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夜晚，空气里带着凉意。
沈知意洗完澡出来，看到书房的灯还亮着。
张真源坐在书桌前，面前摊开着文件，指尖在键盘上敲出规律的声响。
她放轻脚步走过去，看到他面前的马克杯已经空了，便伸手拿起杯子：
沈知意“我去给你倒杯热水。”
张真源停下打字的手，转过身拉住她的手腕
张真源“不用了，快睡吧，明天还要早起。”
他的指尖有些凉，大概是在书桌前坐得久了。
沈知意“你也别忙太晚”
沈知意没挣脱，反而顺势坐在他腿上，环住他的脖子
沈知意“明天周末，不急着处理吧？”
张真源放下鼠标，手臂揽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发顶，深深吸了口气：
张真源“有个紧急邮件，回复完就好。”
他顿了顿，声音带着一丝疲惫
张真源“下周要去法国出差，大概一周。”
沈知意闻言沉默了一下，手指无意识地绞着他衬衫上的纽扣：
沈知意“又要出国啊……”
张真源“嗯”
张真源察觉到她的情绪，轻轻拍着她的背
张真源“很快就回来，给你带那边的薰衣草香包，你不是喜欢吗？”
沈知意“才不是喜欢，是你上次带回来的那个，放在衣柜里，衣服都好闻了。”
沈知意嘴硬道，心里却有些舍不得。
每次他出国，家里就会变得空荡荡的，连花店的花香都好像淡了几分。
张真源笑起来，胸腔震动着传到她身上：
张真源“知道了，张太太。”
他拿起桌上的手机，点开相册
张真源“看，这是上次在英国拍的花店，你说要不要把我们家阳台也改成这样？”
屏幕上是一家街角的小花店，木质的招牌挂着藤蔓，窗台上摆满了各色盆栽，阳光透过玻璃照进去，温暖又治愈。
沈知意凑过去看，眼睛亮了起来：
沈知意“这个好看！不过我们阳台太小了，放几盆多肉就行。”
张真源“可以试试”
张真源放大照片
张真源“你看这个吊篮，叫什么名字来着？”
沈知意“好像是常春藤……”
沈知意歪着头看，不知不觉和他讨论起阳台的布置，刚才的失落也渐渐消散了。
等张真源处理完邮件，已经快十一点了。
沈知意靠在他怀里打哈欠，眼皮越来越沉。
他关掉电脑，小心翼翼地抱起她，往卧室走。
沈知意“我自己走……”
她迷迷糊糊地挣扎。
张真源“别动”
张真源低头看她，嘴角带着笑意
张真源“你呀，每次等我都能睡着。”
卧室里只开了盏床头灯，光线柔和。
张真源将她放在床上，替她盖好被子，自己去洗漱。
等他回来时，沈知意已经醒了些，正撑着脑袋看他。
张真源“饿不饿？冰箱里有小蛋糕。”
他坐在床边，替她掖好被角。
沈知意“不饿”
沈知意摇摇头，伸手抓住他的手
沈知意“你明天陪我去花市吧？想买点耐寒的花，冬天放在店里。”
张真源“好”
张真源回握住她的手，指尖摩挲着她无名指上的戒指。
张真源“要买些什么？”
沈知意“嗯……还要买些圣诞装饰，下个月就该布置了。”
沈知意说着，眼睛渐渐眯起来。
沈知意“对了，你出国的时候，记得每天给我发消息……”
张真源“知道了”
张真源俯身，在她额上吻了吻。
张真源“快睡吧，明天早上叫你。”
沈知意“嗯”了一声，往他怀里缩了缩，很快就睡着了。
张真源看着她熟睡的侧脸，灯光勾勒出她柔和的轮廓，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
他轻轻拨开她额前的碎发，心里一片柔软。
窗外的风隔着玻璃吹进来，带着深秋的凉意，卧室里却温暖而安静。
张真源躺下来，将她揽进怀里，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一天的疲惫也渐渐消散了。
他想起刚结婚时，沈知意还会因为他偶尔的晚归而不安，现在却已经习惯了在书房等他，或是像这样，在他怀里安然睡去。
时间真是奇妙，将最初的悸动和不安，都酿成了此刻掌心的温暖和心安。
黑暗中，张真源低头，在她发顶印下一个轻柔的吻，低声道：
张真源“晚安，我的小姑娘。”
这一夜，书房的夜灯早已熄灭，唯有床头灯的光晕里，两人相依的身影，在寂静的夜里，诉说着无需多言的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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