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霞光漫进老宅时,严浩翔在厨房煮面,林嘉善就趴在门框上看。
他系着爷爷留下的蓝布围裙,带子在背后打了个歪歪扭扭的结,背影在夕阳里显得格外柔和。
林嘉善“水开了。”
她忽然喊,声音拖着点懒腔。
严浩翔回头时,面条刚下锅,沸水溅起的水珠落在他手背上。
他没躲,反而笑了,
严浩翔“再吵就不给你加蛋。”
林嘉善“你才不会。”
林嘉善踮脚凑过去,鼻尖几乎要碰到他的后背,
林嘉善“你哪舍得。”
这话让严浩翔的动作顿了顿。
他看着锅里翻腾的面条,忽然想起刚认识她时,她总捧着个搪瓷碗坐在角落,小口小口地吃,像只怕被抢食的猫。
而现在,她敢这样赖在他身后撒娇,连语气里都带着笃定的依赖——是被他惯得越来越娇气了,可他偏偏就喜欢这份娇气,像喜欢夏天傍晚的风,带着点热,却让人舒服。
林嘉善自己也觉出些不一样。
以前在别墅吃饭,她总低着头,连夹菜都要小心翼翼,生怕碰响了碗碟。
可现在,她敢盯着严浩翔的手看,看他把煎得金黄的蛋铺在她碗里,看他往她面里多搁半勺醋,然后故意抱怨,
林嘉善“太酸了。”
严浩翔“酸就别吃。”
他把自己的碗推过来,
严浩翔“换我的。”
她却偏不,吸溜着吃面,酸得眯起眼,嘴角却扬着。
原来被人这样放在心尖上疼,是会让人变“坏”的——会耍赖,会任性,会把所有沉闷的壳都卸下,露出里面最软的那部分。
吃完面,两人坐在院子里的竹凳上消食。
暮色像块浸了水的布,慢慢压下来。
林嘉善的脚够不着地,晃悠着踢到他的小腿,一下又一下,像在玩幼稚的游戏。
林嘉善“严浩翔,”
林嘉善“你说爷爷看到我们这样,会不会笑?”
严浩翔抬头看天,星星刚冒出来两颗。
严浩翔“会。”
他说,
严浩翔“他早就说过,你得有人管着。”
林嘉善“那是管着吗?”
她歪头看他,眼睛在暮色里亮得像星,
林嘉善“那是宠着。”
严浩翔的耳尖又红了,伸手揉她的头发,指尖划过她的耳垂,带着点刻意的痒,
严浩翔“再贫,晚上就睡地板。”
林嘉善“你才不会让我睡。”
她笃定地说,像在陈述一个真理。
他确实不会。
夜风带着点凉,林嘉善往他身边靠了靠,肩膀碰到他的胳膊。
他没动,只是把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肩上,带着他的体温,暖得人心里发颤。
林嘉善“严浩翔,”
她裹紧外套,声音闷闷的,
林嘉善“明天……还吃你煮的面好不好?”
严浩翔“好。”
他的声音低低的,像夜风拂过树叶,
严浩翔“天天给你煮。”
夜色渐深,竹凳上的两人还没动。
影子在月光下叠在一起,像幅没画完的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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