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你们可以进入了优秀的归元高中，是你们的福分！从今以后，你们就是归元的一份子了！”

宿舍楼中间的空地上，一个发福地中海男人双手叉腰，在一众NPC围成的圈中大声喊道，“你们要以归元的校训为座右铭！要贯彻学校就是我家的理想信念！要热爱学习，毫不犹豫地听从老师的话，要……”

在这激情澎湃的演讲中，林霰挤到江旭身边，在看到手舞足蹈，唾沫乱飞的“发福男”时，挑眉道：“这不是办公桌底那个……嘶，名字不重要，他怎么被调到这里来了？”

“龙草祥。”江旭偏头看向林霰，声音有些平淡，“听你的意思，你以前遇到过？”

“嗯哼。”林霰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快要跳起来的龙草祥，道，“有这副本会出现这种情况，尤其是这种低级副本，NPC储备量不够，一个NPC在一个身份死亡后往往会以另一个身份继续’工作’下去。”

“储备量？”江旭微微眯起眼，看着林霰的目光里探究更甚，“作为合作伙伴，林老师似乎不够坦诚。”

“……是吗？”林霰嘴角上扬，金色的瞳孔里映着眼前的人的样子，声音轻而缓，“我认为我已经很有诚意了。”

两人对视几秒，江旭嘴角扯起一个小小的弧度，他再次看向手舞足蹈的龙草祥，说：“是吗？”

“当然。”林霰看着他的侧脸，轻声说，“毕竟……我可是一个愿意为了你而献出自己的心脏的人，可见我的诚意很大了。”

江旭只斜眼瞟了他一眼，没有理会他的这句话。

＊

“而我们归元高中建校一共有……”龙草祥依旧在眉飞色舞地演讲着，但他周围只有那群眼冒星星的NPC学生和零星几个旅行者。

其余原本抱着听线索的旅行者在听了龙草祥唠叨了10分钟废话后，不约而同地退了出来。

叶澜被龙草祥念得有些头疼，他靠到钟浊寥身边，低声道：“念得我头疼，我们先出去静静？”

钟浊寥脸色也不怎么好看，闻言点了点头。

叶澜拍了拍捂着耳朵企图削弱一点声音的金笙的肩。

他在拉着钟浊寥挤出人群前，下意识扫了一眼人群，然后看到了鹤立鸡群般的两人。

“那个是不是江旭？”叶澜停下问。

金笙下意识顺着他的视线，然后：……

很好，被挡得严严实实的。

钟浊寥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少年的样貌被身旁的白发男人遮得严严实实的。

从他的角度只可以看到一头黑色的头发，他收回目光道：“应该不是，不可能这么巧又分配到了一起。”

“也不一定，没准确实有缘啊。”叶澜反驳道。

钟浊寥听着身后越来越激情澎湃的演讲，被吵的头更加疼了，他皱眉道：“你要不信，喊一声试试？”

叶澜瞳孔微亮：“不错的提议。”

闻言钟浊寥脸色更不好了，还没等他说话，一旁沉默的金笙就开口道：“我真的怀疑你这智商真的可以当研究人员？什么提议你就敢用？”

“不不不。”叶澜看向金笙，笑道，“事情总要检验一下的，喊一声，不仅可以确认那个到底是不是我们要找的人，而且没准还可以得到一些我们所需要的，线索？”

“如果什么都没有呢？”钟浊寥道，“你怎么办，你不能保证你不会有事。”

叶澜看向他，眼睛里仿佛盛着笑意，他安慰道：“没事，凡事想要得到回报，总要先去冒险，而且我有后手的，别怕。”

接着他不等两人反应，“江哥！——”

一嗓子，别说站在人群里的江旭两人了，所有人包括不是人的都转过头向这边看来。

钟浊寥眸中寒意愈深，他将叶澜护在身后，耳钉反射出点点红光。

[叮——旅行者钟浊寥是否现在取出衍生武器——圣骑士之剑]

“暂不取出。”

金笙一脸牙疼，他晃了晃手上的手环，咬牙切齿道：“你TM的牛批。”

“小朋友不可以骂脏话。”叶澜插嘴道。　　

一时寂静，混杂在NPC中的玩家都不动声色的观察起站在人群中的几人。

龙草祥带着一直站在他身后的两名NPC走过来，绿豆大小的眼睛上下打量了一番叶澜，声音冰冷：“这位同学没人教过你，要尊重老师吗？”

[叮咚——请各位旅行者注意，刚刚被降职的龙主任现在很生气。他很不喜欢没有礼貌的学生！]

[叮咚——恭喜各位旅行者触发怪物——被降职的管理主任“龙草祥”

特点：不喜欢没有礼貌的学生（1/？）

攻击方式：待探索

弱点：待探索]

[叮咚——集体积分加5]

“同学，为什么不回答老师的问题呢？”龙草祥向前走了一步。

他一动，叶澜就快速得到了钟浊寥身后，战战兢兢道：“对，对不起，老师！我不是故意的！”

挡在他前面的钟浊寥和随时准备出手的金笙：……道歉真的会管用吗？

就在所有旅行者都认为叶澜难逃一死时，跟在龙草祥身后一直没有说话的黑瘦男人上前在他耳边小声说了一句话。

下一刻，能否将颜色一遍嘴角抽搐着扯出一个难看的笑，语气也柔和下来：“啊！知错能改就是好孩子，我最喜欢知错能改的孩子了！”

静观其变的众人：还真可以！

江旭看着面露笑容的龙草祥，低声说：“你和他交过手，实力怎么样？”

“不行，很弱，有规则在保护他。”

江旭转动手上的戒指问：“怎么说？”

林霰看着将就在原地继续进行演讲的龙草祥说：“你没来之前，我杀死了他三回，他复活了两回，我没有找到正确杀了他的办法，副本在保护他。”

“可我看到他的时候，他好像死了。”江旭转头看向林霰说，“你找到他的弱点了，利用这个弱点，你暂时杀死了他，是什么？”

林霰垂眸看向江旭，嘴角轻轻勾起：“对，他的一个弱点，是他的眼睛——靠那双眼睛在校园里寻找规则之外的事物。”

[叮——旅行者江旭探索怪物被降职的管理主任——龙草祥，

弱点：作为曾经的教务处主任，龙草祥最重要的就是他的眼睛。没有一双明亮的眼睛怎么能管理好学校呢？（1/？）]

[叮——旅行者江旭积分加15！请继续加油！]

“你什么时候登入副本的？”江旭没有理会系统的提示，而是定定的看着林霰的眼睛问。

林霰轻笑一声不再看他，很明显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江旭也没有追问，只打量一下眼前这个男人，便再次看向龙草祥，心里盘算着：他一直没有用全力，副本本开启旅行者应该都是统一进入，但他似乎可以提前载入副本。但也不排除他确实能在十几分钟内杀死一个NPC三次，并且在校园内找到线索……

如果第二个假设成立。

　　江旭目光微沉，他很危险，甚至比这个副本还要危险。

“好了！”龙草祥拍了拍手大声说，“今天我的演讲到此结束，接下来请你们尊敬的罗金创老师和宋青老师为你们分配寝室！”

黑瘦的男老师上进一步用尖锐的声音喊道：“各位同学，你们好，我是罗金创老师，男生以后的宿管老师，根据统计，男生一共50人，女生一共60人，然后现在男生按身份排到我这边来，女生同样按照自己的身份才到宋清老师那边。排队时间一一共1小时，你们一共有三次机会！”

[叮咚——任务发布：请找到正确的排队顺序，排队时间共1小时！请各位旅行者努力活下去！]

系统提示音落下的同时，学生NPC们已经面无表情地排到了对应的位置，只剩下一些空位留在那。

“江旭。”叶澜走到江旭面前，说，“又遇见了。”

　　江旭点头，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

见几人聚在一起，其他旅行者也靠了过来。

“咳，从现在的情况看来我们是合作关系，为了更好的合作，大家先自我介绍一下吧。”一个短发女生说，“嗯，我是陈小梨，三级副本玩家，他是我的队友，熊成。”

陈小梨指了指身边一个虎背熊腰，长相凶狠的男人。

“李清。”

“段珝”狼尾少年说。

“我，我是吴佳，刚，刚过了一级副本……”女孩紧张的看着周围的人，说，“这是我的妹妹，我我们有点弱，你们可以带带我们吗？”

陈小梨看着唯唯诺诺的两姐妹，面露不耐。

“Oh! 亲爱的”一个撑着黑色拐杖的金发男人说，“当然可以了，对于女士，我一般会很保护她们。我的小队友亚当也很有礼貌，你们完全可以跟着我们。”

他身边酒红色头发的男孩规规矩矩地行了一个礼，说：“.Chers amis, je vais vous protéger.!”

吴佳虽然听不懂男孩在说什么，但是听见金发男愿意带着她们，大喜过望，忙不迭地带着妹妹走到他们身边。

男孩看着两人走过来，唇边的笑意更盛。

江旭看着两人，眉头一蹙，到很快恢复正常说：“江旭。”

“叶澜。”

“钟浊寥。”

“金笙。”

金笙话音落后，一时没人说话。陈小梨细细打量过众人，在心中暗暗估计这些人的实力。

当目光触及江旭旁边的林霰时，一股死亡的寒意直传心底，她连忙移开视线，不敢再看对方。

“刚刚副本NPC也说了，我们要按照身份排号队伍我刚才看过了，男生那边空出了11个位置。分别是前五个，第十个，第16个，第23个和30和41的位置，女生这边空出的是5，12 ，25和60。”陈小梨说，“我认为……”

“他是谁？”江旭打断她，目光警惕地看着这个第一眼就让他感到怪异的粉发少年。

熊成看向粉毛，一只手按在后腰上，双眼猩红，情绪激动道：“你是谁？为什么不说话？又是副本里的怪物吗？！”

说着，他手上出现一把菜刀，喘着粗气死死盯着少年。

“喔！别这样，你的状态看着很不好呢～我刚刚没有自我介绍吗？”粉毛十分夸张地虚掩着嘴道，“如果这样的话我感到十分抱歉！那么现在，Ladies and gentlemen.伯拉克向你们问好。”

看着粉毛夸张地主动，陈小梨眉头一皱，但她很快调整过来，拉住熊成的手低声道：“行了，别浪费时间，谁不知道你的德性，要杀谁，等把这一关过了再杀，别打草惊蛇。”

熊成依旧看着粉毛，但手上的菜刀还是收起来了。

可以听见二人对话的江旭：……

“他们想杀/了这里的人，可能会杀/了你，需要我杀/掉他们吗？”林霰突然凑过来，低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能听见的不止我们，但他们应该威胁不到其他人，所以，在场最危险的是你，需要吗？只需要一点～点～报……”

“不用。”江旭打断他道，“那个亚当也不简单，找机会试探他一下。”

“好吧。”

“还有30分钟！”罗金创看着旅行者们目光流连在那几位女性身上舔了舔嘴唇，喊，“我亲爱的同学们，你们还有30分钟。”

“这倒计时时间流速不对！”陈小梨看了一眼罗金创头上的红色倒计时，语速加快道，“在我认为我们的排队顺序应该是以旅行者的实力划分，我玩过许多副本都以这个来划分旅行者。”

　　“我主观认为这个副本也是，所以你们现在对于排序还有什么看法吗？”

“排队顺序错误是有惩罚的，对吧？”叶澜突然开口道，“他虽然没说，但一定会有惩罚的，关键是这个惩罚会不会致命？不致命的话，那么惩罚以后会不会得到什么东西？比如……”

“线索。”江旭的目光与叶澜对上，但很快移开，说，“我觉得首先大的分类应该是由胸牌决定的。”

陈小梨看向江旭问：“为什么？”

江旭朝他露出一个笑容，乌黑的眼睛看着她，说：“当然是通过观察，陈小姐，NPC中佩戴铁牌的排在最后，接着前面站着铜牌，再往前是银牌，最前面是金牌。”

　　“我刚才观察过了，我们的胸牌材质也不一样，所以说大的框架应该是根据胸牌的材质来分的。”

陈小梨下意识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胸牌，胸牌的右下角刻着一个“银”字。

不远处金发男子面露兴味地看着江旭，单边眼镜反射着月光。

亚当扯了扯金发男的袖子说：“Kim, dans ce jeu ennuyeux, il semble qu'un chaton amusant entre.”

“是的，亲爱的”金发男摸了摸亚当的头，轻声道，“他的灵魂的味道很有意思～嘘～”

　　他突然制止亚当。

死亡的气息笼罩，金发男握紧拐杖，抬眼看向危险感的来源，只见那宛如神祇一般的男人看着他，金色的眸子中没有任何温度。

金发男礼貌地朝对方笑了笑，再次看向江旭，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月球万妖鼎崩塌的第七天，舒昇怀在特灵组天台上调试灵能无人机。

　　他的后颈"S-100"纹路已经淡去，无名指上的量子红绳却愈发清晰。

"段组长在妖域回收站捡到个东西。"亓官净递来锈迹斑斑的铁盒。

盒内是五岁那年送出去的玻璃弹珠，珠内封存着缩小版的段家老宅。

　　舒昇怀对阳光举起弹珠时，看见段卿锐站在楼下，正用纳米铃铛给关落曲系上防走失项圈。

白鸥臣的新佩剑在腰侧轻响，剑柄上蹲着只通体漆黑的量子猫灵。

　　安柒和宋池墨的争吵声从实验室传来，全息屏上闪烁着"妖域重建计划"的启动倒计时。

当夜，舒昇怀的战术目镜收到段卿锐的加密信息。

　　点开后是三百年前某个星空下的影像，眉目如画的男人站在星空前，带着笑容对着镜头说：“听得到吗？——不管了，我想说，我爱你，生生世世。”　　亓官净的电子锦鲤在停机坪上空爆炸时，舒昇怀正被钉在脑机接口手术台上。

　　纳米探针从他碎裂的虹膜钻入，全息屏显示着三百尊青铜鼎的神经连接图谱——每根导管都指向他的心脏。

"这是你父亲设计的共鸣舱。"段卿锐的白大褂溅着荧光血渍，腕间量子锁链与手术台接驳，"S-000到S-099的实验体都死在这个环节。"

舒昇怀的视网膜突然加载出陌生记忆：五岁的自己趴在实验室窗外，看着父亲将龙脉碎片注入少年段卿锐的脊椎。

　　玻璃映出电子钟日期——正是段家灭门前夜。

"停...停下！"他挣断拘束带，量子符印在掌心凝成青铜手术刀，"你早就知道我是第100号实验体？"

“对。”段卿锐的后颈电子编号突然爆出电弧，整个人被无形的力量拽向手术台，“我还知道很多东西，你要看吗？”

　　他们的额头相撞的刹那，舒昇怀看到对方记忆库里的画面：父亲将游戏头盔戴在濒死的少年段卿锐头上，万妖鼎的神经导管正将龙脉数据写入其大脑。

---

妖域回收站

白鸥臣的佩剑刺入地面时，关落曲的妖丹正从三百个时空节点回收。

　　猫妖蜷缩在量子禁锢笼里，尾巴烧焦成二进制代码："三百年前你杀我激活青铜鼎，现在又要用我重启系统？"

"这次不一样。"白鸥臣扯开警服领口，心口处浮现与关落曲妖丹同频的龙纹，"段卿锐修改了献祭协议。"

　　——

全息屏幕突然弹出警报，显示安柒实验室的防护罩正被婴儿手印覆盖。

　　宋池墨的机械义眼炸出火花，手指在安柒后背快速敲击盲文：[舒昇怀的心跳频率在同步格式化所有妖域]。

"抓住这个！"安柒甩出电磁符咒缠住通风管，两人被气流卷入停机坪上空。

　　在他们脚下，整座A市的霓虹灯都扭曲成舒昇怀的心电图波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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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是龙脉。”当所有记忆被阅读，舒昇怀双眼通红地看着段卿锐，“我知道了。”

舒昇怀手中突然出现一把量子手术刀，下一秒便被他刺入段卿锐后颈，在手术刀刺入时三百尊青铜鼎同时发出悲鸣。

　　他看见龙脉碎片从对方脊椎剥离，化作数据流注入自己心脏。

　　战术目镜显示两人的生物电场正在融合，形成莫比乌斯环状的能量通道。

"这就是你父亲说的双核系统。"段卿锐的瞳孔裂变成电子显微镜般的复眼结构，"我承载灭门前的龙脉，你容纳......"

爆炸声吞没了后半句话。亓官净从门外跑进来，手里攥着半枚烧焦的游戏芯片："快逃……青铜鼎启动了清洗程序......"

他说着将手中的芯片抛向两人。

舒昇怀接住芯片的瞬间，脑机接口强制载入最终关卡。

　　他在《玄冥之境》的登录界面看到了恐怖真相——所有玩家角色建模都使用着段家死者的生物数据。

　　“……”舒昇怀快速阅读完，脚下一软差点跌倒，段卿锐扶住他说：“小心，有什么出去再说。”

　　“好。”舒昇怀点了点头，三人一同向外跑去，在他们跑出房子的同时巨大的银光从青铜鼎上爆发。

"欢迎回家，S-100。"父亲的全息影像从青铜鼎中浮现，"现在完成你的使命：把卿锐体内最后的龙脉碎片......"

“……父亲。”舒昇怀看着投影喃喃低语，“骗子……”

听到他的低语，段卿锐眸光微深，他抬起手扣动霰弹枪击碎全息投影，纳米铃铛炸成防护罩裹住两人。

　　他的皮肤正在气化成数据流，声音却带着前所未有的清明："你五岁那年送我玻璃弹珠时，我就决定不会让任何人再把你变成实验体。"

　　“放心，我会保护好你。”

停机坪地面突然塌陷，露出底下巨大的万妖鼎本体。

　　三百根神经导管如触手般扬起，每根都连接着一名戴VR设备的黑衣人——他们的制服编号从S-000到S-099。

妖域回收站

关落曲的尖啸刺破苍穹："白鸥臣！你的心跳频率...正在变成我的死亡倒计时！"

猫妖炸成漫天光点时，白鸥臣的佩剑终于出鞘。

　　光点触发了存储在剑脊的真相，一段三百年前的影像——三百年前持剑者的样子，赫然是如今的段卿锐。

　　＊＊＊

　　终究不敌。

　　万妖鼎内的青铜溶液沸腾时，舒昇怀正被钉在鼎壁上。

　　三百根神经导管刺入他的脊椎，战术目镜显示每条神经都在重演段家灭门画面——十七岁的段卿锐被推入鼎中时，鼎外站着穿白大褂的舒父和九十九名S级实验体。

"这才是真正的双核启动。"段卿锐悬浮在鼎心，皮肤龟裂处渗出数据与鲜血的混合物，“你承载龙脉生机，我负责死气收容。”

舒昇怀的量子手术刀突然融化，重组为父亲常用的基因测序仪。

　　当他用尖端刺破段卿锐的心口，鼎内突然响起五岁生日那天的录音："卿锐哥哥，小昇以后就是你的家人......"

---

记忆坟场

安柒的电磁符咒击穿实验室地板的瞬间，宋池墨的义眼扫描到深埋地底的冷冻舱。

　　舒父的遗体蜷缩在舱内，左手攥着段卿锐的入职档案，右手插进自己胸腔——他的心脏被替换成微型青铜鼎。

"这不是谋杀......"宋池墨摸索完，用盲文在安柒掌心写道，"是自我献祭。"

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青铜鼎里镶嵌的全息屏突然播放加密录像：舒父将龙脉碎片植入幼年舒昇怀体内时，手术台下方躺着脊椎碎裂的少年段卿锐。

　　两人的生物电场在屏幕上交织成

无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