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夏攥着创可贴盒子的指尖泛白,贺峻霖悄悄关掉音响,余韵未散的旋律与雨声混在一起。丁程鑫怀中的温度逐渐蔓延,却抵不过她心里翻涌的酸涩:“所以这些年,我所有的‘幸运’,都是你们的刻意安排?”
“知夏,你还记得高中时收到的匿名早餐吗?”马嘉祺突然开口,他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满是歉疚,“那是我们轮流早起两小时,从城东老字号买的,就怕你为了练琴不吃早饭。”他翻开手机备忘录,密密麻麻的排班表上,每个人的名字旁都标注着“知夏忌口”。
张真源的喉结动了动,声音沙哑:“当年你在国外演出食物中毒,我连夜改签机票,结果医院说你已经自己处理好了。”他苦笑,“后来才知道,是严浩翔黑进了你手机,把我推荐的医生电话设成了快捷拨号。”
严浩翔低头转着戒指,金属碰撞声清脆又刺耳:“监控录像我们上周就拿到了。”他突然抬头,眼底血丝密布,“但我们不敢告诉你——你刚从抑郁状态走出来,我们怕那些真相又把你拖回去。”
空气陷入死寂,只有刘耀文粗重的呼吸声。少年突然抓起外套冲出门,暴雨瞬间浇透他单薄的卫衣。宋亚轩想追,却被丁程鑫拦住:“让他冷静下,当年跟踪知夏被发现那次,是他哭着求我们别再靠近。”
林知夏颤抖着打开手机云盘,几百G的文件赫然排列:“校园暴力”“苏晴资料”“商业对手资产转移记录”。最新的视频里,苏晴蜷缩在化妆间角落,对着镜头泣不成声:“我不想模仿她……但我妈需要手术费……”
贺峻霖将热可可塞进她手里,温度顺着指尖传来:“我们原本计划等彻底解决完一切,再给你个惊喜。”他指着窗外,路灯下,刘耀文正抱着湿透的纸箱往回走,雨水顺着纸箱缝隙滴落——里面全是这些年他们为她写的未寄出的信。
当刘耀文浑身湿透地站在门口,纸箱“咚”地砸在地板上。他抹了把脸上的雨水,从最底层抽出泛黄的信纸:“这是你走后第二天写的,说想带你去游乐园坐摩天轮,现在还算数吗?”
窗外闪电照亮少年倔强的侧脸,林知夏突然破涕为笑。她接过信纸,油墨早已晕染,但那句“我们永远是你的退路”依然清晰。雷声轰鸣中,七个身影逐渐围拢,将她护在最中央——这一次,她不再是独自面对黑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