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穿过树叶的缝隙,在校园小径上洒下斑驳的光影,蝉儿在燥热的空气中欢快地鸣叫着。
宋予年双手插兜,嘴里叼着根没点燃的烟,晃晃悠悠地走进了校园。
他可是这所学校赫赫有名的校霸,打架斗殴、顶撞老师,校规校纪在他眼里就跟玩儿似的。
而在教学楼的另一头,江敛正安静地坐在图书馆的角落里,聚精会神地看着手中的书。
他可是学校里的学霸,成绩那是杠杠的,常年霸占年级第一的宝座。他那温柔似水的性格,让学校里的好多女生都对他倾心不已。
宋予年走到教学楼厕所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叫骂声。他挑了挑眉,径直走了进去。
只见几个男生正围着一个瘦弱的同学推搡着,那同学满脸惊恐。宋予年最看不得以多欺少,他把嘴里的烟一扔,一个箭步冲上去,三两下就把那几个男生打得屁滚尿流。
那被欺负的同学不可思议地看着宋予年,他没想到一个校霸居然会帮助他
“谢…谢谢”同学支支吾吾的说
宋予年看了他一眼,一句话也没说就走了
而另一边,江敛在图书馆看完书,起身准备回教室。
路过厕所时,看到里面一片狼藉,还有几个鼻青脸肿的男生正往外走,嘴里嘟囔着“碰到硬茬子了”。
江敛皱了皱眉,猜到又是有人打架了。等他回到教室,就听到同学们在议论宋予年在厕所打架的事。他不禁对这个校霸印象更不好了
江敛刚坐下,他的前桌陆屿森就转过来八卦:“江敛你听说没?宋予年又在厕所打架了!把11班那几个刺头打得爹妈都不认……”
“嗯,看到了。”江敛翻开笔记本,笔尖在纸页上顿了顿。他想起走廊里那几个鼻青脸肿的男生,还有厕所地上散落的书包,心里对“校霸”的定义又沉了沉——果然是靠拳头解决问题的人。
午休时,江敛去办公室送作业,路过操场时,正看见宋予年靠在篮球架上,几个跟班围着他哄笑。阳光毒辣,宋予年扯了扯校服领口,额角的汗顺着下颌线往下淌,眼神懒洋洋的,像只刚睡醒的狼。
突然,一个篮球砸向他脚边,滚到江敛脚边。宋予年抬眼,视线撞上江敛,愣了一瞬间,江敛弯腰捡起球,递给旁边的人,却听见宋予年开口:“喂,学霸。”
声音带着点不耐烦,又有点莫名的试探
反而抱臂靠回球架:“看你不顺眼很久了。”
江敛皱眉,又是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挑衅。又想起了昨天听同学们说宋予年的“光辉事迹”,却又觉得这不过是校霸一时兴起的“暴力表演”。
“让开。”江敛不想纠缠,绕开他往前走。
“站住。”宋予年伸手拽住他手腕,指尖的温度带着汗意
江敛挣开他的手,语气冷下来:“宋同学,如果没事的话,请不要妨碍我。”
宋予年看着他冷淡的侧脸,喉结动了动,突然笑了:“行啊,学霸。”他松开手,往后退了半步,故意撞得篮球架哐当响,“离我远点,省得脏了你的成绩单。”
江敛没再回头,快步走了。他听见身后传来宋予年跟班的哄笑,还有一句被风吹散的骂咧:“装什么清高……”
下午第一节课是数学课,江敛正低头算着函数题,忽然听见后门“哐当”一声响。宋予年斜挎着书包晃进来,校服外套松垮地搭在肩上,头发还沾着操场的草屑。
数学老师皱着眉头,刚要发火,宋予年满不在乎地开口:“老师,操场有点事耽搁了。”老师无奈地瞪了他一眼,挥挥手让他赶紧回座位。宋予年大摇大摆地走到座位
江敛余光瞥见宋予年走到后排空位,把书包往桌上一甩,趴在桌上就睡,胳膊下压着本翻旧了的《灌篮高手》。
放学铃响时,江敛正收拾书包,陆屿森突然拽了拽他袖子:“快看!宋予年又跟人杠上了!”
教室外的走廊上,宋予年和他的好兄弟陈砚舟正挡在两个抱作业的女生面前,对面是几个高年级学生。江敛听见其中一个染黄头发的男生骂骂咧咧:“小子你们找死?挡着道了!”
“我就挡了,怎么的?”宋予年声音不高,陈砚舟转头对两个女生说,“滚远点。”
双方推搡起来,黄头发男生突然扬起手想打人,宋予年先一步抓住对方手腕,反手一拧,疼得那男生直叫唤。周围人都吓傻了
就在这时,教导主任匆匆赶来,看到这混乱的场面,怒目圆睁。“都给我住手!”教导主任大声吼道。宋予年松开手,那黄头发男生捂着被拧的手腕,恶狠狠地瞪了宋予年一眼。教导主任把他们都带到了办公室。
到了办公室,教导主任气呼呼地拍着桌子,“宋予年,你又闹事!还有你们,都说说怎么回事!”黄头发男生恶人先告状,把责任都推到宋予年身上。陈砚舟正要解释,宋予年冷笑一声,对着他轻轻的摇了摇头,表示懒得反驳了,教导主任看宋予年还笑了出来,然后就气冲冲的叫家长了
出来后,宋予年一脸不屑的样子,转身就往楼梯口走,路过江敛身边时,斜了他一眼:“看什么?没见过打架?”
暮色漫进校园时,江敛抱着一摞作业本路过公告栏,无意间瞥见宋予年的名字赫然列在“记过处分”的名单里。黄头发男生站在旁边跟人嘀咕:“活该”
“江敛!等等我!”陆屿森追上来,指着公告栏叹气,“宋予年这次惨了,听说他爸明天就从外地回来。”
暮色彻底沉下来时,江敛把最后一摞作业本放进办公室,转身往校门口走。路灯在石板路上投下歪斜的影子,他踢开脚边一颗石子,听见身后传来陈砚舟的大嗓门:“年哥,你爸真要回来?”
宋予年没回头,校服外套搭在肩上,步子迈得又大又急:“关你屁事。”
“不是,我听说你爸上次回来把你……”陈砚舟的话被宋予年一个眼刀截断,他悻悻地闭了嘴,却在路过公告栏时,突然踹了栏柱一脚:“那孙子明明先动手,凭什么就记年哥的过?”
江敛刻意加快脚步,上了自家专接送的车,对着司机说:“等会儿再走”
“好的,少爷”
夜风卷起落叶,他听见宋予年低声骂了句什么,接着是陈砚舟的抱怨:“教导主任就看你不顺眼,上次你帮张小雨抢回手机,不也被说成‘寻衅滋事’?”
“行了!”宋予年的声音陡然拔高,惊飞了树梢的麻雀,“少他妈废话!”
隔着车窗看见宋予年蹲在路边,指尖夹着根没点燃的烟,背影在路灯下显得格外单薄。陈砚舟想拍他肩膀,却被他一把挥开。
“走吧”
车辆缓缓的行驶消失在路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