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雨季节的傍晚,林知夏在整理张真源帮母亲送来的药箱时,一枚泛黄的创可贴包装盒掉落在地。盒底潦草的字迹让她呼吸一滞——那是七年前她离家时,在便利店匆忙购买的同款,而此刻盒子背面,赫然写着“给小哭包留的”,尾端画着歪歪扭扭的小兔子。
“这是……”她攥着盒子冲向客厅,却在门口骤然停步。落地窗外,暴雨倾盆,七个人围坐在茶几旁,电视屏幕蓝光映着他们凝重的脸。丁程鑫正在播放一段监控录像,画面里,当年陷害她父亲的商业对手正与苏晴的经纪人握手,角落里闪过苏晴惊慌失措的侧脸。
“所以苏晴只是棋子?”贺峻霖将香烟按灭在烟灰缸,“那些模仿你的行为,都是被逼的?”宋亚轩低头翻着资料,声音发闷:“她的签约合同里有‘外貌复刻条款’,违约要赔三千万。”
林知夏后退半步,后腰撞上玄关柜。药瓶滚落的声响惊动了众人,丁程鑫起身时带翻了咖啡杯,褐色痕迹在合同上晕染开,像极了当年父亲公司破产通知书上的污渍。“知夏,我们本来打算查清楚再告诉你……”张真源试图解释,却被她颤抖的声音打断。
“你们还有多少事瞒着我?”她举起创可贴盒子,“这个呢?七年前我摔破膝盖,以为是自己运气好找到便利店,原来……”话未说完,刘耀文突然踹开椅子,金属腿在地板上划出刺耳声响。
“是我!”少年红着眼眶,“你翻墙逃家那天摔破膝盖,我一路跟着你,偷偷把创可贴放在便利店货架上!你以为我为什么总在那片街区晃悠?”他抓起茶几上的照片摔在桌上——那是林知夏出国前夜,在路灯下低头贴创可贴的背影,取景框外,隐约能看到另一个模糊的影子。
空气仿佛凝固。严浩翔摘下眼镜擦拭,镜片后的眼睛通红:“我们每个人都做过这种事。”他调出手机相册,里面密密麻麻全是偷拍——林知夏在国外街头啃面包的狼狈、舞台上发光的瞬间、深夜在公寓练琴的侧影,每张照片的拍摄角度都刻意避开正脸。
“丁程鑫收购了你父亲的公司,只为保留你童年的钢琴。”宋亚轩声音哽咽,“张真源拒绝了三次国外顶尖医院的邀请,说要守着这座城市。刘耀文打地下拳击赛被打断鼻梁,只是想查出当年陷害你家的人……”
窗外惊雷炸响,林知夏看着他们泛红的眼眶,突然想起这些年那些“巧合”——总能买到最后一张的演唱会门票、暴雨天突然出现的空伞、邮箱里匿名的乐谱修改建议。她膝盖上的旧伤突然隐隐作痛,而这一次,疼的却是心脏。
“为什么……”她捂住脸,泪水从指缝间滑落,“为什么不告诉我?”丁程鑫走上前,犹豫着将她颤抖的肩膀按进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因为你说过,最讨厌别人把你当易碎品。”
贺峻霖突然打开音响,熟悉的旋律流淌而出——那是林知夏七年前未完成的曲子,此刻却被七个人用不同乐器重新编曲,钢琴、吉他、小提琴交织成温柔的网,将她困在中央。刘耀文别别扭扭地递来创可贴,包装上画着新的卡通兔子:“这次换我光明正大地给你贴。”
雨还在下,但林知夏知道,有些秘密终将在阳光下绽放成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