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安素“去年囵的茶叶、丝绸与瓷器全都溢价。多亏昭姐姐早占商机。 我爹说,这个月商船订单翻了十番,后头更要赚了。”
窦昭“嗯,叮嘱苗叔苗婶,把已有的货出完,把船卖了,咱们另觅商机吧。”
苗安素和赵璋如一惊。
赵璋如“寿姑,你认真的?”
苗安素“对啊,咱们在福宁的生意扎根扎得早,已是一省船王。这海面一靖,以后所有航道都将打通,正是赚钱的时候不是?”
窦昭反倒严肃思索。
窦昭“今是承平二十四年了,定国军靖海也是快成了。海匪肃清,海贸再无阻碍、必成暴利,下至福宁地方、上至户部,焉能不监管加赋?这生意恐怕是做到头了。”
苗安素“算地方官要捞油水,这生意也不至于不做吧?现在抽身是不是早了些?还是说昭儿姐从陈先生那得了什么消息?”
窦昭“没有。只是时贱而买,虽贵已贱,时贵而卖,虽贱已贵。众人皆知的好生意,钱便不好赚了,听我的吧。”
苗安素不置可否地低下头,心里另有盘舁。
赵璋如“净说些我听不懂的……我只知一个理,你成了贞定首富,你那继母,还有跟你定下娃娃亲的济宁侯,定流着哈喇子打算盘。”
此时,素兰走过来,对窦昭道。
。素兰:“四小姐,京城的周嬷嬷来了。”
赵璋如“真是小人说不得,一说就找麻烦来了。”
窦晤“寿姑 我是偷偷来的 不好叫人 看到 我就先去里面等一会”
窦昭“好,素兰,去请陈先生来。”
贞定田庄正厅。窦昭坐在次座,动作漫不经心地擦拭着脸上的灰尘。主位之上,崔奶奶面向堂下的周嬷嬷,缓缓开口。
崔奶奶“这过节家宴我早已推了,眼下又来请?我今日有远房亲戚来,没工夫演母慈子孝。”
。周嬷嬷: “难得五爷和七爷都在,能佳节团聚总是好事。实不相瞒,七爷前两日害了风寒、思女心切啊一”
窦昭“拿父亲当由头,那我不去便是不孝咯?”
。“周嬷嬷:四小姐怎能这么想,夫人为了迎四小姐,要亲手做一桌子好菜呢。”
赵璋如“她亲手做……菜还好得了?”
周嬷嬷不悦。
窦昭不置可否,抬头看向不远处站者的陈曲水,陈曲水用手语示意可行。
窦昭“也好。”
赵璋如“啊? 寿姑,想去啊?”
苗安素“我陪昭姐姐一起去吧,想必府上也不差我们这几碗饭。”
窦昭“难得父亲还记得我这个女儿,祖母,可以吗?”
崔奶奶“也行,京城离贞定不过半天路程,周嬷嬷就替我照顾好几个孙女。”
。周嬷嬷:“那是自然!”
窦昭眼睛不离门外的陈曲水。
此时的内院 窦晤正坐在凉亭里发呆 突然一个男声从门口传来
“寿姑!”
窦晤循着那声音望去,入目却是一张全然陌生的面孔。四目相对的瞬间,空气似乎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撕裂,时间在这一刻骤然停滞。两人都怔住了,目光胶着,仿佛连呼吸都变得多余。片刻之后,窦晤率先从短暂的失神中挣脱出来,勉强稳住心绪,将散乱的精神一点点收拢,重新振作起来。
窦晤“这是窦家内院,你个男眷怎可随意进出!”
那男人低了低头,随后唇角微扬,勾起一抹若有深意的笑,目光缓缓移向窦晤。
纪咏“窦五小姐好,我是吉安崔家表亲纪咏纪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