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晤“纪公子好,我有事就先走了。”
话音刚落,窦晤便像一阵风似的飞快逃离了原地。纪咏只能站在那里,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无可奈何地轻叹了一声。那一声叹息里,带着几分纵容,又夹杂着些许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仿佛是想追却又放弃了,最终只能任由他离去。
贞定 田庄 路口
陈曲水和别氏姐妹来到路口。
窦、赵、苗三女皆是一身布衣祆裙。
苗安素“:春衣都拿去浆洗了,一时间就这些布衣祆裙。”
窦昭“便很好,母亲忌辰快到了,原也不该打扮过艳。”
窦昭看向陈曲水,问道。
窦昭“陈先生想让我去?”
陈曲水恭敬道。
。陈曲水:“回小姐话,京中笔墨铺子的消息,王夫人的父亲王行宜升任三边总督兼兵部尚书,令尊和令伯父也得高升,会试后,令伯父将接任礼部堂官,令尊则到了户部。”
窦昭“原来是升迁宴。”
。陈曲水: ”我为三位小姐都备了礼,四小姐此去必有收获。”
窦昭“礼效周全反而让人起疑,我们未来空手惯了,这次照旧吧。”
。陈曲水:“也成!”
苗安素“那不成了自投罗网?”
窦昭微笑指了指脚下周围。
窦昭所站之处,正是草木灰画的三个圆的中心,宛如站在箭靶中心。
窦昭“多年来我和王映雪进水不犯河水,这次她非请我去,必有所图。适时出击,来个见招拆招吧。”
陈曲水会心点头。
赵璋如“等等,去之前咱们先起个愿吧!”
贞定 田庄 大树下
赵璋如拉着窦昭走到树下,指着树枝上挂着的春幡与吊钱。
赵璋如“那取个铜钱讨彩头吧。”
窦昭点头,正踮脚抓钢钱,身后“隆隆”车马声响起,一队人马、豪华车驾疾驰而来。赵璋如忙招手大喊。
赵璋如“这儿画有仓园、碰不得,绕开!”
车架毫无避让,苗安素忙把赵璋如和窦昭拉开。陈曲水也拉开马车。
伴随着烟尘,几人被蹬了一脸草木灰和草屑、咳嗽连连,赵璋如见地上画好的仓囤全被踏没了,急眼道。
赵璋如“踏了仓囤要倒大寡的!万一真有什么晦气事,我定找他们赔!”
。陈曲水:“这架势看来,哪家国公。”
这时,烟尘之后,又有单独的一辆马车赶上。亦是快马加鞭。
一时间,树上的各色春幡皆被风带起、纷飞如彩雨,铜钱相撞,如同风铃般发出叮当脆响。
马车在几人身边停下。车上之人半掀起车帘,宋墨露出半张脸。
宋墨“家严着急赶路,得罪。些许银子,我待他赔罪。”
严朝卿出车,递上一袋银钱,赵璋如见状生气地推开银子。
赵璋如“有银子了不起啊?寿姑……”
窦昭“算了,人家也不是故意的。一路上估计还有不少仓囤,公子车马避开便是。”
宋墨“谢姑娘!”
宋墨重新启程,透过车帘回看,两人总觉得对方似曾相识。
长街游人络绎,灯火璀璨。战鼓声、唱戏声、吆喝声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