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戒指..."我盯着他手指,筷子上的虾滑"啪叽"掉进锅里。顾衍之捞起虾滑塞进我碗,戒指在蒸汽里亮得刺眼:"下周订婚宴,总要提前适应。"手机突然震个不停,辅导员发来消息:"学校决定用你的《春日序曲》代表院系参展。
"红油"咕嘟"冒着泡,顾衍之往我碗里又堆了勺脑花:"吃饱才有力气应付记者。"我咬着沾满麻酱的脑花点头。"记者?"我嘴里的脑花差点喷出来,顾衍之淡定地往沸腾的锅里下了把豆芽,"顾氏艺术馆正缺春季展品,你的《春日序曲》明天开展。"红油溅在他手背上,那枚铂金戒指倒更亮了,"吃完去试礼服,我妈刚让人送来三件高定。"
我刚想反驳,手机又震起来,这次是个陌生号码,接起来就听见苏雅哭嚎:"林默你把戒指还给我!那是哲哥答应毕业给我买的!"旁边隐约传来苏哲的臭骂声,顾衍之伸手按掉免提,舀起一勺毛肚喂到我嘴边:"别让垃圾打扰吃饭。"毛肚烫得我舌尖发麻,我含糊不清地嚼着:"她连顾氏的戒指都敢碰瓷?"顾衍之拿纸巾擦我嘴角的红油,眼底的笑意漫出来:"大概是在精神病院待久了。
"手机又震,这次是顾母的视频电话,她举着件香槟色礼服在镜头前晃:"默默你看这件怎么样,正好衬你"我嘴里的黄喉差点喷出来,顾衍之淡定地接过手机:"妈你让他自己挑。"锅底突然"滋啦"一声,是他丢进去的脑花煮散了,白色的脑浆混着红油在锅里翻滚,像极了苏雅现在的人生。
顾母的声音隔着屏幕像团棉花糖:"默默喜欢就好,下午我让造型师过去。"我举着半块黄喉猛点头,辣椒油顺着下巴滴在衣袖上。顾衍之皱眉抽过纸巾,指腹擦过我发烫的皮肤:"张嘴。"他把刚涮好的虾滑怼到我嘴边,手机突然"叮咚"弹出发票通知——顾氏艺术馆包场的费用够我买十套画具。发票金额后面跟着的零晃得我眼睛疼,顾衍之却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似的:“画展的安保我让张队亲自盯着。”
他话音刚落,我手机又震了,是美术馆官方账号发来的私信:“林默先生您好,您的《春日序曲》已定为本次特展压轴作品。”红油锅底“咕嘟”一声,顾衍之给我夹了片刚烫好的黄喉:“快吃,下午试礼服要站很久。”我塞进嘴里嚼着虾滑刚咬到一半,顾衍之突然抽走我手里的筷子。
“不吃了。”
他把西装外套搭在臂弯,铂金戒指蹭过我脸颊,“造型师在酒店等急了。”我满嘴麻酱还没咽干净,就被他拽着往外走。香樟叶簌簌落在宾利引擎盖上,顾衍之替我拉车门时,我瞥见他西裤膝盖那团巧克力印——刚才故意没擦的地方,现在像块勋章似的挂着。
宾利滑进酒店地下车库时,巧克力印在顶灯照耀下愈发明显。顾衍之牵我穿过旋转门,礼宾部经理的目光在那块污渍上停留了半秒,又飞快移开鞠躬:“顾总这边请。”
总统套房的落地窗前立着三排衣架,香槟色礼服裙摆缀着的碎钻晃得人睁不开眼。“林先生先试这套?”造型师递过件星空蓝西装,剪裁利落得像用尺子量过,“顾夫人特意选的,说能衬出您的肩线。”
我手指刚碰到挺括的面料,顾衍之突然从身后环住我腰,下巴搁在我发顶:“换套宽松的。”他指尖划过西装领口,铂金戒指硌得我脖子发痒。造型师识趣地翻出件高领羊绒衫,顾衍之却抢过衣架扔进角落:“这件太闷。”
直到他抽出件薄荷绿衬衫,我才看清袖口绣着整圈鸢尾花,针脚细密得像用放大镜绣的。“就这件。”他替我解开发绳,发丝垂落肩头时,我闻到他袖口冷杉混着巧克力的甜味。试衣间门刚合上,手机在包里震动,苏哲用陌生号码发来短信:“救我!苏雅把我打进医院了!”我盯着屏幕冷笑,顾衍之突然敲了敲门框:“好了吗?我妈说视频验收。”
我删掉短信,抓起衬衫往身上套,冰凉的衣料贴着后背时,听见顾衍之还在门外问:"尺码合不合?"镜子里的鸢尾花在袖口转了个圈,我扯着衣领探头:"你进来帮我扣扣子。"顾衍之推门的瞬间,我故意松手让衬衫滑落肩头,他喉结明显滚了下,伸手的动作却只碰到纽扣:"别闹。"他指尖沾着的巧克力甜味蹭到我锁骨,我抓住他手腕往自己唇边送:"还是你嘴上的甜。"
试衣间的磨砂玻璃突然传来轻叩,顾母的声音裹着笑意:"小年轻注意分寸啊。"
“阿姨都听见了。”我笑得肩头直颤,衬衫下滑得更厉害。顾衍之喉结疯狂滚动,突然俯身咬住我耳垂:“再闹就别想试礼服了。”他手掌按着我后心往镜子上贴,冰凉的玻璃激得我一颤,袖口鸢尾花正好蹭过他手背。
磨砂玻璃又被敲响,这次还带着轻轻的哼唱——顾母居然在门口听起了戏。
顾衍之咬着牙在我耳垂上磨了磨,指尖还是乖乖替我把衬衫扣到最上面一颗。我趁机在他锁骨咬出个牙印,他闷哼一声掐住我腰:"再乱动,礼服别试了。"玻璃门外传来顾母咯咯的笑:"我什么都没听见啊!"
顾衍之耳垂红透了,抓起领带摔门而出,薄荷绿衬衫上的鸢尾花被扯得歪歪扭扭。我对着镜子整理衣领,手机又震了——是苏哲发来的血糊照片:"求你让苏雅放过我!"我直接拉黑,转身看见顾衍之抱着套香槟色西装站在门口,铂金戒在指尖转得飞快:"穿这个。""这颜色太嫩了。"我捏着西装领口皱眉,香槟色在镜子里泛着俗气的光泽。
顾衍之把西装扔到沙发上,径直走到衣架前抽出套烟灰色礼服:"那就这套,正好配你的钴蓝颜料。"他手指抚过丝绒翻领,铂金戒刮出细微的沙沙声。手机突然从口袋滑出来,苏哲新换的号码又在屏幕上跳动,我抬脚直接把手机踹进沙发底:"处理垃圾的时间都嫌浪费。"
顾衍之弯腰捡起礼服的手顿了顿,突然把我按在镜子上亲,薄荷味混着烟草香灌进嘴时,我听见自己的衬衫纽扣"崩"地弹飞出去。纽扣弹到镜面上"叮"地一声,顾衍之含住我下唇轻笑。
我抓着他后领把人往镜面按,鸢尾花袖口蹭过他手背时,磨砂玻璃突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礼服改好了!"造型师的声音裹着布料摩擦声,"顾总您要的暗纹领结也..."顾衍之猛地松口,我气喘吁吁地瞥见他锁骨上的牙印泛着红,纽扣滚到脚边还沾着根他的黑发。
他捡起纽扣塞进口袋,扯松领带时喉结还在发颤:"进。"造型师推门进来时,目光在我敞开的衬衫领口顿了半秒,又飞快落在顾衍之发红的耳垂上。"暗纹领结配烟灰色礼服,"他把熨烫平整的领结递过来,金属搭扣在灯光下闪了闪,"顾夫人说这套最显气质。"顾衍之接过领结的手抖了下,我趁机在他腰侧掐了把,换来他恶狠狠的一眼。镜子里我们的影子交叠着,他的手绕到我身后系领结,指尖故意划过我脊柱。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