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宅门口的灯影里,严浩翔果然站在那里,双手插兜,脚尖踢着地面,像个等家长来接的小孩。
看见她手里的钥匙扣,眉头瞬间皱了起来,
严浩翔“贺峻霖送的?”
林嘉善“马嘉祺送的。”
林嘉善晃了晃钥匙扣,故意逗他,
林嘉善“可爱吧?”
严浩翔的脸更臭了,伸手想抢,却被她往后躲,
林嘉善“想要啊?求我。”
他的耳尖腾地红了,转身往屋里走,声音硬邦邦的,
严浩翔“谁稀罕。”
林嘉善看着他别扭的背影,又回头望了眼马嘉祺停在路口的车,那盏车灯像颗安静的星。
—
老宅的灯光漫在青砖地上,严浩翔进了屋就往厨房钻,叮叮当当一阵响,端出两碗冰镇绿豆汤,重重放在桌上,
严浩翔“喝了。”
林嘉善捏着那只松鼠钥匙扣,坐在桌边小口抿汤,绿豆熬得糯糯的,甜得刚好。
她瞥了眼严浩翔,他正低头喝汤,耳根还泛着红,却故意板着脸,像只闹别扭的猫。
林嘉善“马嘉祺画画挺好看的。”
她忽然说,指尖在钥匙扣上打转。
严浩翔的勺子顿了顿,绿豆汤溅出几滴,
严浩翔“一般般。”
林嘉善“他还知道我喜欢《昆虫记》呢。”
严浩翔“…”
他没接话,只是把自己碗里的绿豆往她碗里拨,堆得像座小丘。
林嘉善看着他笨拙的样子,忽然笑出声,
林嘉善“严浩翔,你是不是又吃醋了?”
他猛地抬头,眼神像被踩了尾巴的狼,
严浩翔“谁吃醋了!”
严浩翔“他就是…就是对你太刻意了。”
林嘉善“那你呢?”
她往前凑了凑,鼻尖几乎碰到他的碗沿,
林嘉善“你对我就不刻意?”
严浩翔被问得哑口无言,只能低头猛灌绿豆汤,喉结滚动的样子看得她心里发痒。
她忽然伸手,指尖划过他的唇角,擦掉点沾着的糖渍,
林嘉善“慢点喝,没人抢。”
这个动作让他的动作瞬间僵住,手里的碗“哐当”撞在桌上,绿豆汤洒了些在袖口。
他像被烫到似的跳起来,
严浩翔“我去洗袖子!”
转身就往卫生间冲,背影慌乱得像在逃。
林嘉善看着他的背影笑了半天,才慢悠悠地收拾桌子。
窗外的月光正好照在那只松鼠钥匙扣上,她拿起看了看,忽然觉得马嘉祺的温柔像月光,干净却带着距离;而严浩翔的别扭像炭火,看着烫,凑近了却暖得人心头发颤。
卫生间里传来哗哗的水声,严浩翔对着镜子拍脸,冰凉的水也没压下脸上的热。
他刚才差点就没忍住——在她指尖碰到自己唇角的瞬间,他想把她按在桌上亲,想告诉她“马嘉祺能做的,我也能做”,甚至想做得更好。
可他没敢。
他怕自己一冲动,又把她吓跑了。
出来时,林嘉善正靠在沙发上翻那本《昆虫记》,
严浩翔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膝盖碰着膝盖,像在玩一场无声的较量。
严浩翔“明天…”
他犹豫了半天,才开口,
严浩翔“想去哪?我陪你。”
林嘉善翻过一页书,头也没抬,
林嘉善“不去哪,就想待在老宅。”
她忽然转头看他,眼神亮晶晶的,
林嘉善“你陪我看星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