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渔本想去找江画,但没想在江府再次见到了谢暮辞。
也对,毕竟过几日就是江画与谢暮辞大婚了,在这儿见到他也不奇怪。
谢暮辞好像没看见她,径直进了江府,闻渔打算等他走了之后再去找江画,可没想到江府出大事!
江画不见了!
准确来说是逃婚了,江画留下了信,说她要和心上人双宿双飞,让谢暮辞另觅良人。
本来这事与闻渔无关,但谢暮辞的侍卫发现她在江府门口徘徊,便将她带至谢暮辞面前。
“陛下,我们在门口发现了闻小姐。”
侍卫将她往前一推,措不及防她跌在地上,偏巧这时闻渔与抬起头的谢暮辞对视。
这一对视不要紧,闻渔才发现谢暮辞双眼腥红,手中紧紧攥着书信和江画留下的玉佩,活脱脱似个被抛弃的小狗。
“谢暮辞……你还好吧?”
她顾不上被擦伤的手,忍不住关心他。
这算她第二次见他哭了。
上一次,还是他攻入皇宫,杀了先帝为恒远侯报仇,他跪在父亲坟前哭着说自己为他报仇了。
失去至亲之人的滋味该有多痛啊,上次是父亲,这次是心上人,闻渔也有些心疼他了。
只是这一瞬的心疼下一秒就消失殆尽了,谢暮辞站起身向她走来,大力地捏住她的下颌。
“闻渔,是不是你?!”
闻渔一脸迷茫,疑惑地望着他,“什么?”
他不会怀疑是自己帮助闻渔私逃吧!
对上他愤怒的双眼,闻渔害怕地摇头,“我、我没有,你误会了,我也是刚来找江画姐姐,我连她面都没见上!”
显然,谢暮辞没有听她的解释,狠狠地将她从地上拽起来,拉着她向外走去。
“谢暮辞!你放开我?!”
闻渔已经直呼谢暮辞名讳好多遍,众人皆是屏息凝神。
“江伯父,江伯母,救我!”
江家人根本不敢出言劝谢暮辞,毕竟凭江画逃婚这一条罪则就有他们苦吃了。
谢暮辞根本理会她的挣扎,一昧拉着她向外走去。
出了江府,谢暮辞将她塞进马车里,朝马夫喝了一声,“带她回宫!”
二人同乘一辆马车,闻渔怕他又发疯,从上车便缩在一个小角落,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谢暮辞一路上一言不发,到了宫中,他径直下了马车,似是才想起闻渔的存在。
“送她去嘉华宫,没朕的允许,任何人不准放她出来。”
言罢,他转身便走了,他有一件事必须去确认。
闻渔,这是自己撞上来的,别再怪他不心软。
江总管低声应喝,目送谢暮辞离开。他吩咐着宫女将闻渔扶了出来,亲自送她嘉华宫。
“闻姑娘,你今日才走,不想又回来了。”江总管着实没想到,本来今天闻渔走后,谢暮辞已经打算彻查闻家谋逆之事,还她一个清白。
可是如今出了江画的事,谢暮辞可能已经放下了这个念头,闻家谋逆之事怕是难有转圜的余地。
“闻姑娘,你不该再出现在陛下面前。”
闻渔听得一头雾水,她今日做错了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