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个丫鬟惊慌失措地跑进来:“春姨!不好了!芍药姐…芍药姐在南城收‘月钱’时,被…被衙门的人抓走了!说是…告她勒索行凶!”
春姨眼中寒光一闪!周兆坤的反击,来了!而且,直接抓了四季春明面上的管事芍药!这是要撕破脸皮,从官面上施压了!
春姨备车!
春姨站起身,周身寒意凛冽
春姨去县衙。我倒要看看,周兆坤这条疯狗,想怎么咬!
她看了一眼床上瞬间紧张起来的爱奴,丢下一句老实待着。便大步流星地离开
县衙大堂,森严冰冷。周兆坤高坐明镜高悬之下,面沉似水,眼底却翻涌着被“厚礼”羞辱后的狂怒与阴毒。堂下,芍药被反剪双手跪着,发髻散乱,脸上带着掌掴的红痕,眼中是惊惧与怨毒。
春姨独自踏入大堂,一袭素衣,未施粉黛,却自带凛然气场,将衙役的威喝视若无物。她目光扫过狼狈的芍药,无波无澜,最终定格在周兆坤脸上。
春姨周大人,不知我四季春的管事,犯了哪条王法,劳大人亲审?
周兆坤一拍惊堂木
周兆坤大胆春姨!你纵容手下芍药,于南城勒索商户,动辄行凶,致人伤残!苦主在此,铁证如山!你还有何话说?!
他一挥手,几个衙役押上鼻青脸肿的麻三和一个断了手臂的陌生汉子。
麻三眼神躲闪,不敢看春姨,只嘶声道:“是…是芍药逼我们交钱!不交就…就断手断脚!”那断指汉子也哭嚎附和。
拙劣的栽赃!春姨心中冷笑。周兆坤这是被逼急了,连脸皮都不要了。
春姨哦?
春姨挑眉,看向芍药
春姨芍药,可有此事?
芍药猛地抬头,眼中迸发出求生欲
芍药春姨!冤枉!是他们先克扣供奉,还打伤我们的人!他们的伤与我无关!这个人…我根本不认识!
她指向那断臂汉子。
周兆坤住口!公堂之上,岂容你狡辩!
周兆坤厉喝,不给春姨开口的机会
周兆坤人证物证俱在!春姨,你管教无方,难辞其咎!来呀!将这刁妇芍药,重打三十大板,押入大牢!春姨,你身为东主,纵凶为恶,罚银千两,以儆效尤!
衙役如狼似虎扑向芍药。芍药尖叫挣扎
芍药春姨!救我!
春姨眼中寒光骤盛!周兆坤这是要当众打她的脸,杀鸡儆猴!她正要开口,一个师爷模样的人端着一杯茶,恭敬地送到周兆坤案前:“大人息怒,喝口茶。”
周兆坤端起茶杯,作势要饮,目光却阴冷地掠过春姨。
就在这电光石火间!
异变陡生!
那端茶的师爷,手腕猛地一抖!整杯滚烫的茶水,竟“失手”朝着春姨面门泼去!
事发突然!距离太近!春姨本能地侧身闪避,茶水大半泼空,但仍有几滴溅在她抬起格挡的左臂衣袖上!
“啊!大人恕罪!小人该死!”那师爷噗通跪倒,连连磕头。
一场“意外”?春姨心中警铃大作!她猛地低头看向自己濡湿的衣袖——那溅上的几滴茶水,竟迅速晕开一小片诡异的蓝色!一股极其熟悉的、淡到几乎无法察觉的甜腥气钻入鼻端!
美人醉的毒!而且是极高浓度的精华!混在滚茶里,借“意外”泼溅,通过皮肤瞬间渗入!
春姨你!
春姨霍然抬头,眼中爆发出惊怒与难以置信!周兆坤竟敢在公堂之上,众目睽睽之下,用如此下作的手段再次下毒!目标,就是她!
剧痛瞬间从左臂蔓延!内力如同开闸的洪水,不受控制地疯狂溃散!眼前阵阵发黑!当年内力被废、狼狈逃窜的噩梦瞬间重现!
春姨噗!
春姨喉头一甜,一口暗红色的血猛地喷在冰冷的地砖上!身体晃了晃,全靠强大的意志力才没有倒下。
芍药春姨!
芍药惊恐尖叫。
周兆坤脸上闪过一丝得逞的狞笑,随即换上一副惊怒表情
周兆坤大胆!公堂行凶?!来人!将这意图谋害本官的刁妇拿下!
他指向的,赫然是摇摇欲坠的春姨!颠倒黑白,狠毒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