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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腾-

第七盏

月光像被碾碎的骨粉,从百叶窗的缝隙筛进来,在林浅脸上投下细密的阴影。她蜷缩在储物柜深处,指甲深深抠进掌心,试图用疼痛对抗颤抖。口袋里的银杏叶吊坠滚烫如烙铁,隔着布料灼烧着皮肤。突然,柜门被暴力踹开,铁锈味混着血腥味扑面而来,黎清欢倚在门框上,转笔的动作骤然加快,钢笔在她指间划出危险的残影。

“躲什么?"她勾起唇角,眼尾泪痣随着笑容扭曲成诡异的弧度,“萧済找你有点'小事'聊聊。"话音未落,钢笔如离弦之箭射来,擦着林浅耳畔钉入木板,笔尖甚至带起了几缕发丝。木屑飞溅在她脸上,刺痛感让她忍不住瑟缩。

走廊尽头,萧済慢条斯理地用绷带缠绕棒球棍,绷带层层叠叠间渗出暗红血迹,在月光下泛着油亮的光泽。他抬起头,林浅惊恐地发现,他的瞳孔里跳动着幽绿的光,像是两团鬼火。“听说你昨天在银杏林多待了十分钟?"金属棍重重砸在墙面,发出沉闷的声响,震落的墙灰里竟混着细小的骨渣,不知是人的还是动物的。

黎清欢晃着手机逼近,屏幕蓝光映得她的脸青白可怖。播放的监控画面突然扭曲变形——林浅的哥哥正在夜班巡视,白大褂口袋里露出半截银杏叶吊坠。“真感人啊,"她用钢笔挑起林浅的下巴,笔尖刺破皮肤,鲜血顺着笔杆缓缓流下,“要不要让他看看,你现在像条断腿的野狗?"

就在这时,走廊感应灯突然全部爆裂,玻璃碎片如雨点般落下。黑暗中,林浅听到萧済的笑声混着金属棍拖拽地面的声响,那声音由远及近,仿佛死神的脚步声。后颈突然被冰凉的手指扣住,黎清欢的呼吸喷在耳畔,带着令人作呕的腐臭味:“选吧,自己敲碎左手,或者看着你哥从十七楼跳下去。"

手机里传来实时通话接通的提示音,背景音里清晰传来医院走廊的脚步声,那熟悉的脚步声让林浅的心揪成一团。棒球棍挥出的风声擦着头顶掠过,带起的气流让她头皮发麻。林浅突然发力撞向黎清欢,钢笔在她手臂划出深长的伤口,鲜血喷涌而出,但她趁机抢过手机,在屏幕上疯狂输入哥哥的电话。

然而,按下拨号键的刹那,手机屏幕突然布满血色纹路,浮现出喻栖语的冷笑。那笑容像是从地狱深处爬出来的恶鬼,充满了恶意与嘲讽。“真以为能逃?"冰冷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仿佛恶魔的低语。

萧済的棒球棍狠狠砸在她背上,林浅感觉脊椎像是要断裂,眼前一片空白。她踉跄着撞翻消防栓,破碎的玻璃镜面里,她看见自己手腕的荆棘印记正在疯狂蔓延,如同活物般顺着血管向上攀爬。而黎清欢捡起掉落的钢笔,笔尖蘸着她的血在地面画出禁锢法阵,那法阵的纹路与她手腕的印记如出一辙。

“挣扎得越厉害,"萧済扯住她的头发,将她的脸按在法阵中央,粗糙的地面摩擦着她的脸颊,“我们玩得越尽兴。"法阵突然爆发出刺目红光,林浅感觉无数荆棘从皮肤下钻出,撕裂肌肉,穿透骨骼。剧痛让她几乎失去意识,只能发出含混的呜咽。

黎清欢兴奋地拍手,眼中闪烁着癫狂的光芒钢笔在空中划出弧线:“看啊,系统检测到反抗意识了!"她转头对萧済挑眉,眼神中满是嗜血的渴望,“活体献祭的话,力量增幅能到多少?"

当第一缕晨光刺破云层时,保洁阿姨在A班门口发现了昏迷的林浅。女孩的校服破破烂烂,沾满了血迹和泥土,手腕的荆棘印记此刻已爬上脖颈,像是给她戴上了一条死亡的枷锁。而在顶楼天台,黎清欢举着望远镜,看着林浅的哥哥在医院焦急地拨打无人接听的电话,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下一场游戏,该从哪里开始呢?"萧済将带血的绷带缠在她腰间,金属棍上的血迹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仿佛在诉说着刚刚发生的暴行。

顶楼天台的铁门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锈蚀的合页仿佛在痛苦呻吟。许昭宁穿着剪裁合身的校服,纤细的手指优雅地转动着新斟满红酒的高脚杯,猩红液体在晨光中泛起油亮的光泽,宛如凝固的血液。许昭然则倚着斑驳的护栏,慢条斯理地修剪着指甲,染血的甲油与远处天边的朝霞融为一体,分不清究竟是血色染红了天空,还是天空为这场暴行披上了遮羞布。

“黎清欢,玩得太过火了。"许昭宁浅啜一口红酒,嘴角残留的酒渍如同新鲜的伤口,她的声音轻柔婉转,却透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冰冷,“把人弄死了,还怎么榨取价值?"她微微眯起眼睛,眼神像毒蛇般审视着黎清欢。

黎清欢将带血的钢笔别回口袋,满不在乎地耸耸肩,露出一个张狂的笑容:"她的反抗意识越强,献祭时的能量就越纯净。"她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仿佛还沉浸在刚才的暴行之中,整个人散发着近乎偏执的狂热。萧済倚着天台围栏,用绷带擦拭棒球棍上的血迹,绷带与金属摩擦的沙沙声在寂静的天台格外清晰,每一下擦拭都像是死神的倒计时。

许昭然突然轻笑出声,笑声清脆却透着诡异,她指甲划过黎清欢的脖颈,留下一道淡淡的红痕:“但首领说过,要留活口。"她的语气轻飘飘的,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双生花姐妹对视一眼,默契地散发出无形的压迫感,空气中仿佛有无数细小的尖刺,让黎清欢和萧済微微皱起眉头。

喻栖语倚着布满青苔的水箱缓缓现身,系统终端在她手中发出诡异的红光,映得她眼底的血丝愈发明显。她目光扫过众人,最终落在林浅哥哥所在医院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检测到新系统宿主,有趣...荆棘印记已经爬到心脏了。"她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从深渊传来的呢喃,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吸引力。

许昭宁转动高脚杯,杯壁上的红酒画出妖异的图腾,她挑眉道:“需要提前启动献祭仪式吗?"她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仿佛已经看到了献祭成功后强大的力量在向她招手。许昭然则默默取出一枚青铜徽章,指尖缠绕的黑雾将其包裹,徽章表面开始浮现林浅痛苦扭曲的面容,画面如同活物般在金属表面蠕动。

黎清欢突然抢过徽章,嗤笑道:“这么着急分羹?不如先想想怎么撬开她的嘴。"她把玩着徽章,眼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新系统的规则,可比我们的好玩多了。"她的声音里充满了对未知力量的渴望,以及对掌控一切的野心。萧済握紧棒球棍,金属与地面摩擦出刺耳的火花,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血腥盛宴奏响序曲,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紧张感。

喻栖语抬手召出血色锁链,在空中勾勒出复杂的符咒,每一笔都带着诡异的韵律。"给她点甜头。她冷冷地下令,锁链瞬间化作流光消失在天际。与此同时,昏迷的林浅在储物柜中皱起眉头,身体不受控制地抽搐着,口袋里的银杏叶吊坠突然发烫,荆棘印记竟开始缓慢消退,仿佛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与黑暗对抗。

许昭宁摇晃着高脚杯,红酒在杯中旋转成血色漩涡,她轻声说道:“等她醒来,就该明白,反抗只是徒劳。"许昭然舔了舔染血的指甲,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如同饥饿的野兽等待着猎物:“毕竟,在这场游戏里,没有人能活着离开..."

天台的风突然变得腥甜,带着浓烈的铁锈味,远处银杏林传来锁链断裂的巨响,仿佛预示着新的血腥篇章即将展开。而此刻,在医院里,林浅的哥哥望着手机上未接通的来电,眉头紧锁,全然不知自己早已成为这场恶魔游戏中的关键棋子。他不知道,危险正如同潮水般,悄无声息却又势不可挡地向他涌来。

九月的晨风裹挟着蝉鸣涌入淮安市第一中学,梧桐叶在教学楼前沙沙作响。当预备铃第三次响起时,高二(A)班的教室门依旧紧闭,透过斑驳的玻璃,只能看见晃动的人影和偶尔闪过的冷光。

“吱呀——"班主任王老师推开教室门,粉笔灰扑簌簌落在肩头。讲台上,许昭宁正往保温杯里倒红酒,淡粉色的液体顺着杯壁蜿蜒而下,在晨光中泛着琥珀色的光;许昭然蹲在地上,用银杏叶给蟑螂编织花环,嘴里还哼着跑调的儿歌;江语夕把银铃系在半截钢笔上,手腕轻抖,金属撞击声在教室里回荡。

“咳咳!"王老师扶了扶眼镜,教案在讲台上重重一拍,"校方要求我们班派代表,在新生欢迎仪式上做演讲。"

教室里瞬间安静下来,紧接着十二双手齐刷刷举过头顶,又在0.5秒内五指张开捂住脸。萧済裹着绷带的手在空中乱挥,活像个刚出土的木乃伊:“我不行!上次演讲把隔壁班老师吓得送进了急诊室!"

“明明是你太帅,被女生追着要签名!"黎清欢踩着椅子“噌"地跳到课桌上,黑色长直发随着动作甩出漂亮的弧度。她转着钢笔在指尖玩出残影,校服裙摆被风扇吹得轻轻扬起:“不过这种抛头露面的事,还是得本校花——"

话没说完,江屿泽突然举起沾着不明污渍的校服外套,精准罩住黎清欢的头。布料缝隙里飘出淡淡的铁锈味,惹得众人纷纷皱眉。“别闹!"黎清欢顶着外套挣扎,声音闷闷的,“我还没说完呢!"

“我最近在研究《论银杏叶的108种下毒方式》。"许昭宁晃了晃带血丝的玻璃杯,杯底沉着几片干枯的叶子,“实在没时间润色演讲稿。"话音刚落,许昭然突然从抽屉掏出半具动物骨架,眼也不抬地接话:“要不我们把陈昊阳的..."

“闭嘴!"喻栖语的青铜徽章“嗖"地飞过教室,精准砸中许昭然后脑勺,在墙上撞出一道白痕。作为A班首领,她倚在窗边把玩着发烫的系统终端,红光映得瞳孔幽深:“都别装了,黎清欢,上次翻墙逃课时,是谁说自己天生适合站在聚光灯下?"

“冤枉啊老大!"黎清欢终于扯下校服外套,头发乱糟糟地支棱着。她从口袋里掏出三只蟑螂,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晃了晃:“我这是在帮生物老师做实验!"见周围全是看好戏的表情,她突然单手撑桌,利落地翻了个跟头,马尾辫在空中划出利落的弧线:“行!不就是演讲吗?本小姐今天就给新生们表演个阳光少女大赏!"

接下来的三天,A班弥漫着诡异的氛围。黎清欢把自己锁在教室里,时而对着镜子练习甜笑,时而举着钢笔模拟演讲手势;江语夕嚼着棒棒糖,在草稿纸上画满荆棘图案;萧済默默把棒球棍换成鲜花,又偷偷塞进几片防狼辣椒喷雾。

演讲当天,礼堂座无虚席。当黎清欢穿着熨得笔挺的校服裙走上台时,前排新生发出整齐的惊叹。她甜笑着抚平裙摆褶皱,露出标准的八颗牙齿,没人发现她攥着演讲稿的指尖因用力而泛白——那页纸背面,用红笔写着密密麻麻的备注:“语速放慢、眼神要亮、说到梦想时握拳",最下方还用鲜血画着荆棘图腾,旁边潦草写着"失败的代价"。

“亲爱的学弟学妹们!"她的声音清脆得像银铃,在礼堂里回荡,“在A班,我们每天都在追逐梦想!"说着突然扯开校服领口,露出锁骨处用颜料画的荆棘纹身:“就像这道伤疤,是我为篮球比赛拼尽全力的勋章!"

台下响起热烈掌声,闪光灯此起彼伏。黎清欢举起双手,腕间用红绳系着的青铜徽章碰撞出闷响:“在这里,我们笑着面对困难,哭着迎接成长!"她突然俯身逼近话筒,甜美的声线瞬间裹上寒气:“所以,千万别惹我们哦~"尾音落下的同时,礼堂顶灯突然剧烈摇晃,发出刺耳的电流声。

后台,江语夕嚼着棒棒糖嗤笑:“演得太刻意了吧?最后那句恐吓像个反派。"萧済把藏在鲜花里的匕首换成彩带,面无表情:“比上次好多了,至少没把投影仪砸了。"喻栖语转动着终端,倒计时数字突然疯狂跳动:“准备收网,那群偷听的小老鼠,该上钩了。"

礼堂外,几个新生蹲在窗下记笔记。戴眼镜的男生推了推镜框,笔记本上写满“学姐好励志"。他口袋里的录音笔正在转动,却没发现背后不知何时缠上了荆棘状的黑雾,随着呼吸轻轻起伏。而A班教室里,许昭宁晃动着新倒满红酒的保温杯,许昭然继续给蟑螂戴花环,仿佛刚刚的一切,只是日常的小插曲。

暮色彻底吞没教室时,江语夕扯下发间银铃,金属碰撞声惊醒了蜷缩在角落的林浅。少女瑟缩着后退,却撞进黎清欢带着冷意的目光里——此刻对方正用钢笔精准拆解一枚窃听器,笔尖挑出的线路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蓝。

“新任务越来越棘手了。”喻栖语将发烫的系统终端倒扣在桌上,红光在木纹间蜿蜒成荆棘图案,“高一年级三千人,三天内收齐徽章,等同于屠杀。”她的声音平淡得像在讨论天气。

许昭宁晃了晃红酒杯,暗红液体在杯壁凝成血珠“在原世界,我们一晚上就能端掉整个地下军火库。”她旋转杯脚的动作突然停滞,“现在却要哄着一群孩子交出命符。”许昭然默不作声地将蟑螂标本塞进抽屉,指甲划过金属锁扣的声音,与萧済擦拭匕首的沙沙声重叠。

江屿泽打开储物柜,取出陈昊阳遗留的校服外套。布料上的弹孔清晰可见,这是他们刚穿越时,他为保护同伴留下的伤痕。“本质从未改变。”他的声音低沉,“不过是从执行国家任务,变成了给系统当刽子手。”

裴砚白的镜面突然泛起涟漪,倒映出原世界的场景:硝烟弥漫的战场,他们身着战术服穿梭在枪林弹雨间。谢砚清擦拭手术刀的动作顿了顿,刀刃映出自己面无表情地为队友缝合伤口的画面。“还记得东京那次吗?”他打破沉默,“我们伪装成医护人员,在手术室里...”

“够了。”喻栖语抬手,终端红光骤然暴涨,“沉溺过去改变不了现状。”她调出任务界面,三千个发光的徽章图标在屏幕上闪烁,宛如三千盏待熄灭的灯。“但这次或许是转机——系统从未下达过如此大规模的指令。”

黎清欢将拆解完的窃听器碎片撒向窗外,金属零件划过银杏叶的声响清脆如骨裂。“也就是说,我们可以趁机摸清系统的核心?”她歪头微笑,虎牙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与当年在黑帮据点审讯时的神态如出一辙。

白晏掌心的黑雾突然凝聚成微型无人机的形状,这是他用原世界技术改造的异能。“三天时间,需要渗透监控系统,破解徽章的数据链。”他的声音像机械合成音,与他真实的特工身份毫无二致,“不过是换了种杀人方式而已。”

叶绾宁翻动咒术日志的手顿住,泛黄纸页间夹着的不再是符咒,而是原世界的战术地图。“当年我们能瓦解全球最严密的安保系统,”她将钢笔抵在太阳穴,笔帽上的荆棘徽章与记忆里的特工编号重叠,“现在也能撕碎这个虚假世界的规则。”

窗外的银杏林突然无风自动,枯叶在空中组成倒计时的数字。十二道身影在终端红光中站成作战阵型,与他们此刻扮演的学生身份形成荒诞对比。这场跨越时空的猎杀,不过是他们早已熟悉的血色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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