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如消散三月后,血月当空之夜,寒山寺封印异动,佐藤残余势力借古籍禁术召唤出被镇压的香道叛徒残魂。这些残魂化作黑雾侵蚀姑苏城,所到之处香料腐坏、人心癫狂,香道传承岌岌可危。而顾承砚胸前云纹印记与沈清如遗留的银锁产生共鸣,指引众人寻找能彻底净化邪祟的「天香引」。
寒山寺的铜钟突然发出悲鸣,顾承砚手中的青瓷盏应声碎裂。茶水在《云纹香谱》上蜿蜒成血色纹路,与他胸前那道淡金印记同时发烫。
“是蚀魂雾。”宋明远推了推眼镜,镜片上映出窗外翻涌的黑雾。这团雾气正沿着街道吞噬香料铺,店主们惊恐地看着上好的龙涎香化作黑水,空气中弥漫着腐坏的甜腻。
顾承砚握紧腰间佩剑,云纹印记传来灼烧般的痛。三个月前沈清如消散时,他以为一切都结束了,可此刻的气息——带着熟悉的檀香,又掺杂着令人作呕的血腥。
“古籍记载,血月之夜必有大劫。”宋明远翻开泛黄的书页,烛火突然剧烈摇晃,“蚀魂雾会吞噬所有香道传承,唯有‘天香引’能...”话音未落,窗外传来孩童凄厉的哭喊。
街角处,一个少年双目赤红,正将香料塞进嘴里。他的皮肤下浮现出樱花纹路,与佐藤铜棺上的诅咒如出一辙。顾承砚剑光一闪,将少年推出三丈远,却见黑雾顺着他的剑刃缠绕上来,在剑穗上腐蚀出焦黑的痕迹。
“这样下去姑苏城撑不过今夜。”宋明远掏出安神香点燃,却见烟雾刚触及黑雾便消散殆尽。顾承砚的云纹印记突然爆发出强光,他的目光被吸引至香谱扉页——那里不知何时出现了半朵银杏叶,叶脉间的云纹竟在缓缓流动。
“云南。”顾承砚指了指叶尖的墨迹,“茶山深处。”
云南·雾隐茶山
阿蛮赤足踩在湿润的茶树上,竹篓里的茶叶突然无风自动。她摘下斗笠,琥珀色的瞳孔倒映着天际暗红的月亮,腰间银铃发出急促的嗡鸣。
“客人不该来这里。”她转头望向闯入结界的三人,指尖捻起的茶叶瞬间化作青芒。顾承砚胸前的云纹印记与她发间的银饰同时发亮,阿蛮的瞳孔猛地收缩——那是只有香道守护者才有的血脉共鸣。
宋明远急忙亮出沈家香谱:“我们在找天香引,血月蚀魂雾...”
“噤声!”阿蛮突然捂住他的嘴。整片茶山突然陷入死寂,原本翠绿的茶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黑色菌丝从土壤中钻出,在空中凝聚成巨大的樱花虚影。
“是他们。”阿蛮的银铃叮当作响,她摘下腰间竹筒泼出茶汤,沸水在空中凝结成咒文。顾承砚挥剑斩向菌丝,却发现伤口处立刻长出新的藤蔓。宋明远趁机点燃混合了朱砂的艾草,烟雾暂时逼退黑雾,却暴露了三人的位置。
樱花虚影突然分裂成无数人脸,佐藤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想要天香引?先问问这些被沈家背叛的先祖答不答应!”茶树底下传来棺木震动声,十二具缠着锁链的古尸破土而出,他们手中的茶刀泛着诡异的紫光。
阿蛮咬破指尖将血滴在茶树上,整片茶山突然苏醒。茶树根须如巨蟒般缠住古尸,茶叶化作利刃切割黑雾。顾承砚发现其中一具古尸脖颈处有云纹烙印,与沈清如消失前的形态极为相似。
“小心!”阿蛮突然扑过来,古尸的茶刀擦着顾承砚耳畔刺入茶树。她发间银饰脱落,露出后颈处若隐若现的琉璃色纹路——和沈清如的云纹血一模一样。
寒山寺·最终对决
当顾承砚捧着净化后的天香引赶回姑苏时,蚀魂雾已凝结成血色穹顶。宋明远在寺庙四周布下香阵,阿蛮将茶叶与天香引研磨成粉,茶香与血腥气在空气中激烈碰撞。
叛徒残魂凝聚成实体,他们手中的樱花刀割裂香阵,将宋明远击飞出去。顾承砚的云纹印记与天香引产生共鸣,他挥剑斩出金色光刃,却发现残魂被斩断后立刻重组。
“以血为引,以魂为祭!”阿蛮突然将银铃按在顾承砚印记上,两人周身亮起琉璃色光芒。沈清如遗留的银锁从顾承砚怀中飞出,与阿蛮的银饰合二为一,化作光柱直冲血月。
蚀魂雾发出刺耳的尖啸,残魂们在光柱中扭曲挣扎。顾承砚感觉体内有什么东西被唤醒,他看见沈清如的虚影出现在光柱中,鹿眼泛着温柔的笑意。天香引的粉末随风飘散,所到之处黑雾如冰雪消融。
当最后一缕血月隐入云层,阿蛮客人不该来这里。」她转头望向闯入结界的三人,指尖捻起的茶叶瞬间化作青芒。顾承砚胸前的云纹印记与她发间的银饰同时发亮,阿蛮的瞳孔猛地收缩——那是只有香道守护者才有的血脉共鸣。
宋明远急忙亮出沈家香谱:「我们在找天香引,血月蚀魂雾...」
「瞬间,他分明看见,有一缕黑雾顺着阿蛮的银铃,钻进了她的影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