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练习室被冷白色的顶灯笼罩,空调外机发出的嗡鸣声混着地板上未干的汗渍,在空气中蒸腾起一股咸涩的气息。刘耀文瘫坐在镜面地板上,黑色运动背心早已被汗水浸透,发梢滴落的水珠砸在手机屏幕上,晕开一片水痕。他修长的手指快速滑动着屏幕,上面密密麻麻罗列着林氏集团的资料 —— 从市中心地标性的摩天大楼,到海外并购的连锁酒庄,再到新兴科技领域的投资版图,每一组数据、每一张卫星地图都在无声诉说着对手的强大。但这非但没有让他退缩,反而激起了他眼底跳动的狼性光芒,骨节分明的手指重重地划过屏幕,仿佛要将这些信息都刻进骨子里。
“耀文,休息一下吧,这样下去你会撑不住的。” 宋亚轩抱着保温杯推门而入,杯口氤氲的热气模糊了他的镜片。少年小心翼翼地绕过地上散落的哑铃和健身弹力带,将温水递到好友面前,担忧的目光扫过刘耀文眼下浓重的青黑。刘耀文却只是摇了摇头,喉结滚动着咽下沙哑的嗓音:“轩儿,我必须搞清楚,她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话音未落,手机突然剧烈震动起来,严浩翔发来的消息在屏幕上闪烁:“见面聊,老地方。” 那简短的几个字像根刺,扎得他瞬间绷紧了脊背,原本瘫坐的身体立刻坐直,额前的碎发随着动作晃动。
半小时后,两人坐在一家位于老城区巷弄深处的咖啡馆里。防弹玻璃隔绝了街道上的霓虹与喧嚣,暗调的灯光下,复古唱片机播放着轻柔的爵士乐。严浩翔转动着手中的骨瓷咖啡杯,杯碟相碰发出细微的脆响,他的眼神警惕地扫过四周,确认无人注意后压低声音:“我动用了家族在金融圈的人脉,” 他顿了顿,将手机倒扣在桌面上,屏幕上是林氏集团内部会议的偷拍照片,“查到她住在西山庄园,那地方二十四小时红外线监控,连只鸟飞进去都会触发警报。” 他用手指轻点屏幕,放大显示出庄园的三维地图,“更关键的是,他们正在筹备的百亿文旅项目,现在还没敲定代言人。” 这句话让刘耀文猛地攥紧了拳头,金属手表在桌面上磕出闷响,眼中闪过一丝光亮:“谢了,浩翔。不管怎样,我都要和她当面说清楚。” 严浩翔起身时拍了拍他的肩膀,袖口露出的翡翠手串泛着温润的光:“别一个人硬扛,我们是一个团队。”
与此同时,时代峰峻顶楼的会议室里,环形会议桌被冷白色的顶灯照亮,墙面的电子时钟显示着凌晨三点十七分。马嘉祺转动着激光笔,身后的投影幕布上,热搜趋势图像心电图般剧烈起伏,负面词条像潮水般占据着榜单前列。“耀文的事,我们一起扛。” 他按下遥控器,画面切换成粉丝制作的应援视频,满屏的 “等耀文归来” 刺得人眼眶发烫,“这不仅是他一个人的事,也是我们 TNT 的事。” 丁程鑫伸手推了推金丝眼镜,面前的笔记本上密密麻麻记满了危机公关方案,红笔批注的重点格外醒目:“我们可以联合后援会发起 真相只有一个#话题,用数据说话。”
贺峻霖突然将平板电脑倒扣在桌面,发出 “砰” 的声响:“现在舆论对我们很不利,” 他调出林氏集团的股权架构图,红色批注格外醒目,“不如从他们这个文旅项目切入,要是能拿下代言,既能化解危机,还能反将一军。” 话没说完,宋亚轩轻声补充:“而且最近耀文总练舞到凌晨,我们得轮班盯着他。” 少年们交换的眼神里,藏着无需言说的默契,贺峻霖随手拿起马克笔在白板上画出思维导图,笔尖划过板面的沙沙声在寂静的会议室里格外清晰。
当刘耀文推开会议室的门时,正听见此起彼伏的讨论声。马嘉祺敲击桌面的节奏突然停顿,七双眼睛齐刷刷看向门口。看着队友们眼底的血丝、桌上堆积的外卖盒,还有投影仪上为他整理的资料,他的喉咙突然发紧。“谢谢你们。” 声音未落,马嘉祺已经大步走来,带着体温的手臂环住他的肩膀:“说什么呢,我们是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丁程鑫起身递来一份文件,纸页间还夹着几颗薄荷糖;宋亚轩默默将保温杯推到他面前,水温恰好适口;贺峻霖则举起白板,上面已经列好了初步的应对计划。窗外的夜色深沉如墨,练习室的灯光却亮如白昼,七个身影在幕布上交织成紧密的网,如同他们此刻紧紧攥在一起的拳头 —— 这一次,他们要为彼此而战。而此时的林星晚正站在西山庄园的落地窗前,俯瞰着城市的灯火,全然不知一场蓄势待发的风暴,正裹挟着少年们的热血与执着,朝着她汹涌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