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善晚宴的水晶灯将整个大厅照得如同白昼 严浩翔站在香槟塔旁 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杯壁 冰凉的触感让他稍微清醒了些 他注视着舞池中央的刘耀文 男人正与几位商业伙伴交谈 剪裁精良的西装勾勒出宽肩窄腰的完美线条
宋亚轩不知何时站在了他身边 身上淡淡的柑橘香气混合着刘耀文常用的那款古龙水味道 "浩翔 好久不见" 年轻人笑得眉眼弯弯 右颊露出一个可爱的酒窝 严浩翔突然意识到为什么刘耀文总爱盯着他的侧脸发呆
音乐突然切换成舒缓的华尔兹 刘耀文穿过人群向他们走来 严浩翔下意识后退半步 却看见男人向他伸出手 "跳支舞" 这不是询问而是命令 他的掌心干燥温暖 指腹有常年握笔留下的薄茧
严浩翔被带入舞池时整个人都是僵硬的 刘耀文的手搭在他腰间 温度透过单薄的衣料灼烧皮肤 "放松" 男人的呼吸扫过他耳尖 带着淡淡的威士忌气息 "你跳得比亚轩好多了"
这句话像一盆冰水浇下来 严浩翔的舞步顿时乱了节奏 他垂下眼睛盯着刘耀文的领带夹 那上面刻着小小的字母Y 不是浩翔的Y 是亚轩的Y
宴会结束已是深夜 刘耀文喝得烂醉 严浩翔费力地将他扶进卧室 男人沉重的身躯压得他几乎站不稳 "亚轩..." 刘耀文含糊不清地呢喃着 滚烫的唇贴上严浩翔的脖颈
月光透过纱帘照在床上 严浩翔静静望着天花板 身侧的刘耀文已经睡熟 手臂还霸道地环着他的腰 他轻轻挪开身体 却在起身时被拽回那个炽热的怀抱 "别走..." 刘耀文的梦呓让他心脏刺痛
清晨的阳光刺痛了眼睛 严浩翔醒来时床边已经空了 只有凌乱的床单和身上的痕迹提醒着昨晚的荒唐 浴室传来水声 他机械地穿好衣服 手指在扣扣子时微微发抖
刘耀文擦着头发走出来时 严浩翔正坐在窗边发呆 晨光为他镀上一层柔和的轮廓 "昨晚..." 男人开口又停住 眉头紧锁 "我很抱歉" 这三个字像刀子一样扎进心里
严浩翔轻轻摇头 "不用道歉" 他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我明白的" 明白自己只是个替身 明白这场婚姻不过是场交易
刘耀文似乎想说什么 但电话铃声打断了他 严浩翔听见宋亚轩欢快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 男人转身离开时甚至没看他一眼
卧室门关上的瞬间 严浩翔终于放任泪水落下 他颤抖着手摸向平坦的小腹 医生的话在耳边回响 "您已经怀孕五周了" 这个意外到来的生命 会成为这场荒谬婚姻的转机吗
楼下的骚动打断了他的思绪 管家慌张地跑来敲门 "少夫人 老爷心脏病发作 已经送医院了"
严浩翔匆忙擦干眼泪 抓起外套冲下楼 客厅里刘耀文正在穿外套 看到他时明显一怔 "你不用去" 男人语气生硬 "公司还有会议"
"我是刘家的媳妇" 严浩翔直视着他的眼睛 声音很轻却坚定 "这种时候必须在场" 他看见刘耀文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随即是复杂的情绪
去医院的路上两人一路无言 严浩翔望着窗外飞速后退的景色 手指不自觉地护住小腹 这个尚未成型的生命 会像他一样 注定得不到父亲的爱吗
医院走廊刺眼的荧光灯下 刘耀文烦躁地来回踱步 严浩翔安静地坐在长椅上 指尖在手机屏幕上滑动 搜索着孕期注意事项 突然一条消息弹出来 是张真源发来的照片 画面里宋亚轩对着镜头比耶 背景是刘氏集团大楼
"亚轩来找你家刘总吃饭啦" 附带的文字让严浩翔胃部一阵绞痛 他抬头看向不远处正在打电话的刘耀文 男人嘴角挂着罕见的温柔笑意
医生推门出来时 严浩翔迅速收起手机 "病人需要静养" 白大褂下的面容疲惫 "家属要注意别让他受刺激"
病房里 刘父虚弱地躺在病床上 看到严浩翔时眼睛一亮 "浩翔来了" 老人艰难地招手 "耀文这孩子不懂事 辛苦你了"
严浩翔上前握住老人枯瘦的手 "爸您别这么说" 他熟练地调整输液速度 又垫高了枕头 "要喝点水吗" 这些天照顾醉酒刘耀文的经验 意外地派上了用场
刘耀文站在门口 看着严浩翔细致地照料父亲 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在他身上 勾勒出纤细的轮廓 有那么一瞬间 男人冷硬的表情似乎松动了几分
"浩翔啊" 刘父突然开口 "公司那个新项目 你替我去盯一下" 老人瞥了眼儿子 "反正有些人整天忙着见老朋友 没空管正事"
严浩翔惊讶地抬头 正好对上刘耀文复杂的目光 男人微微点头 "明天我让助理把资料给你" 他的声音依然冷淡 但眼神却不再像往常那样充满疏离
走出病房时 严浩翔的胃里突然一阵翻涌 他捂着嘴冲进洗手间 趴在洗手台上干呕 抬头时镜中的自己脸色惨白 他轻轻抚摸着小腹 也许 只是也许 这个孩子能改变些什么
走廊尽头 刘耀文靠在窗边抽烟 手机屏幕亮着 是和宋亚轩的聊天界面 但男人的目光却一直追随着洗手间方向 烟灰缸里已经堆了三个烟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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