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暮辞!你是不是故意的!”
闻渔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擦在他身上,不让他走。
“我知道你讨厌我,但你也不能假公济私啊!”
她觉得谢暮辞一定是在报复她,不就是小时候把他踹进河里,用水泼他,撕了他的课业吗。
那都是小时候的事了,至于记那么久吗?
“闻渔……松开!”
他扯了扯龙袍,纹丝不动,闻渔就像吸在他身上般。
他平复了心情,压下怒气,“闻渔,朕还没有那么小气!你知不知道陈家送来的证据根本找不到破绽?”
两家是世家之交,为此昨日太后也来找他,说了几乎一模一样的话!
他蹲下身来,安抚地拍了拍她,用帕子擦干净了她的泪水。
“闻渔,朕会彻查,闻家若没有做过,朕定会放了他们。”
他神色忽然变得阴挚,“若做了,哼哼,那你们就完蛋了!”
闻渔有些呆了,一时竟忘了哭,谢暮辞毫不留情扯出了龙袍。
他看了一眼仍维特原状的闻渔,嘴唇微动,终是没再说什么,离开了。
谢暮辞旁边的江总管并没有走,反而同她一起蹲了她来。
“闻姑娘,陛下让我亲自送你回闻家。”
闻渔似是没听见似的,挣扎地从地上站起身,昏昏噩噩地走着。
忽地,她似是想起什么。
“江总管,我想去见见太后……”
江总管似是早就想到一般,讪讪地开口,“陛下吩咐了,让老奴直接送您回闻家,您不能去找太后娘娘。”
闻渔看了他两眼,心里愈发讨厌谢暮辞了,骂了他千百遍。
江总管似是看穿了她的小心思,苦口婆心劝道,“陛下这么做,定是有他的道理,闻姑娘,您就别在让陛下为难了。”
他在谢暮辞身边伺候了很久,也看得出陛下的为难,但在如山般的铁证前,纵然谢暮辞想包庇也绝无可能。
他是帝王,不能寒了臣子的心!
其实,闻渔又何尝不知,谢暮辞不是是非不分的君王,相反他是一个好帝王,只不过她当时为了闻家什么都不顾了。
江总管看她脸色有所缓和,知道自己的话起作用了,便乘胜追机。
“其实,陛下也是一个专情的人,我瞧陛下对闻姑娘也有些不同……”
他的话戛然而止,江总管心想他都讲的这样明白了,闻姑娘还不能明白,她就是木鱼了。
放在平时,那些人来求,谢暮辞理都不会理。
闻渔愈发想笑,他对她语众不同?这福气给他要不要?谢暮辞就是同她有仇,想报复她罢了!
显然闻渔没听明白。。。
“不同?怕不是盼着我早些死吧!”
闻渔不再多言,而是大跨步离开了嘉华宫。
谢暮辞不帮她,她只能求另一个人了。
谢暮辞既然是个专情的人,那么她就去找江画,找那个可以说动他的人。
江总管看着闻渔的背影,心下叹了一口气,闻家遭此大祸,这不是正正好的救闻家于水火令闻渔感恩戴德,进而缓和两人那水火不容的性子吗,怎么反倒加深了两人之间的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