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姨包虎，把城里最好的跌打大夫给我请来！用最好的药！我要爱奴三天之内完好无损地站在我面前。
春姨从今天起，四季春闭门谢客！所有能动的人，都给我动起来！
包虎好。
春姨第一，动用所有暗线，给我挖！挖周兆坤和燕子门这些年所有见不得光的勾当！走私、贿赂、人命、构陷……一件不落！特别是关于张承宗和那批毒草！活要见人证，死要见尸首和账册！周兆坤以为没了羊皮卷就高枕无忧？哼，我要把他连皮带骨一起掀出来，送到能碾死他的人面前。
春姨第二，派人盯死燕子门在城里所有的据点、暗桩！他们的人，一个也别想溜出城！所有进出的货物，给我查！翻个底朝天！我要知道他们毒药的来源、存放点、甚至他们老巢的位置！
春姨第三，，顾晚，你的医术和见识，至关重要。周兆坤的毒药的来源，燕子门那些毒物的特性、弱点、解药……我需要知道一切能置他们于死地的细节。
顾晚是。
羊皮卷的下落爱奴帮她掩盖下来，顾晚也不必担心春姨的惩罚了。
最后，春姨的目光重新落回爱奴身上。眼神里充满了期许信任。
春姨至于你……
春姨伤养好之前，给我老实待着，把身体给我养利索了！伤好之后，你就是我的眼睛，我的耳朵，我的复仇之刃！周兆坤欠你的血债，燕子门欠我的命债，我要你亲手，一点一点，连本带利，讨回来！不仅要讨，还要把他们彻底踩进泥里，永世不得翻身！明白吗？
爱奴迎着春姨的目光，用力点头
爱奴明白！我要他们血债血偿，身败名裂！
春姨看着这双眼睛，点了点头。
春姨很好。
春姨不再多言，在包虎的搀扶下，一步步走向主楼。
四季春彻底沉入一种紧绷而高效的死寂。脂粉香被药味取代，丝竹声被压低的指令和匆忙的脚步声覆盖。这里不再是销金窟，而是一座复仇堡垒。
爱奴的恢复速度快得惊人。顶尖的伤药流水般用上，顾晚调配的解毒汤剂一日三顿灌下去，加上她本身那股被复仇意志点燃的生命力，三天，仅仅三天，那些狰狞的伤口便已结痂，青紫肿胀消退，虽未痊愈，但那股狠劲儿已经回来。
春姨几乎寸步不离主楼的书房。那里成了临时的指挥中枢。各色人等悄无声息地进出，带来零碎的消息，又带着指令离去。包虎负责外联和武力威慑，顾晚则埋首于一堆瓶瓶罐罐和残缺的毒物样本中，她的“见识”被春姨毫不客气地榨取着价值。
爱奴被允许在书房外的小厅候命。她沉默地伫立在阴影里。目光却始终追随着书房内那个时而凝眉沉思、时而冷声下令的身影。每一次春姨疲惫地揉按眉心和不可察地蹙眉，都像细针扎在爱奴心上，点燃更深的恨意和对周兆坤、燕子门的杀心。
第四日傍晚，夕阳的余晖将窗棂染成血色。包虎带着一身尘土和血腥气匆匆进来，脸色凝重地呈上一份沾着泥土的秘报。
春姨快速扫过，嘴角勾起一丝笑意。
春姨好，很好。‘黑鹞子’那边得手了。张承宗生前那个专门替他处理‘脏银’的心腹账房，嘴巴够硬，但骨头不够硬。
她将密报在烛火上点燃，看着火舌吞噬字迹
春姨周兆坤通过张承宗，这些年收受燕子门贿赂、替他们摆平官府麻烦的账目，总算撬开了一条缝。虽然只是证，但足以让某些人坐不住了。
春姨爱奴，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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