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蛾磷与黄符

老九门CP大乱炖

>长沙城拉响空袭警报时,张日山在城楼顶逮住了还在摆摊算命的齐铁嘴。

>“要钱不要命?”他拽着人就往防空洞跑。

>诡异飞蛾群突然袭来,齐铁嘴却猛地将他扑倒:“别动!”

>磷粉簌簌落下,张日山看见齐铁嘴眼中掠过一道金光。

>防空洞里,他撕开齐铁嘴染血的衣襟——

>层层黄符下,狰狞的伤口正诡异地蠕动。

>“八爷,”张日山声音发哑,“你早知道今天会出事?”

>齐铁嘴虚弱地笑:“算命的……从不给自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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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锐凄厉的警报声,像无数根冰冷的钢针,狠狠扎透了长沙城午后的慵懒。那声音带着一种非人的、撕心裂肺的穿透力,瞬间碾碎了市井的喧闹。前一秒还充斥着叫卖声、讨价还价声、孩童嬉闹声的街道,下一秒便如同被投入滚油的冷水,猛地炸开,沸腾,继而陷入一种狂乱的奔逃。

“鬼子的飞机!跑啊!”

“防空洞!快去防空洞!”

恐慌如同瘟疫般蔓延。人群像决堤的洪水,推搡着,哭喊着,朝着记忆里防空洞的方向汹涌而去。箩筐被踢翻,滚出沾满尘土的瓜果;扁担横在地上,转眼便被无数慌乱的脚踩踏过去;一个孩子尖锐的哭声刚拔起来,立刻被更大的浪潮吞没。空气里弥漫着尘土和绝望的气息,阳光似乎也瞬间变得惨白。

就在这片末日般的奔逃洪流中,一个身影却像逆流而上的黑色礁石,异常醒目地逆着方向,朝着古老的南门城楼疾冲。

张日山。笔挺的军官制服此刻沾满了奔跑中溅起的尘土和泥点,紧贴着他绷紧的肌肉线条。他薄唇抿成一条毫无弧度的直线,下颌绷得死紧,那双平日里锐利如鹰隼、此刻却燃着焦灼怒火的眸子,死死盯住城楼最高处那个小小的、几乎要被混乱淹没的角落。

那里,一面褪了色的青布幌子在骤然刮起的风里猎猎作响,上面四个墨色大字“铁嘴神算”被风扯得几乎变形。幌子下面,一张简陋的木桌,一把破旧的竹椅。竹椅上坐着个人,正慢条斯理地收拾着桌上散落的几枚铜钱和一本翻得起了毛边的破书,动作悠闲得与周遭的末日景象格格不入。

齐铁嘴。

张日山几乎是踩着楼梯的边沿,几步便蹿上了城楼顶。脚步带起的疾风猛地卷过那面“铁嘴神算”的布幌,呼啦啦一阵乱响。

“齐铁嘴!”张日山的声音像是淬了冰渣,每一个字都带着能割伤人的寒意和不容置疑的威压。他一步跨到桌前,高大的身影瞬间将齐铁嘴笼罩在一片阴影里,也挡住了远处天空中那令人心悸的、越来越响的飞机引擎轰鸣。“警报没听见?全城都在逃命!你在这里搞什么名堂?要钱不要命了?!”

齐铁嘴的手顿住了,捏着一枚边缘磨得光滑的“乾隆通宝”,慢悠悠抬起头。他脸上还是那副招牌式的、玩世不恭的笑,但张日山锐利的目光却捕捉到他眼底深处一闪而过的、绝非玩笑的凝重。

“哟!这不是张大副官嘛!”齐铁嘴的嗓音带着点算命先生特有的油滑腔调,尾音微微上扬,试图冲淡那迫人的紧张,“您这日理万机的,怎么有闲工夫跑这城楼子上来啦?吹风?”他晃了晃手里的铜钱,发出几声清脆的碰撞声,“这不是……还差一卦嘛,主顾的钱都收了,咱不能坏了祖师爷的规矩,砸了招牌不是?”

他话音刚落,远处天空传来的引擎声陡然变得刺耳而沉重,如同巨大的、不祥的铁锤,一下下重重敲在每个人的心脏上。那声音不再是模糊的背景噪音,而是带着明确的、毁灭性的方向感,正急速逼近。

张日山额角的青筋猛地一跳,再没有半点废话的耐心。他闪电般出手,那只戴着黑色皮质手套、骨节分明的手如同铁钳,一把攥住齐铁嘴细瘦的手腕。那力道极大,带着不容抗拒的军人作风,几乎要把齐铁嘴的腕骨捏碎。

“规矩?命没了,要招牌何用!走!”

一个“走”字吼出,张日山猛地发力,硬生生将齐铁嘴从椅子上拽了起来。齐铁嘴猝不及防,被他扯得一个趔趄,桌上的铜钱哗啦啦撒了一地,那本破书也被带落在地。他“哎哟”一声,另一只手下意识地想去扶桌子稳住身体。

“我的书!我的……”

“闭嘴!”张日山厉声打断,半拖半拽,几乎是夹着齐铁嘴,转身就朝着狭窄陡峭的城楼阶梯冲去。齐铁嘴被他拖得脚下踉跄,布鞋在粗糙的石阶上摩擦出刺耳的声音,那身半旧不新的长衫下摆狼狈地卷缠在腿上,好几次都差点绊倒。

“慢点!张副官!张日山!你勒死我了!我……我自己能走!”齐铁嘴挣扎着,试图甩开那只铁箍般的手,声音因为急促的奔跑和手腕的剧痛而变了调。

张日山充耳不闻。城楼下,混乱的人流已经稀疏了许多,大部分人都已涌入了就近的防空洞。他夹着齐铁嘴,如同挟着一件紧要的军资,目标明确地冲向最近一处标注着巨大白色“卍”字符号的防空洞入口。飞机引擎的咆哮声如同催命的丧钟,越来越近,越来越响,震得脚下的青石板都在微微颤抖,连带着心脏也跟着狂跳,仿佛下一秒就要冲破胸腔的束缚。

距离那黑洞洞、象征着生机的防空洞口,只剩下最后十几步的距离。入口处维持秩序的士兵已经看到了他们,正焦急地挥舞着手臂嘶喊,催促他们再快些。

就在此时,头顶上方的空气骤然发出一阵极其怪异的嗡鸣。

这声音不同于飞机引擎的沉重轰鸣,也不同于炮弹破空的尖锐呼啸。它更细碎,更密集,像是无数片极薄的金属片在疯狂地相互刮擦、震动,带着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粘腻感,瞬间盖过了飞机引擎的噪音。

张日山猛地抬头。

只见一片浓重的、翻滚的“乌云”,正从城楼另一侧急速涌来,速度快得惊人。那根本不是什么乌云!是密密麻麻、成千上万只飞蛾!每一只都有成人半个巴掌大小,翅膀呈现出一种诡异得令人作呕的、仿佛尸体腐败般的青灰色泽。它们翅膀扇动的频率快得肉眼几乎无法捕捉,只留下大片大片令人眩晕的残影。

“趴下!”张日山瞳孔骤然收缩,厉声暴喝,同时身体本能地就要将齐铁嘴扑倒护在身下。这是刻在骨子里的军人本能——保护。

然而,就在他发力前的一刹那,异变陡生!

被他半拖着、一直显得被动甚至有些累赘的齐铁嘴,身体里猛地爆发出了一股与他瘦弱外表完全不相称的巨大力量!

“别动!”齐铁嘴的嘶吼声完全变了调,不再是那种油滑的腔调,而是带着一种近乎撕裂的、不容置疑的决绝。他甚至比张日山更快一步!

他猛地挣脱了张日山钳制的手腕,非但没有顺势趴下,反而像一头被激怒的豹子,腰身不可思议地一拧,整个人狠狠撞进了张日山怀里!巨大的冲力让猝不及防的张日山脚下不稳,两人重重地朝着布满碎石和尘土的地面摔去!

砰!

尘土飞扬。张日山的后背结结实实地砸在坚硬冰冷的地面上,军装下的骨头一阵闷痛。更让他震惊的是,在摔倒的瞬间,齐铁嘴并非仅仅将他撞倒,而是以一个极其别扭的姿势,猛地扭转身体,用自己的整个上半身,死死地、严严实实地覆压在了他的头脸和胸膛之上!齐铁嘴的头颅更是深深地埋进了他的颈窝,滚烫急促的呼吸喷在他的皮肤上。

这完全不是保护!这更像是……一种强行禁锢!

“齐铁嘴!你……”张日山又惊又怒,本能地就要挣扎。他堂堂张副官,何时需要别人如此“保护”,更何况是被一个算命的这样压制!

“闭嘴!不想死就别动!”齐铁嘴埋在他颈窝里的声音闷闷地传来,带着一种从未有过的、近乎凶狠的颤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硬挤出来的,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就在张日山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和齐铁嘴语气中的狠厉震慑住、身体下意识僵硬的千钧一发之际,那片由无数诡异飞蛾组成的“乌云”,已然呼啸着席卷到了他们头顶上方!

嗡——!

那令人牙酸的翅膀震动声达到了顶点。紧接着,如同下起了一场诡异而致命的灰雪。

簌簌簌……簌簌簌……

无数细密的、闪烁着微弱幽光的磷粉,从飞蛾疯狂扇动的翅膀上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它们极其轻盈,在阳光的折射下,呈现出一种近乎妖异的、青蓝交杂的色泽,如同无数微小的、有毒的星辰坠落凡尘。

这些闪烁着不祥光芒的磷粉,无声无息地覆盖下来。张日山被齐铁嘴死死压在身下,视线被齐铁嘴的身体和垂落的长衫下摆遮挡了大半。他只能透过齐铁嘴肩膀上方和长衫布料之间极其狭窄的缝隙,看到那些磷粉如同活物般飘洒、沉降。它们落在旁边的青石板上,落在散落的杂物上,甚至有几粒落在了齐铁嘴裸露在外的一小截后颈皮肤上。

没有想象中的腐蚀或者剧烈的燃烧。那些磷粉只是静静地附着上去,但张日山敏锐的军人直觉却捕捉到了一丝极其细微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滋滋”声,如同烧红的烙铁轻轻触碰到了潮湿的皮革。同时,一股极其微弱的、难以形容的焦糊味混杂着一种类似陈旧铁锈的腥气,钻入了他的鼻腔。

这磷粉……绝对有剧毒!张日山的心猛地沉了下去。若非齐铁嘴这近乎蛮横的压制,这些致命的粉末,此刻必然已经落在了他的头脸之上!

然而,就在这生死一线、惊心动魄的瞬间,张日山透过那极其狭窄的缝隙,对上了齐铁嘴近在咫尺的眼睛。

齐铁嘴的脸颊紧紧贴着他的脖颈,但那双眼睛,却在混乱中微微抬起了一瞬,恰好与张日山的目光在咫尺之间相遇!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啊!

平日里总带着三分戏谑、七分世故的眸子,此刻所有的伪装都被撕得粉碎。眼白处布满了骇人的血丝,如同蛛网般密布。而在那血丝网的中心,在那深褐色的瞳仁最深处,一道极其锐利、极其璀璨、仿佛蕴藏着熔融黄金般的纯粹金光,如同划破黑暗的雷霆,骤然一闪而过!

那金光快得如同幻觉,却带着一种洞穿一切的、非人的神性和冰冷。它短暂地驱散了齐铁嘴眼中所有的痛苦和疲惫,只剩下一种俯瞰尘世的、漠然又强大的意志。

张日山浑身一震,血液仿佛瞬间凝固!那不是人类的眼睛!这绝不是他认识的齐铁嘴!

金光一闪即逝,快得仿佛从未出现。随即,那双眼睛里的血丝重新占据了上风,被巨大的痛苦和强撑的意志所取代,迅速黯淡下去,重新被疲惫和某种深沉的忧虑覆盖。仿佛刚才那惊鸿一瞥的、非人的神性,只是张日山在极度紧张下产生的错觉。

“呃……”一声压抑不住的、极其痛苦的闷哼从齐铁嘴喉咙深处溢出。他覆压在张日山身上的身体猛地一颤,如同遭受了无形的重击,那死死压着张日山的力道也随之松懈了一丝。

头顶那片致命的“乌云”终于呼啸着掠过,朝着城市更深的方向涌去。空气中弥漫的诡异嗡鸣和磷粉的微光迅速消散,只剩下飞机引擎的咆哮依旧在头顶盘旋,以及远处开始传来的、沉闷而可怕的爆炸声——轰!轰!

“走!”张日山瞬间回神,巨大的危机感压倒了所有的震惊和疑虑。他一个翻身,动作迅捷如猎豹,反客为主地将几乎脱力的齐铁嘴架了起来。这一次,齐铁嘴没有丝毫挣扎,任由他半拖半抱。他的身体异常沉重,脚步虚浮,脸色在尘土和惊吓的底色上,透出一种不祥的死灰。

维持秩序的士兵冲了上来,七手八脚地帮着张日山,几乎是抬着齐铁嘴,一头扎进了那如同巨兽咽喉般幽深、散发着浓重土腥味的防空洞入口。

沉重的铁门在他们身后轰然关闭,隔绝了外面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和死亡的气息。洞内一片昏暗,只有墙壁上几盏昏暗的煤油灯摇曳着昏黄的光晕,勉强照亮狭窄而拥挤的空间。空气污浊不堪,混合着汗味、尘土味、劣质烟草味,还有浓重的、挥之不去的恐惧。惊魂未定的人们挤在一起,低声的啜泣、压抑的咳嗽、粗重的喘息此起彼伏。

张日山半抱着齐铁嘴,在人群边缘找到一小块稍微能落脚的地方。他小心翼翼地将齐铁嘴放下来,让他靠坐在冰冷潮湿的石壁上。

“你怎么样?”张日山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目光紧紧锁在齐铁嘴脸上。洞内光线昏暗,但张日山锐利的目光依旧捕捉到齐铁嘴额头上沁出的冷汗,以及他紧紧蹙起的眉头下,那难以掩饰的痛苦之色。

“咳…咳咳…还…还行…”齐铁嘴试图扯出一个惯常的、满不在乎的笑,但嘴角刚咧开,就被一阵剧烈的咳嗽打断。他抬手想捂住嘴,动作却显得异常笨拙迟缓。

借着煤油灯昏黄摇曳的光,张日山猛地看清了齐铁嘴刚才抬起的那只手臂——半截深灰色的袖口下方,靠近手肘外侧的位置,布料赫然被撕裂了一道口子!一道大约两寸长的伤口暴露出来,边缘的皮肉焦黑翻卷,像是被极高温瞬间灼伤,又像是被强酸腐蚀过,正缓慢地、极其诡异地向外渗出粘稠得近乎发黑的血液!更令人头皮发麻的是,那伤口附近的皮肤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极其微弱地、一鼓一鼓地蠕动着,仿佛皮肤底下藏着活物!

是磷粉!张日山脑中瞬间闪过城楼外那场诡异的“灰雪”!

齐铁嘴显然也注意到了张日山的视线,他下意识地想用另一只手去遮掩那道伤口,动作却因疼痛而显得僵硬。

张日山的心狠狠一沉。他不再犹豫,动作快如闪电。那只戴着黑色手套的手猛地探出,精准地抓住齐铁嘴长衫的领口,用力向下一扯!

嘶啦——!

布帛撕裂的声音在相对寂静的防空洞角落里显得格外刺耳。旁边几个蜷缩着的难民被惊动,投来惊疑不定的目光。

长衫的前襟被粗暴地撕开了一大片,露出了齐铁嘴瘦削的胸膛和肩颈。昏暗的光线下,眼前的景象让张日山这个见惯了战场血腥的军人,也瞬间倒吸了一口冷气!

在那道被磷粉灼伤的、狰狞蠕动的手肘伤口上方,齐铁嘴靠近心脏位置的左胸处,竟赫然贴着数张叠在一起的、用朱砂绘制着复杂繁复纹路的黄纸符箓!符纸边缘微微发黑卷曲,显然是长期贴身佩戴所致。这些符箓被小心翼翼地用某种特制的、近乎透明的丝线紧紧固定在皮肤上,形成了一个覆盖性的保护层。

然而此刻,就在这层层符箓的中心位置,一个约莫婴儿拳头大小、深可见骨的恐怖伤口暴露了出来!那伤口的形态极其诡异,边缘像是被无数细小的锯齿啃噬过,呈现出一种不规则的、焦黑与暗红交织的糜烂状态。最令人心惊胆战的是,伤口深处,那蠕动的血肉中,隐隐透出一种与刚才所见飞蛾磷粉极其相似的、极其微弱却又无比妖异的青蓝色幽光!仿佛有某种活性的、带着剧毒的能量正在伤口深处肆虐、增殖!符箓上朱砂绘制的纹路似乎正竭力压制着这股邪异的力量,但靠近伤口的符纸边缘,已经呈现出明显的、被侵蚀的焦黑痕迹。

这绝非新伤!那层层叠叠的符箓,那深入骨髓的侵蚀痕迹,无不昭示着这伤口的存在已经有些时日!它一直隐藏在那身半旧长衫和这些诡异符箓之下,如同一个被强行封印的毒瘤!

张日山的手指还保持着撕开衣襟的动作,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捏得发白,指腹甚至能感受到符纸那粗糙又带着奇异韧性的触感。他的目光死死钉在那蠕动着青蓝幽光的伤口上,又猛地抬起,撞进齐铁嘴那双疲惫、痛苦却又带着一丝无奈认命的眼眸里。

城楼顶的警报,逆流而上的寻找,那场诡异的飞蛾袭击,扑倒时眼中一闪而过的非人金光,还有这层层符箓下蠕动的旧伤……所有的线索如同冰冷的铁链,瞬间在张日山脑中绞紧!

“齐铁嘴!”张日山的声音压得极低,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胸腔深处硬生生挤出来的,带着一种难以置信的惊骇和一种被蒙骗、被隐瞒的冰冷愤怒,微微发着哑,“你……”他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目光如刀,死死剜进齐铁嘴的眼底深处,“你早知道今天会出事?那警报……那飞蛾……还有你这伤……是不是?!”

他的声音没有继续拔高,却比任何怒吼都更具压迫感,像冰冷的铁箍,紧紧箍住了齐铁嘴。那眼神锐利得仿佛要刺穿齐铁嘴所有的伪装和借口。

齐铁嘴靠在冰冷粗糙的石壁上,身体因为剧痛和失血而微微颤抖。他脸上那点强撑的、惯有的嬉皮笑脸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灰败的疲惫和一种深入骨髓的倦怠。他艰难地掀起眼皮,迎上张日山那几乎要将他焚烧殆尽的、混杂着震惊、愤怒与某种更深沉东西的目光。

嘴角极其缓慢地、极其费力地向上扯动了一下,形成一个比哭还难看、虚弱到极点的笑容。这笑容里没有往日的狡黠,没有算计,只有一片近乎透明的苍凉。

他张了张嘴,声音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带着浓重的、破风箱般的喘息,断断续续地飘出来,每一个字都像是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

“呵……张副官……规矩……算命的……从不给自己算……”

话音未落,那点强撑的力气似乎终于耗尽。他眼皮沉重地一阖,头无力地向旁边一歪,整个人彻底瘫软下去,陷入了深沉的、死寂的昏迷。只有左胸那符箓下的伤口,依旧在昏黄摇曳的煤油灯光下,诡异地、无声地蠕动着,透出那抹妖异的青蓝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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