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一切都安排好之后我们就回去了，记者会那天造型师突然"哎呀"一声，指着我衬衫第二颗纽扣的位置："这里怎么是空的？"顾衍之的耳根瞬间红透，攥着领结的手指关节发白。我强忍着笑伸手去摸，果然摸到个空荡荡的扣眼，昨天弹飞的纽扣竟忘了补上。

"备用扣在西装内袋。"顾衍之转身去掏时，手机在茶几上震动起来，是医院的陌生号码。我瞥了眼屏幕冷笑："苏哲大概是被苏雅咬断舌头了。"顾衍之掏出备用扣的手顿在半空，突然把银灰色纽扣按在我锁骨上："别管他们。"

指尖温热的触感让我心尖一颤，刚想说什么，浴室的水声突然停了。顾母裹着浴巾推门出来，看见我们紧贴着的姿势"哟"了一声："我是不是回来早了？"顾衍之的脸唰地红到耳根，手里的领结"啪嗒"掉在地上。

指尖温热的触感让我心尖一颤，刚想说什么，浴室的水声突然停了。顾母裹着浴巾推门出来，看见我们紧贴着的姿势"哟"了一声："我是不是回来早了？"顾衍之的脸唰地红到耳根，手里的领结"啪嗒"掉在地上。我弯腰去捡领结时，顾母突然"噗嗤"笑出声："衍之小时候系鞋带都脸红，现在倒学会耍流氓了？"

顾衍之抓起西装外套盖住我锁骨上的纽扣，耳尖红得快要滴血："妈！"浴室蒸腾的水汽裹着沐浴露的茉莉香飘过来，顾母捏着浴巾角挑眉："正好，张阿姨刚送来桂花糕，边吃边等造型师补妆？"

我的手机在桌子上震动，顾衍之走过去拿起来，屏幕上苏哲的血脸还在闪烁。他捏着手机往垃圾桶一扔，铂金戒指在灯光下划出冷光："吃饭。"桂花糕的甜香混着浴室的水汽漫过来，我咬了口软糯的糕点，突然听见顾母在身后小声问："那纽扣...是你们昨晚..."顾衍之的咳嗽声差点掀翻屋顶，我低头用桂花糕堵住嘴，余光瞥见垃圾桶里的手机屏幕还在固执地亮着。

顾母把桂花糕往我面前推了推，盘子边缘的糖霜沾了点她的浴巾流苏。“趁热吃，凉了就噎嗓子。”她眨眨眼，目光在我和顾衍之之间转了个圈

。顾衍之抓起一块塞进我嘴里：“妈您快吹头发去。”吹风机的轰鸣声突然从浴室传来，顾母的笑声混着热风飘出来：“衍之以前偷吃糕点被烫哭的样子，默默见过没？”顾衍之的脸“唰”地红到耳根，抢过我手里的桂花糕就往我嘴里塞。甜腻的豆沙馅粘在牙上，我笑着推他：“噎着了！”他手忙脚乱地递过牛奶，银灰色纽扣从西装口袋滑出来，“叮”地掉在桂花糕盘子里，糖霜溅了他手背上。

“哎呀！”顾母眼尖地指着盘子里的纽扣，“这不是你西装上的备用扣吗？怎么掉糖霜里了？”我看着顾衍之慌忙用纸巾去擦，结果越擦越黏，银灰色纽扣裹着白花花的糖霜，倒像颗撒了粉的糖果。

他耳尖红得能滴血，抓起纽扣就往西装口袋塞，糖霜却蹭了满手，连无名指上的铂金戒指都沾了点。顾母笑得直拍大腿：“你这孩子，吃个糕点都毛手毛脚的！”吹风机嗡嗡响着，热风卷起她浴巾上的茉莉香，混着桂花糕的甜腻飘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