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嘉善是被指尖的痒意弄醒的。
严浩翔正坐在床边,指尖轻轻划过她的手背,动作轻得像蝴蝶振翅。
阳光落在他发梢,镀了层浅金,侧脸的轮廓柔和得不像话,褪去了平日的暴躁,只剩下小心翼翼的温柔。
严浩翔“醒了?”
他收回手时,耳尖悄悄红了,
严浩翔“我煮了粥。”
林嘉善没说话,只是盯着他的唇看。
昨晚那些模糊的片段涌上来——雾里的竹床,滚烫的拥抱,还有那个乱七八糟却格外安心的吻。
她的脸颊腾地烧起来,猛地掀开被子坐起来,却因为动作太急,头晕得晃了晃。
严浩翔伸手扶住她的腰,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睡衣传过来,让她下意识地往他怀里靠了靠。
这个动作做完,两人都愣住了。
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尴尬,又藏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甜。
严浩翔“头晕?”
他先开了口,声音低低的,扶着她的手没松开,
严浩翔“再躺会儿?”
林嘉善“不用。”
林嘉善摇摇头,想推开他,指尖却不小心碰到他的腹肌,隔着睡衣都能感受到紧实的线条。
林嘉善“我…我去洗漱。”
她逃似的冲进卫生间,关上门才敢大口喘气。
镜子里的自己眼尾泛红,唇瓣还有点肿,明晃晃地写着“暧昧”两个字。
严浩翔在外面收拾行李,拉链声断断续续传来。
林嘉善咬着牙刷,忽然想起昨晚他说的话——“等你好了,想怎么亲,都依你”。
心跳又开始乱七八糟,像被扔进了颗石子。
下楼时,严浩翔已经把粥盛好了,旁边放着个煎蛋,蛋白边缘煎得金黄,是她喜欢的样子。
他还在打包最后一个帆布包,把那本《昆虫记》和马嘉祺送的松鼠钥匙扣都仔细放了进去。
严浩翔“吃吧,凉了不好喝。”
他直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
严浩翔“吃完我们就走。”
林嘉善“走?”
林嘉善舀粥的手顿了顿,
林嘉善“去哪?”
严浩翔“回市区。”
严浩翔在她对面坐下,没敢看她的眼睛,
严浩翔“我约了医生。”
林嘉善的动作瞬间僵住。
粥碗里的热气模糊了她的视线,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她知道自己需要治疗,可真要离开这栋能让她暂时喘息的老宅,还是忍不住慌。
林嘉善“我不…”
严浩翔“嘉善。”
严浩翔打断她,声音很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
严浩翔“我知道你怕,但不能再拖了。”
他抬眼,目光撞进她慌乱的眼底,
严浩翔“相信我,嗯?”
他的眼神太真诚,像浸了阳光的水,慢慢漫过她心里的不安。
她想起昨晚发病时,他温柔的吻,安稳的怀抱,还有那句“我在”。
那些被病症困住的恐慌,好像真的能被他这三个字轻轻抚平。
林嘉善低下头,小口喝着粥,声音轻得像叹息,
林嘉善“嗯。”
收拾好行李,严浩翔锁上老宅的门时,林嘉善忽然回头望了一眼。
严浩翔“走吧。”
严浩翔握住她的手,指尖的温度烫得她心尖发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