面之下,似乎有东西……有东西在无声地动。不是涟漪。是一团浓密纠缠,缓慢舒展、如同某种远古海洋生物冰冷触手般的……头发?

漆黑的发丝间,一张脸猛地浮上水面!

那是一个女子倒转的脸!湿透的发丝紧贴着她的脸颊和下颌,遮挡了大部分容颜,只有一双眼睛!那双眼睛在水面下凸出来,圆睁着,瞳孔占据了几乎所有的眼白,漆黑空洞,带着一种极致惊骇后的茫然死寂!她嘴巴大张着,形成一个小小的无声黑洞,仿佛死前那一刻发出的绝望呐喊被这冰冷的井水永久地、寂静地封存。

那张惊骇的脸倏忽沉没。水面剧烈动荡了几下,像是下面有巨大的生物在搅动,带起一串巨大的泡沫。

随即,一颗完整的、滴着水的、涂着鲜红蔻丹的女人拳头,自那片动荡的水底突然冒了出来!指骨扭曲地弯曲着,指尖染着刺眼的猩红,僵硬地指着井口上方——那片昏暗的天空。

像无声的控诉,又像某种指向绝望根源的诅咒。

画面破碎。

整个香案猛地一震!仿佛承受了无形的巨力冲击,案角摆放的老旧香炉“哐啷”一声,倾倒在地,残留的冷灰泼洒一地!

“哇——!”

再也压制不住,如同体内某种堤坝被彻底冲垮,齐韵胸腹间翻滚的血气和那股极致的腥甜秽气猛地顶了上来!她再也支撑不住,身体剧烈地一晃,膝盖一软,整个人向前栽倒!

“齐姐!”木代失声惊呼,本能地上前一把架住了她软倒的身体。入手一片冰凉,齐韵身体的重量沉甸甸地压过来,带着一种濒死般的湿冷气息。

就在手臂接触齐韵肩膀的刹那,木代眼前同样骤然一暗!并非全然的漆黑,而是仿佛骤然坠入冰冷刺骨的幽暗水底,冰冷粘稠的液体包裹过来……一张倒映在水面上、空洞惊骇的女性脸庞倏地撞入视野!紧接着,一只涂着鲜红蔻丹、指骨僵硬扭曲的拳头冲破水面,带着滴落的冰冷水珠,那根染得刺眼的食底突然冒了出来!指骨扭曲地弯曲着,指尖染着刺眼的猩红,僵硬地指着井口上方——那片昏暗的天空。

像无声的控诉,又像某种指向绝望根源的诅咒。

画面破碎。

整个香案猛地一震!仿佛承受了无形的巨力冲击,案角摆放的老旧香炉“哐啷”一声,倾倒在地,残留的冷灰泼洒一地!

“哇——!”

再也压制不住,如同体内某种堤坝被彻底冲垮,齐韵胸腹间翻滚的血气和那股极致的腥甜秽气猛地顶了上来!她再也支撑不住,身体剧烈地一晃,膝盖一软,整个人向前栽倒!

“齐姐!”木代失声惊呼,本能地上前一把架住了她软倒的身体。入手一片冰凉,齐韵身体的重量沉甸甸地压过来,带着一种濒死般的湿冷气息。

就在手臂接触齐韵肩膀的刹那,木代眼前同样骤然一暗!并非全然的漆黑,而是仿佛骤然坠入冰冷刺骨的幽暗水底,冰冷粘稠的液体包裹过来……一张倒映在水面上、空洞惊骇的女性脸庞倏地撞入视野!紧接着,一只涂着鲜红蔻丹、指骨僵硬扭曲的拳头冲破水面,带着滴落的冰冷水珠,那根染得刺眼的食指,无比清晰地、正指向——

她的鼻尖!

木代脑子里“嗡”地一声炸开!寒意如同带着无数冰针的潮水,瞬间从头顶冲刷到脚底!她浑身汗毛倒竖,呼吸都被这瞬间的恐怖景象冻结,架住齐韵的手猛地失去了所有力气,脱手松开的齐韵直往下坠。

她……她看见了什么?!

眼前的一切——昏暗的店铺、倾倒的香炉、洒落的香灰——瞬间模糊扭曲。一股浓重到令人几近晕厥的血腥味,伴随着一股冰冷的、仿佛刚从千年墓穴里带出来的朽烂气息,狠狠灌入鼻腔!木代的胃猛地一抽,强烈的反胃感顶了上来。

齐韵重重摔倒在冰冷的地上,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身体本能地蜷缩起来。她的手掌在摔倒时下意识撑地,掌心那枚被攥得滚烫的铜钱“嗒”一声跌落,在地上滚出一道暗红的血痕,最后停在翻倒的香炉旁。灯光下,铜钱正中央那小小的方孔内侧,赫然洇染着一抹极为刺目的猩红,诡异而新鲜,仿佛正在无声地往外渗着血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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