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泽菲尔毫不犹豫地打了个响指，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声，一个闪烁着微光的文件就凭空出现在他的眼前。他动作迅速地伸出手打开文件，眼神急切地在文件中找寻着艾维斯的工作地点相关的信息。找到之后，他迅速转身走向衣柜，利落地换上一件黑色的外套，那黑色外套的材质看起来很有质感，紧紧地贴合在他的身上，而后就马不停蹄地朝着艾维斯的工作地点赶去。

那里的环境略显杂乱，酒吧中的人们来来往往、忙忙碌碌。他急切地在人群中穿梭，好不容易找到艾维斯的同事，那是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年轻男子，泽菲尔连忙扯住他的衣袖，焦急地询问艾维斯现在在哪里。同事愣了一下，随即手指指向走廊尽头的一个房间，并且告诉他那个房间有点隐蔽，要多留意才行。

泽菲尔顺着同事手指的方向快步走去，来到房门前，他毫不犹豫地一脚踹开房门。门被踹开的瞬间发出一阵巨响，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浓烈的酒精味道。只见一个黑发男人正粗暴地打开一个手枪形状的奇特瓶子的盖子，那瓶子外观精致但此刻却像是一件凶器，然后不由分说地掐着艾维斯的下巴把瓶口塞到艾维斯的嘴里。艾维斯此时瘫坐在地上。他原本就因为被灌了酒而泛红的眼睛和脸颊，此刻在大量烈酒的冲击下变得更加通红，就像熟透了的苹果。那酒的流速实在是太快了，根本来不及吞咽，不断地从艾维斯的嘴角流下，浸湿了他的领口。由于都是辛辣刺鼻的烈酒，艾维斯一时间被强烈的辛辣的味道刺激得眼泪都不由自主地流了出来。

一阵凛冽的寒风吹了进来。众人纷纷转头看去，只见泽菲尔如同一个神秘的救世主一般出现了。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冰冷的寒意，踱步走向那群欺负艾维斯的人。

“你们这样做不太好吧？”泽菲尔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威慑力。那些人先是一愣，随后其中的黑发男人冷笑一声，“你是谁？少管闲事。”

泽菲尔没有回应，只是手掌轻轻一挥，一道无形的力量迅速冲向那群人，那些人竟像是被一股强大的撞击力击中，纷纷向后飞去，重重地摔倒在地上。艾维斯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心中十分震撼。

泽菲尔走到艾维斯面前，看着被灌了酒而满脸通红且狼狈不堪的他，微微皱眉。“你没事吧？”他轻声问道。艾维斯看着泽菲尔，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作答，刚刚还在担心他的出现，现在他却成了自己的救命恩人。

“为什么……”艾维斯好不容易挤出这三个字。泽菲尔微微叹了口气，抬手打了一个响指，紧接着便有一个手帕出现。泽菲尔手持手帕，轻轻拭去艾维斯嘴角的酒渍，说道：“我只是想要保护你。尽管我的方式或许会让你感到些许不适，但这总归比你整日浑浑噩噩要好得多。”

艾维斯听着泽菲尔的话，心中五味杂陈。此时，那些被泽菲尔打倒的人悄悄地从地上爬起来，一哄而散逃出了酒吧。酒吧里其他的客人目睹了这一场奇怪的纷争，也都识趣地渐渐离开了。

泽菲尔将艾维斯打横抱起“好了我们该回家了。”艾维斯没有反抗，任由泽菲尔抱着自己。他的脑袋靠在泽菲尔的胸口，听着那有节奏的心跳声，贪婪的嗅这他身上夜来香的味道，心中的杂乱情绪渐渐平复。外面的夜色已深，街头的路灯洒下昏黄的光，将两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

半路上，艾维斯突然察觉到自己身体有些异样。他发觉自己浑身发烫，仿佛正在被火灼烧一般，呼吸也随之变得急促起来。“是发烧了吗？”泽菲尔略带担忧地看着他。“先回家吧。”艾维斯摇了摇头，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虚弱。

回到艾维斯那有些昏暗且略显杂乱的住处，艾维斯整个人就像一片飘零的落叶般，无力地靠在泽菲尔的怀里。刚一开门，艾维斯就像是突然被注入了一股莫名的力量，挣扎着从泽菲尔那温暖而有力的怀里跳了出来。他的眼神中透着一种急切与慌乱，像是在逃避着什么可怕的东西。

他撒腿就往浴室跑去，浴室里那陈旧的水龙头在他的摆弄下发出“哗哗”的响声，很快便放满了一浴缸的凉水。那水就像是艾维斯此刻急切盼望的救赎一般，不容他有丝毫的犹豫。紧接着，他连衣服都没脱就义无反顾地把自己整个人都泡进了冰冷的水里，冷水瞬间浸透了他的衣服，紧紧地贴在他的皮肤上。

泽菲尔站在一旁，脸上满是不解与担忧，他皱着眉头说道：“你这样会感冒的，到底怎么了？”艾维斯从水里冒出半个脑袋，湿漉漉的头发贴在他泛红的脸颊上，他看着泽菲尔，眼神中带着一种难以言说的复杂情感，语气有些轻佻地说道：“你不是什么黄日梦想家吗？”说完，他像是想把自己完全与外界隔绝开来，便将自己整个身子都深深地泡在了水里，好一会儿才平复了一些情绪，缓缓地说道：“那帮畜生往酒里放春药。”

“哦，那这个我熟。”泽菲尔慵懒地撑着旁边的洗漱台说着，眼睛里带着些许轻挑的神色。“需要帮忙吗。”他的声音里似乎夹杂着一丝别样的意味。说完这句话，泽菲尔便迈着看似漫不经心的脚步走到艾维斯旁边。他缓缓弯下腰去，眼睛直直地盯着艾维斯的脸，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贱贱的笑，那笑容里仿佛藏着无数个不为人知的小秘密，就这么看着艾维斯的表情，像是在探寻什么，又像是单纯地想要调侃一下。

艾维斯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两个铜铃一般，里面满是震惊与不敢置信，他简直不敢相信泽菲尔竟会说出这种话。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脸也因为愤怒涨得通红，胸膛急剧地起伏着。在情绪的驱使下，他不假思索地用手捧了一些水，将水朝着泽菲尔猛泼了过去，那带着怒气的水呈一道弧线朝着泽菲尔飞去，同时他大声地喊道：“都这种时候了，你还开玩笑，我都这样了啊！”

泽菲尔猝不及防被泼得满脸是水，水珠顺着他的脸颊、下巴不断地滚落，打湿了他的衣服领口。然而他却并没有生气，嘴角微微上扬，无奈又带着一丝宠溺地说道：“好了好了，不开玩笑了。我先试试看能不能驱散这种药效。”说罢，他伸出手朝着艾维斯轻轻地搓了搓手指，他的手指十分修长，动作轻盈又带着某种神秘的力量，而后带着期待和关切的神情问道：“感觉好一些了吗？”

艾维斯沉默了片刻，眼睛微微眯起，像是在细细地体会身体内部的每一处细微感觉，他的脑海里闪过一丝疑惑，身体也像是在做着某种检测，随后缓缓地摇了摇头。

“好吧……”泽菲尔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的肩膀微微下沉，眼神里透着一丝疲倦与妥协。那悠长的叹息声在安静的房间里如同一片轻轻飘落的树叶，虽然细微，却打破了原有的寂静。

看到泽菲尔这个模样，艾维斯只觉得浑身越来越燥热，那股热意就像是从身体深处源源不断地涌出来，迅速蔓延到全身每一个角落。他感觉自己好似置身于一个熊熊燃烧的火炉之中，而且这火炉的温度还在持续升高。他看了一眼身旁浴缸里的水，这种炙热的感觉让他觉得这一浴缸原本清凉的水都快被他的体温烧成温水了。他的呼吸愈发急促起来，每一次呼吸都像是破旧风箱的拉动，短促而沉重，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与此同时，他的意识也开始变得模糊，就像是有一团迷雾慢慢地笼罩住了他的大脑，思绪变得断断续续的。

“不是，唔……”未等泽菲尔有所反应，艾维斯已经迫不及待地抓着他的衣领吻了上去。艾维斯的手上充满了力量，紧紧揪住泽菲尔的衣领，像是害怕他会突然消失一样。那一瞬间，似乎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只剩下两人急促的呼吸声以及彼此剧烈的心跳声。

在那两人缓缓分开之后，艾维斯就像是一只受到了极大惊吓的小兽一般，又紧紧地蜷缩回到了浴缸里。他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着，似乎刚刚经历了一场无比可怕的噩梦。

泽菲尔站在一旁，眼神中带有些许无奈，他轻轻皱了皱眉头，语气尽可能温和地说道：“好了，现在你该给我些反应了，需要我帮忙吗？”

艾维斯缓缓抬起头来，他的脸上满是痛苦的神色，那原本明亮的双眸此时也变得黯淡无光，犹如两潭死水。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过了好一会儿，才轻轻地点了点头。

泽菲尔见此情形随即说道：“嗯，很好。放心吧，我们两个不会直接发生关系的。”为了让自己的话更有说服力，泽菲尔边说边用他那修长的手指在空中比划了几下。随后浴缸下面缓缓地伸出了几根白色的、软绵绵的触手，那触手在昏暗的灯光下扭动着，仿佛有着自己的生命一般。

“现在放松。”泽菲尔的声音轻柔而舒缓，他正一步步地引导着艾维斯，那眼神如同深邃的湖水，平静却充满力量，试图让艾维斯紧张的情绪得到缓解，“不要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