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泽宇眼看事情败露，急得双眼赤红，挣扎着要爬起来：“你这个贱人！我杀了你！”南鸢侧身躲过，反手将手机支架按在天台矮墙上，镜头稳稳对准两人。
“杀人灭口？”南鸢冷笑，突然伸手指向林薇薇身后，“可惜啊，你们刚埋的钱，已经被‘东西’盯上了。”林薇薇尖叫着回头，天台入口处的阴影里，果然有团灰雾正在缓缓蠕动。
直播间人数瞬间破千，弹幕刷得像瀑布：【真有脏东西？！】【这是真灵异还是特效啊？】南鸢没理会屏幕，从口袋摸出半截断裂的朱砂手链——这是外婆留给她的遗物，此刻正散发着微弱红光。
“沈泽宇，你赌博害死的那个老乡，现在就在你左肩站着呢。”南鸢语气平平，却吓得沈泽宇猛地抱住脑袋惨叫，“别碰我！滚开！不是我害的你！”他语无伦次的样子，在直播镜头里格外瘆人。
林薇薇见势不妙，转身就想跑，却被南鸢甩出的红绳缠住脚踝。那红绳落地瞬间竟自行收紧，疼得她摔倒在地。“想走？”南鸢踩着栏杆坐下，晃悠着双腿，“你们刚推我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会有报应？”
还？"南鸢嗤笑，突然指向沈泽宇身后，"他说不用还了。"沈泽宇猛地回头，只见那团灰雾化作模糊人影，正张开双臂朝他扑来。他"啊"地一声吓晕过去，直挺挺倒在地上。
林薇薇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想往楼梯口挪，红绳却像长了眼睛似的越收越紧。直播间弹幕已经刷疯了：【卧槽真晕了？！】【这是什么新型整活！求个地址我要去捧场！】人数噌噌涨到五千+。
南鸢蹲下身，用手机镜头怼着林薇薇惨白的脸，声音冷得像冰："现在知道怕了？刚才推我的时候不是挺能耐吗？"她伸手扯了扯脚踝上的红绳，疼得林薇薇直抽气。
"那...那东西是假的！是你搞的鬼！"林薇薇还在嘴硬，眼神却不由自主瞟向沈泽宇晕倒的方向，那儿的灰雾正缓缓散去。
南鸢嗤笑一声，突然抬手拍了拍林薇薇的脸颊："假的？那你摸摸自己后脖子，凉不凉快？"林薇薇浑身一颤，僵硬地回头，啥也没有，可脖颈间那股寒意却真实得吓人。
直播间弹幕已经刷疯了：【姐太勇了！直接怼脸拍！】【这闺蜜吓得都快尿裤子了吧哈哈哈】【等等，这红绳哪来的？好像自己会动！】观看人数已经破万，还在飞速上涨。
南鸢揪着红绳把林薇薇拽起来，手机镜头稳稳跟着："走，带各位铁汁去看看你们埋钱的地方，让大家开开眼，杀人犯是怎么处理赃款的。"
林薇薇双脚乱蹬着挣扎："放开我！我不去！南鸢你这个魔鬼！"她的尖叫在空旷的天台上回荡，配上身后殡仪馆黑洞洞的窗户，说不出的诡异。
南鸢懒得跟她废话，拽着红绳就往楼梯口拖，林薇薇被勒得踉踉跄跄，指甲在水泥地上划出刺耳的声音。手机屏幕突然弹出一堆礼物特效，有人刷了十个火箭：【主播注意安全！我们已经帮你报警了！】
南鸢瞥了眼屏幕，嘴角勾起抹冷笑：“报警？等警察来，证据早被这娘们毁干净了。”她突然停步，对着镜头晃了晃手里的红绳，“各位瞧见没？这叫缚魂索，专捆心术不正的东西。”林薇薇被勒得喘不过气，眼睛翻白，嘴里嗬嗬有声，像条离水的鱼。南鸢嫌她吵，抬脚在她膝窝一踹，林薇薇“噗通”跪倒在地，额头磕在台阶上发出闷响。直播间弹幕瞬间被“666”刷屏，在线人数冲破两万，几个金色的“大佬驾到”特效在屏幕上炸开。
南鸢扯着红绳往楼下走，林薇薇膝盖磨得血肉模糊，嘴里还不停咒骂。走到二楼拐角，南鸢突然停住脚步，挑眉看向镜头：“各位铁汁，听见没？楼梯底下有小孩哭呢。”弹幕瞬间炸了：【听见了！毛骨悚然！】【主播别吓我啊大半夜的！】林薇薇浑身一僵，哭声确实从漆黑的楼梯间传来，咿咿呀呀像猫抓挠心脏。南鸢突然把红绳往前一送，“自己去看看谁在哭。”林薇薇尖叫着被拖进黑暗，楼梯间立刻传来她撕心裂肺的惨叫。手机屏幕上，“在线阎罗”四个飘红大字突然亮起，观看人数“噌”地冲破五万。
楼梯间的惨叫突然断了，只剩下林薇薇粗重的喘息和什么东西拖过地面的沙沙声。南鸢举着手机往下走，屏幕幽光照见林薇薇蜷缩在楼梯转角，手指死死抠着墙皮，面前空荡荡的台阶上，只有一小摊还在冒着白气的水渍。
“刚……刚刚有东西拽我脚脖子……”林薇薇声音抖得像筛糠，眼泪混着鼻涕糊了满脸，“是真的！南鸢你相信我！”
南鸢蹲下来，镜头怼着那摊水渍冷笑：“现在知道求我了？刚才推我下楼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楼梯间的‘好兄弟们’也在看？”她突然提高音量，“各位铁汁瞧见没？做亏心事的人，连水洼都能吓破她的胆！”
直播间弹幕快得看不清：【哈哈哈笑死！水渍成精了？】【这女的吓傻了吧！】【在线阎罗名不虚传！】在线人数跳到八万，礼物特效闪得屏幕都在晃。南鸢拽着红绳往楼下拖林薇薇，这回她没敢再乱叫，像条死狗似的被拖着走，膝盖在台阶上磕得咚咚响。
刚到一楼殡仪馆悼念大厅，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出陌生号码。
南鸢瞥了眼震动的手机，没接，脚下没停，拖着林薇薇往大厅中央走。悼念大厅里弥漫着一股陈年灰尘和腐朽木材的味道，几盏落满灰尘的吊灯垂在半空，在手机屏幕的幽光下晃晃悠悠，像吊死鬼的舌头。
“谁……谁的电话？”林薇薇声音细若蚊蚋，眼神惊恐地扫视着周围黑黢黢的角落，生怕再窜出什么“好兄弟”。
南鸢没理她，突然停下脚步，对着镜头扬了扬下巴：“各位铁汁看好了，这大厅中央，以前是放棺材的地方，阴气最重。”她用脚尖踢了踢地面一块颜色略深的印记，“瞧见没？那是渗进去的尸油印，几十年都散不去。”
就在这时，手机又震动了一下，这次是条短信。南鸢腾出一只手划开屏幕，是一个私人陌生号码发来的：南鸢小姐，我是南城公安局重案组组长林峰，刚刚接到命中报警有人意图对你谋杀，刚刚打电话你没接，现在麻烦你接一下电话，我们想了解一下情况，南鸢还没来得及回信息，刚刚发信息的号码又打过来了。
南鸢挑了挑眉，直接按下免提，手机屏幕上显示着通话界面。"喂，是林峰警官吗？"她声音平静，听不出丝毫慌乱。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沉稳的男声："是南鸢小姐吗？我们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你现在安全吗？"
"安全？"南鸢嗤笑一声，用下巴指了指地上像死狗一样的林薇薇，"不太好说，毕竟我身边还躺着个杀人犯呢。"
"杀人犯？"林峰的声音顿了一下，"南鸢小姐，你先不要激动，我们还有十分钟就到，你保护好自己，不要和嫌疑人发生冲突。"
"冲突？"南鸢笑了，"警官，现在是她被我捆着，不是我被她捆着，您要不要先来看看我直播间的盛况？在线人数八万+，全程直播杀人灭口现场，证据确凿。"
林薇薇猛地抬起头，眼睛瞪得溜圆，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直播？你竟然一直在直播？！"她的声音尖利，带着绝望的哭腔。
"不然呢？"南鸢俯下身，凑近林薇薇的脸，"让你和沈泽宇这对狗男女，在全网面前露露脸，不好吗？"
直播间弹幕已经刷疯了：【哈哈哈！这女的才知道被直播了？】【笑死我了！全程高能！】【在线阎罗太牛了！】在线人数已经突破十万，礼物特效闪得人眼睛都睁不开。
林峰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带着一丝无奈："南鸢小姐，麻烦你把直播间链接发我一下，我们需要保存证据。另外，你尽量不要刺激嫌疑人，等我们到了再说。"
"行啊。"南鸢爽快地答应，"不过警官，你们可得快点，我这地方阴气重，‘好兄弟’多，万一吓着你们，我可不负责。"
她说着，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快速操作了几下，把直播间链接发了过去。然后，她站起身，拖着林薇薇往大厅门口走："走，带你去门口接警察叔叔，让你好好体验一下，什么叫从天灵盖凉到脚底板的绝望。"
林薇薇被拖得踉踉跄跄，嘴里不停地咒骂着，但声音却越来越小，充满了恐惧。她知道，自己彻底完了。
南鸢瞥了眼手机屏幕上飞速上涨的在线人数和满屏的弹幕，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容。沈泽宇，林薇薇，这只是开始，你们欠我的，我会一点一点，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就在这时，殡仪馆门口传来了刺耳的警笛声，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
警笛声在空旷的街道上炸响，红蓝灯光透过殡仪馆破碎的玻璃窗，在布满灰尘的地面上投出晃动的光斑。南鸢拽着红绳往门口走，林薇薇突然瘫软在地，哭喊着："我错了鸢鸢！都是沈泽宇逼我的！你放过我好不好！"
"放过你？"南鸢嗤笑一声，抬脚踢开挡路的生锈铁门，"刚才推我下楼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放过我？"她低头看着手机屏幕，在线人数已经冲到十五万，弹幕刷得像瀑布。
两辆警车"吱呀"一声停在门口，林峰带着几个警察冲下车，看到被红绳捆着的林薇薇和举着手机直播的南鸢，明显愣了一下。"南鸢小姐？"他快步上前，目光扫过现场，"你没事吧？"
南鸢侧身让开，露出地上哭爹喊娘的林薇薇："我没事，警官。人在这儿，还有个晕倒在天台，个警员立刻掏出对讲机呼叫支援上楼找人，另一个麻利地拿出手铐。林薇薇被拽起来时还在乱蹬：“不是我！是沈泽宇杀了陈哥埋的钱！”
南鸢蹲下身，手机镜头怼着林薇薇的嘴，“来，对着十五万铁汁说说清楚，陈哥是谁？钱埋哪儿了？”林薇薇被闪光灯晃得眯起眼，哆嗦着指向大厅角落：“在…在沈泽宇家的冰柜里…他欠赌债杀了催债的陈哥…”
"冰柜？"林峰眼神一凛，立刻挥手示意两名警员，"带她去指认现场！剩下跟我上天台！"南鸢甩了甩手腕上的红绳，那绳子竟像活物般自动松开，缠回她掌心。她慢悠悠站起身，对着镜头扬了扬下巴："各位铁汁稍等，警察叔叔要干活了。"手机屏幕上突然炸开成片的火箭特效，有粉丝刷弹幕：【在线阎罗太飒了！直接送罪犯进局子！】【这波正义执行我给满分！】在线人数已经冲破二十万。
林峰带着警员冲上天台时，沈泽宇还四仰八叉躺在地上，裤腿湿了一大片。"这...这是？"年青警员刚想碰他，被南鸢出声拦住："别碰，沾了脏东西容易招灾。"她从衣兜摸出张黄符，指尖夹着绕沈泽宇转了半圈，符纸"滋啦"冒起青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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