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ucas的病房里飘着淡淡的薰衣草香 宋亚轩正踮脚往加湿器里滴精油 张真源单手抱着孩子 另一只手举着手机播放儿歌 小夫妻俩昨天连夜从蜜月地赶过来 行李箱还立在墙角没来得及打开
"体温降了"宋亚轩把体温计递给严浩翔 手腕上的新婚腕表闪着细碎的光 "医生说再观察两天就能出院"他转头看了眼在走廊接电话的刘耀文 压低声音 "耀文哥把整层楼都包下来了"
张真源捏着Lucas的小脚丫逗他笑 "我们订了对面的酒店"他掏出房卡塞给严浩翔 "你去洗个澡换身衣服 这儿有我们看着"
严浩翔摇摇头 目光不自觉地追随着玻璃窗外的高大身影 刘耀文今天穿了件深灰色高领毛衣 衬得下颌线愈发锋利 他正在和瑞士来的专家交谈 时不时转头看向病房 两人的视线隔空相撞 严浩翔慌忙低头整理孩子的输液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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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的空中花园里 宋亚轩将热可可塞进严浩翔手里 "尝尝 真源特意去买的你最爱的那家"他挨着坐下 毛茸茸的围巾蹭到严浩翔的脸 "当年要不是耀文哥 我可能就死在那个储物间里了"
阳光穿过玻璃顶棚 在宋亚轩锁骨处的旧伤疤上投下斑驳光影 "他总说对我有愧 没能更早发现那个禽兽继父的恶行"年轻人转动着婚戒 "所以这些年 他一直把我当亲弟弟护着"
张真源抱着睡着的Lucas走过来 婴儿的小手紧紧抓着他的衣领 "这小子力气真大"他笑着调整抱姿 "跟耀文哥小时候一模一样"
严浩翔接过孩子 指尖轻轻抚平Lucas皱起的眉头 刘耀文的童年照片他只在老宅相册里见过 原来连皱眉的样子都会遗传
"马哥说你要办画展了"张真源突然转移话题 "主题是'错位的光'"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病房方向 "某些人偷偷订了全部VIP席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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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病房走廊寂静无声 严浩翔轻手轻脚地推开隔壁病房门 刘耀文合衣躺在窄小的陪护床上 笔记本电脑还亮着 屏幕上是Lucas的病历分析表 男人眉头紧锁 即使在睡梦中也不安稳
严浩翔轻轻取下他鼻梁上的眼镜 却突然被攥住手腕 刘耀文的眼睛在黑暗中亮得惊人 "孩子发烧了"他立刻起身 声音还带着睡意 "我去叫护士"
"没有"严浩翔按住他的肩膀 "他睡得很好"犹豫片刻还是补充道 "亚轩他们守着"
刘耀文重新躺下 却不肯松开握着他的手 "你也该休息了"他的拇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严浩翔腕骨 "比上次见又瘦了"
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震动 刘耀文皱眉看了眼来电显示 "公司的事"他挂断电话 却发现严浩翔正盯着他手机屏保出神 那是张模糊的偷拍 严浩翔抱着Lucas在尼斯海边 落日余晖为两人镀上金边
"我有个会要开"刘耀文生硬地转移话题 起身整理皱巴巴的衬衫 "明天手术前赶回来"他走到门口又停住 "床头抽屉里有热敷贴 你腰疼的老毛病..."
话音戛然而止 两人同时想起上次腰疼发作 还是在他们唯一同床的那晚 严浩翔耳尖发烫 低头假装整理袖口 "路上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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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当天清晨 刘耀文带着满身寒气冲进病房 西装肩头还沾着未化的雪花 "瑞士刚下的雪"他将保温桶放在床头 "专家团队都到了"
严浩翔接过保温桶 热腾腾的皮蛋瘦肉粥香气扑面而来 是他孕吐时唯一吃得下的食物 Lucas在婴儿床里咿咿呀呀 伸手去抓刘耀文的领带 男人弯腰抱起孩子 动作轻柔得像捧着易碎的瓷器
"别怕"刘耀文突然说 目光却看着严浩翔 "我查过资料 这种手术成功率有98%"他的声音很稳 只有严浩翔注意到他抱着孩子的手臂在微微发抖
护士推着手术车进来时 Lucas突然哭闹起来 小手死死抓着刘耀文的领带不放 "爸爸在"男人低头亲了亲婴儿发烫的额头 这个称呼让严浩翔猛地抬头
手术室的红灯亮起 刘耀文站在窗前 背影挺拔如松 严浩翔悄悄靠近 发现男人正对着手机安排工作 "收购案推迟 所有会议改线上"他的声音冷静自持 另一只手却将签字笔捏得咯吱作响
严浩翔鬼使神差地伸手 覆上那只青筋暴起的手背 刘耀文瞬间僵住 随即翻转手掌与他十指相扣 掌心相贴的温度驱散了手术室外的寒意
"那年书房电话"刘耀文突然开口 "我是故意让你听见的"他的喉结滚动 "想看你为我吃醋"
阳光穿过云层 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投下温暖光斑 严浩翔没有抽回手 只是轻轻叹了口气 "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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