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陛下,闻仁离不见了!”大理寺少卿张玄明跪在地上,额前渗出丝丝冷汗。
他管理之下竟然还有人能离开大理寺,这算上他的失职了。
上首的男人并没有说什么,指腹只是轻轻的摸着玉佩,不知在想些什么。
果然不出他所料,江画和闻仁离一起离开了。
“我本以为我可以放下,没想到你们还是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他并没有怪罪张玄明,还让他不要声张,若这件事情走了半点风声,便叫他人头落地。
张玄明连连应是,生怕自己再做错什么触怒到他。
他站起身,快步离开了。
接下来便是你了,闻渔。
闻渔自从被带来嘉华宫,便滴水未进,她一直闹着要进谢暮辞。
她想质问他,凭什么将她关在嘉华宫?江画的离开又不关她的事。
她愤怒的砸碎了他殿中的东西,企图以这样的方式逼迫他现身,但好像都没用,因为根本没有人理她。
她无助的蹲在地上叹气,谢暮辞,这个狗东西!她招谁惹谁了!
“参见陛下……”
门口传来一众侍卫行礼的声音,下一瞬,殿门便被打开,谢暮辞带着一身寒气踏进殿内。
他感觉到有一阵风拂过,便侧身躲过,那白玉镇纸砸在了柱上,碎成了几瓣。
闻渔看没有丢中,他便又想找什么东西砸向他,刚拿起砚台,她的手便被谢暮辞握住。
“谋杀皇帝,你不想活了?”
“我呸,你算什么东西?谢暮辞,你不愿意救闻家就算了,还想我关在这个鬼地方!你死了你也活该!”
门外的江总管和宫女听了这番大逆不道的话,皆冒出了冷汗。
闻渔已经被气冲昏了头脑,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大逆不道。
听着她的辱骂,谢暮辞的脸越来越黑,下一瞬,他便将案上的东西都扫了去,将闻渔抵在案上。
“你说,倘若朕现在在这里要了你,你又算什么东西呢……”
他语气暧昧,滚烫的气息喷薄在她的耳侧,让闻渔不自觉别过头去。
闻渔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剧烈的挣扎起来,“谢暮辞,你无耻!流氓!滚开!”
她愤怒的捶打他,用指甲挠他,但就是挣脱不开他的怀抱。
挣扎间,她措不及防落下泪来,晶莹的泪珠自在双颊滚下,好不令人怜惜的一张脸。
谢暮辞茫然地松开了她,闻渔趁机推开他,跑到一个离他很远的地方才停住。
“我说过了,江画离开和我无关,你又何必揪着我不放呢?”少女满脸的泪水,一副遭受了天大的屈辱模样。
谢暮辞冷笑,将一沓沓书信丢在她脚边,“哼,与你无关?但是与你兄长有关!”
闻渔一脸疑惑,从地上捡起那几封书信看了起来,越往下看,她越觉得心惊肉跳。
“江画与我兄长,两情相悦?”
她一直以为兄长没有喜欢的人,却没想到会是江画就是他的心上人,并且江画还为了闻仁离私奔了。
“那你也应该去找我兄长,找我干嘛?”
“因为你兄长也私逃了。”
短短的几个字,却重重的敲在了闻渔的心上,兄长私逃了,从大理寺?
“那闻家谋逆之事呢?”
“朕不会再彻查,而你作为她的妹妹,要承担他们私逃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