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我在她打工的奶茶店逮到个摸她腰的混混。玻璃柜台砸碎第三块时，小满从背后抱住我，结扎手术预约单从她口袋里飘出来——日期是明天。
"上次你说再敢弄进去就杀了我。"她声音闷在我肩胛骨里，呼吸喷在我后颈上，"这样行吗？"
"你他妈疯了？谁准你擅作主张？"我反手掐她脖子按在墙上，手术单被奶茶浸湿，黑字晕染成模糊的灰。
这蠢货又哭了，跟十四岁被我推进泥坑时一样，喉结在我掌心下滚动得像个故障的玩具："...上个月你疼晕在卫生间..."
我松开手，她脖子上立刻浮出指痕。后巷野猫开始叫春，我拽着她往家走。路灯把我们的影子拖成长条，像当年孤儿院的铁栅栏。
双胞胎在婴儿床里睡得打呼噜。小满蹲下去捡我扔掉的避孕套包装时，我踹她屁股："敢结扎就剁了你那二两肉。"
她突然拽我跌进沙发，草莓橡皮筋崩断在我手腕上。孩子们爬过来抓我们头发，小满趁机咬我耳朵："那...再来一次？"
…
家，家--几个小房间，一个男人，一个随时受孕的女人， 一群有大有小的孩子闹哄哄地住在一起，没有清新的空气，没有空间， 就像一个脏兮兮的监狱，充满着黑暗、疾病和恶臭。
(元首的描述是如此生动，一个最敏感的孩子只听了这样的描述脸色就变得苍白起来，几乎要呕吐了。)
列宁娜走出浴室，用毛巾擦干了身子，拿起插在墙上的长长的软管，将喷嘴对准自己的胸口，像是要自杀似的，然后按下开关， 一阵热风将精细的爽身粉均匀地撒满了她的全身。面池上方的小水龙头里分别是八种古龙香水。她打开了左边的第三个水龙头，往身上洒了点素心兰香水，然后提起鞋袜走了出去，想找一台空闲的真空震动按摩器。
家无论从物质上还是心理上来说，都是一个肮脏的地方。从心理上说，家就像一个免子洞，或是粪堆，燥热、喧嚣的生活，喷薄的感情。那种亲密关系多么令人窒息，家庭成员之间的关系是多么危险，多么疯狂，多么无耻！母亲发疯一样地把她的孩子们(呵， 她的孩子们)搂在自己的身边......就像母猫搂着她的小猫咪们一样， 不过这只猫会叫，这只猫会一直不停地叫，“我的宝贝”，“我的宝贝”， “我的宝贝，啊，我的宝贝，小手，在我的怀里抓挠，小宝贝饿了， 这是难以言喻的痛和快乐！直到最后我的宝贝睡着了，我的宝贝睡着了，还用嘴角的奶水吹泡泡。我的宝贝睡着了......"
…
——《美丽新世界》[英]阿道司·赫胥黎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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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恶潜滋暗长，地狱孕育恶魔。她们诞生于地狱，生长于地狱，而她们也将身处于地狱——直到永远。
林小雨用那只手掷向林小满，而林小满则用那只手将林小满拽起。她们用那双手构建起地狱，殊不知不是她将她推进了地狱，也不是她将她拽进了地狱，而是她们早已身陷地狱。
她们在地狱里相遇，从此纠缠一生。
她们在地狱里构建起属于林小雨和林小满的家，深陷于地狱——直到永远。
-林小雨和林小满的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她们将会永远待在地狱里——度过每一个触不可及的将来，和每一个遥不可及的明天——直至日久天长，天荒地老——在地狱里待到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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