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的院子里,竹床被擦得干干净净,洒了点花露水。
林嘉善躺在上面,脚边放着那只松鼠钥匙扣,严浩翔坐在旁边的小马扎上,手里拿着本爷爷留下的星图册,笨手笨脚地找星座。
严浩翔“那个是猎户座,”
他指着三颗连成一线的星星,
严浩翔像不像打猎的人?”
林嘉善“不像,”
林嘉善笑,
林嘉善“像你早上煮面时的样子,歪歪扭扭的。”
他被噎了下,却没生气,只是把星图册递给她,
严浩翔“你来看。”
两人凑在一起翻书,呼吸混着花露水的清香,在月光里缠成一团。
林嘉善的头发蹭过他的胳膊,像条柔软的绸带,他的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手背,烫得像握了颗小太阳。
林嘉善“严浩翔,”
她忽然指着最亮的那颗星,
林嘉善“那颗叫什么?”
严浩翔“天狼星。”
严浩翔“传说中最亮的星。”
林嘉善“那它旁边的小星星呢?”
严浩翔“是它的伴星。”
他顿了顿,转头看她,月光落在她脸上,柔和得像幅画,
严浩翔“一直跟着它,不分开。”
林嘉善没说话,只是把脚往他那边挪了挪,鞋尖碰到他的拖鞋。
严浩翔的心跳瞬间乱了节拍,却假装没察觉,继续翻星图册,指尖却在“伴星”两个字上反复摩挲。
远处传来几声狗吠,老宅里静悄悄的,只有两人的呼吸声和书页翻动的轻响。
林嘉善忽然觉得,比起水上乐园的热闹,她好像更喜欢这样的夜晚——有他笨拙的讲解,有月光的温柔,还有那份藏在沉默里的、慢慢发酵的甜。
—
夜雾漫过竹床栏杆时,林嘉善的指尖已经开始发颤。
不是冷的,是那种从皮肤深处渗出来的痒,像有羽毛在骨头缝里钻,越挠越空,空得人发慌。
她想靠近点什么,却又在严浩翔走过来时猛地往后缩——竹床的竹片硌着后背,疼得她眼眶发红,可那种“需要触碰”的渴望却像潮水,一波波漫上来,几乎要把她淹没。
严浩翔“嘉善?”
严浩翔的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紧张。
他看见她咬着唇瓣,脸色白得像纸,双手攥着衣角,指节泛白,却又在无意识地往他这边挪,像只矛盾的小兽。
她又发病了,最近发病的次数格外频繁。
她没应声,只是忽然抬起头。
眼里蒙着层水汽,瞳孔亮得惊人,那里面没有恐慌,反倒藏着种近乎贪婪的渴求。
在他还没反应过来时,她已经扑进他怀里,双手死死勾住他的脖子,力道大得像要把自己嵌进他身体里。
林嘉善“严浩翔…”
她的声音黏糊糊的,带着点鼻音,嘴唇擦过他的喉结,烫得他猛地绷紧了身体,
林嘉善“给我抱抱…”
皮肤相贴的瞬间,她像找到了救命稻草,把脸埋在他颈窝,鼻尖蹭着他的锁骨,呼吸带着点甜,又混着点急。
那种空落落的痒被填满了大半,可还不够,远远不够。
她需要更多,需要更近,需要确认自己是真实被拥有的。
严浩翔的手僵在半空,心脏跳得像要撞碎肋骨。
他能感觉到她在微微发抖,不是害怕,是那种压抑太久的渴望终于破了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