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回抱住她,掌心贴着她的后背,慢慢摩挲着。
指尖划过她脊椎的弧度,能感受到她骤然收紧的呼吸。
严浩翔“别怕,”
他的声音哑得厉害,唇瓣擦过她的发顶,
严浩翔“我在。”
这句话像道开关。
林嘉善忽然抬起头,鼻尖几乎碰到他的。
她的睫毛湿漉漉地颤着,眼神里带着点迷乱,还有点孤注一掷的大胆。
在严浩翔错愕的目光里,她微微仰头,把唇贴了上去。
很轻,像羽毛落在水面。
带着她唇齿间淡淡的薄荷味,还有点没褪尽的哭腔,黏糊糊的,却烫得他脑子发懵。
他的身体瞬间绷紧,却没推开——她的唇瓣很软,带着点抖,像只试探着啄食的小鸟,小心翼翼的,又藏着股不顾一切的劲儿。
她大概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本能地想靠近,想通过这种最亲密的触碰来缓解那种深入骨髓的空落。
吻得乱七八糟,甚至有点笨拙,却像投入湖心的石子,在他心里漾开一圈圈滚烫的涟漪。
严浩翔的呼吸越来越沉,理智像被水泡软的纸,慢慢塌了。
他反客为主,轻轻扣住她的后颈,加深了这个吻。
不是掠夺,是带着点小心翼翼的安抚,舌尖温柔地舔过她的唇缝,像在告诉她“没关系,这样就好”。
竹床在两人的重量下发出轻微的吱呀声,混着彼此渐趋急促的呼吸,在雾蒙蒙的夜里显得格外暧昧。
她的手不知何时缠上了他的头发,力道不大,却像在撒娇,又像在挽留。
直到她喘不过气,轻轻推了推他的胸口,他才恋恋不舍地松开。
她的唇瓣被吻得通红,眼神还有点懵,像只被喂饱了的小猫,软软地靠回他怀里,额头抵着他的锁骨,呼吸带着点甜。
严浩翔“还难受吗?”
他低头问,指尖轻轻擦过她红肿的唇,引来她一声细微的颤栗。
她摇摇头,声音低得像叹息,带着点刚被满足的慵懒,
林嘉善“不难受了…”
严浩翔抱着她,感受着怀里温软的重量,心里那点因亲吻而起的悸动,渐渐被更深的怜惜覆盖。
他知道,这个吻不是情到浓时的自然流露,是她病症发作时的本能渴求,可他还是贪恋得要命。
他打横抱起她时,她很乖地圈住他的脖子,脸埋在他颈窝里,像只找到归宿的小兽。
月光透过薄雾落在她脸上,能看见她唇角还带着点无意识的软。
把她放在床上时,她忽然拽住他的衣领,仰头又想吻他。
严浩翔按住她的肩,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
严浩翔“乖,先睡觉。”
她却不依,眼神里又泛起点委屈的湿意,像在说“不要停”。
皮肤饥渴症带来的不安还没完全褪去,亲吻带来的短暂慰藉让她格外依赖。
严浩翔的心软得一塌糊涂。
他俯身,在她唇角轻轻啄了下,像安抚,又像承诺,
严浩翔“睡吧,醒了还能亲。”
这句话似乎起了作用,她乖乖闭上眼,只是手指还攥着他的衣角,不肯松开。
严浩翔坐在床边,看着她熟睡的脸,眼底的温柔渐渐沉淀成坚定。
不能再等了。
她发病时依赖的触碰,渴望的亲吻,都在提醒他,这不是简单的“抱抱就好”。
她需要专业的治疗,需要有人帮她解开那些心结,而不是靠这种暧昧的温存来暂时止痛。
他轻轻抽出自己的衣角,替她掖好被角。
指尖拂过她被吻得发红的唇,那里还残留着他的温度。
严浩翔“等你好了,”
他低声说,声音里带着点不容错辨的认真,
严浩翔“想怎么亲,都依你。”
窗外的雾渐渐散了,露出几颗疏星。
严浩翔站起身,开始收拾行李。
动作很轻,却带着一种势在必得的决心——明天回市区,找最好的医生,不管花多少时间,他都要让她好起来,让她能坦然地、清醒地,再吻一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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