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透过气窗，在书房地板上投出晃悠悠的光斑。
林嘉善靠在书架上翻书，书页翻动的声音很轻，眼角的余光却总往严浩翔那边瞟——他坐在旧藤椅上，假装看报纸，指尖却无意识地摩挲着报纸边缘，指节泛白。
她忽然合上书，声音在安静的空气里有点发飘，
林嘉善“报纸拿反了。”
严浩翔猛地低头，果然看见头版的标题倒着印，耳尖“腾”地红了。
他慌忙把报纸正过来，却没再看，只是盯着版面角落的天气预报，像在研究什么重要情报。
看着她笑盈盈的样子，他忽然想起第一次见她时那副沉默寡言的模样，如今却敢这样肆无忌惮地逗他，心里竟生出点隐秘的得意——是被他养得越来越娇气了，连耍赖都带着恃宠而骄的甜。
林嘉善笑了，走过去蹲在他面前，仰头看他。
阳光落在她的发顶，碎发被照得像镀了层金，她的睫毛很长，眨动时在他手背上投下浅影，
林嘉善“在想什么？”
她自己也觉得奇怪，放在以前，别说这样凑近说话，就连和人对视都会紧张，可在严浩翔面前，她好像慢慢活过来了，会开玩笑，会耍赖，连沉闷的性子都被磨得软了些。
严浩翔“没什么。”
他别过脸，喉结滚了滚。
她离得太近了，呼吸拂在他的膝盖上，带着点牛奶的甜，像在挠他的心尖。
林嘉善“是在想昨晚的事？”
她故意拖长了调子，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背，像片羽毛落下，
严浩翔的手指猛地攥紧报纸，纸张发出“哗啦”的轻响。
他低头看她，眼底的情绪很复杂，有隐忍，有无奈，还有点被戳中心事的狼狈
严浩翔“林嘉善，你能不能……”
林嘉善“能不能什么？”
她歪头，嘴角噙着笑，忽然伸手，指尖顺着他的手腕往上爬，划过他的小臂，最后停在他的手肘内侧——那里的皮肤很薄，能摸到细微的血管跳动，
林嘉善“能不能对你更主动点？”
这句话像根火柴，瞬间点燃了他隐忍的火。
严浩翔抓住她的手腕，力道比想象中重，却没弄疼她。
他把她拉起来按在书架上，自己站在她面前，两人的距离近得能数清彼此的睫毛。
严浩翔“别再勾我了。”
他的声音哑得厉害，呼吸拂在她的唇上，带着点压抑的滚烫，
严浩翔“我怕哪天忍不住…”
林嘉善“忍不住什么？”
林嘉善仰头，唇瓣几乎要贴上他的，眼神亮得像淬了光，
林嘉善“像昨晚那样亲我？”
严浩翔的呼吸骤然变沉，低头就想吻下去，却在最后一秒偏过头，让唇落在她的耳廓上，声音低得像叹息，
严浩翔“林嘉善，你赢了。”
他松开手，转身想走，却被她拉住了衣角。
林嘉善从背后抱住他，脸颊贴着他的后背，能感受到他紧绷的肌肉慢慢放松下来，
林嘉善“不走好不好？”
她的声音软下来，带着点不易察觉的依赖，
林嘉善“陪我再坐会儿。”
严浩翔没动，任由她抱着。
书房里静悄悄的，只有窗外的蝉鸣和彼此的呼吸声。
过了很久，他才轻轻“嗯”了一声，声音里的无奈比刚才少了些，多了点纵容。
林嘉善松开手，绕到他面前，看见他眼底的红还没褪，像藏着团没燃尽的火。
她忽然踮脚，飞快地在他唇上亲了一下，然后转身就跑，笑声在阁楼里荡开，
林嘉善“抓不到我！”
严浩翔愣了两秒，才追上去。
阁楼的楼梯很窄，他追上她时，两人一起撞在走廊的旧柜子上，发出“咚”的轻响。
他伸手护住她的后脑勺，自己的背却撞在柜角，疼得闷哼一声。
林嘉善摸着他的背，眼里的笑意淡了些，
林嘉善“疼不疼？”
严浩翔“你说呢？”
他低头看她，眼底的火早就灭了，只剩下无奈的温柔，
严浩翔“下次再闹，就真把你锁起来。”
林嘉善“锁起来我也不怕。”
她仰头，指尖划过他的唇角，
林嘉善“反正你舍不得。”
严浩翔被她堵得说不出话，只能低头，在她额头上轻轻敲了一下。
阳光从走廊的窗棂漏进来，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两条交缠的藤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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