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我说道:“卧槽,你们两个……想干死我就直接说嘛!不过,既然你们这么有兴致,那我也得给你们展示一下我的实力才行啊。”
说着,我用手指了指不远处的一棵树,那棵树的树干有矿泉水瓶那么粗。我接着对他俩说道:“看见那棵树了吗?你们俩给我看好了!”
此时,一阵大风吹过,树叶被吹得哗哗作响,仿佛是在为我加油助威。而那几只站在枝头的麻雀,也似乎感受到了这紧张的气氛,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
我深吸一口气,调整好自己的姿势,然后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地一脚踢向那棵树。只听“咚”的一声闷响,那棵树剧烈地摇晃了一下,但并没有倒下。
刘龙见状,立刻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嘲讽道:“哈哈,你这也没有踢断啊!”我并没有回应他的嘲笑,而是留下一个帅气的背影,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去。
没过多久,李天宇好奇地走上前去查看那棵树的情况。他仔细观察了一会儿后,突然惊讶地喊道:“不对啊,刘龙,你快过来看看这棵树!”
刘龙听到李天宇的呼喊,也停止了笑声,快步走上前去查看。当他看到那棵树时,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原来,虽然这棵树并没有被我一脚踢断,但它的中间却已经裂开了一条深深的缝隙,仿佛只要再稍微用点力,它就会彻底断裂。李天宇一脸笃定地说道:“有家维肯定是收了力的,他的真实实力绝对非常恐怖!”
我走到教学楼下,突然,一阵剧痛从腿部传来,我忍不住“哎呦哎呦”一声叫了出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我的腿啊,疼死我了!”我龇牙咧嘴地抱怨着,心里暗暗发誓,“下次再也不装逼了,这走路都疼得要命!”正当我坐在地上揉腿的时候,一个声音突然在我耳边响起。
“有家维,班主任找你!”我抬头一看,原来是我们班的一个女生。她看着我狼狈的样子,嘴角微微上扬,似乎有些幸灾乐祸。
我心里有些不满,但还是无奈地站起身来,一瘸一拐地跟着她朝办公室走去。一路上,我心里不停地犯嘀咕,班主任找我能有什么好事呢?
走进办公室,我看到班主任正趴在办公桌上,似乎在忙着什么。我们班主任是个30多岁的人,年纪轻轻就已经秃顶了,看上去有些滑稽。不过,他这个人特别势利眼,对班上那些成绩好、家里条件好的同学,从来都是和颜悦色的,而对于像我这样学习不怎么样、家里又穷得叮当响的学生,可就没有那么好的脾气了。
我站在班主任的办公桌前,心里有些忐忑不安。班主任头也不抬,继续忙着他的事情,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慢悠悠地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然后不紧不慢地说道:“有家维,你过来一下。”
我心里“咯噔”一下,心想果然不是什么好事。就在我准备走过去的时候,李夏抱着一大堆作业走了进来。她看到我站在那里,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然后幸灾乐祸地撇了我一眼,似乎在说:“看你这次怎么倒霉吧!”我正装作很认真的样子整理着作业本,突然,李夏这个讨厌的女人,竟然大摇大摆地走到我们班主任面前,还故意压低声音说道:“赵老师,我有点事情想跟您汇报一下。”
班主任一看到是个年轻漂亮的女学生,态度立刻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满脸笑容地问道:“哦?有什么困难需要老师帮忙呀?”
李夏见状,马上装出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眼眶瞬间就红了,还含着泪水,看了我一眼,然后对班主任说:“老师,他不敢在屋子里说,让您跟我出去一下。”
我心里顿时“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班主任却像完全没察觉到什么异样,依旧乐呵呵地跟着李夏走出了办公室。
过了几分钟,班主任像一头发怒的雄狮一样,气冲冲地冲回办公室。他二话不说,上来就是一脚,狠狠地踹在我的屁股上,我一个踉跄,直接摔倒在地。
“你这个臭小子,给我们班级丢人!不想上学就给我滚回家去!”班主任怒不可遏地骂道。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一脚踹得晕头转向,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觉得屁股火辣辣地疼。我愤怒到了极点,差点就要跟班主任动手打起来。
但是,我上学只不过是为了一张毕业证而已,我硬生生地忍了下来,强压着心头的怒火,一声不吭。班主任见我没有还嘴,又骂骂咧咧了几句,这才稍稍平息了一些怒火。
办公室里刺鼻的油墨味混着盛夏闷热的空气,压得人喘不过气。班主任脑门暴起青筋,唾沫星子飞溅在我脸上,镜片后的眼睛几乎要瞪出眼眶:“你们这班是我教过最差的一届!你更是我教书十几年来见过最不要脸的学生!下午让你爸来校一趟,我必须跟他好好谈谈!”
我攥紧校服衣角,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走廊外蝉鸣震耳欲聋,却盖不住胸腔里翻涌的酸涩:“我爸离婚了。”话音刚落,办公桌被拍得发出巨响,钢笔、教案在震颤中散落一地。班主任涨红着脸,像头暴怒的狮子般嘶吼:“那就让你妈过来!”
周围伏案批改作业的老师们齐刷刷抬头,笔尖悬在半空,目光如探照灯般聚焦过来。我盯着地面瓷砖的裂缝,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我妈也不在。”“怪不得这么没教养!”班主任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弧度,镜片后的眼神像是在打量什么令人作呕的东西。这句带着刺的嘲讽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狠狠扎进我的心窝。
委屈、愤怒、不甘的情绪在胸腔里炸开,我眼眶发烫,喉咙像被砂纸反复摩擦。明明我什么都不知道,一进办公室就被劈头盖脸地辱骂,连事情缘由都没搞清楚。还没等我开口辩解,班主任突然猛地起身,粗壮的手掌重重推在我肩膀上,力道大得让我踉跄后退:“不想上学就滚蛋!学习没见你这么有脾气,现在倒会顶嘴了?”他的呼吸喷在我脸上,混杂着浓重的烟味和怒气。
积压的委屈瞬间化作怒火,我梗着脖子,胸膛剧烈起伏,扯着嗓子喊道:“那你把学费退给我,我马上就走!”办公室里顿时炸开锅,几个老师快步上前,有人拽住班主任挥舞的手臂,有人拦在我们中间,嘈杂的劝阻声此起彼伏。我望着周围或震惊或不满的目光,突然觉得眼前这一切荒谬至极,鼻腔泛起酸涩。
办公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一抹温柔的身影出现了——我们班的英语老师杨姐踩着轻盈的步伐走了过来。她一向温柔的脸上此刻布满了严肃,语气诚恳地对班主任说道:"赵老师,咱们都是教育工作者,教书育人是我们的责任,我觉得你刚才的话,实在是太有失水平了。"
赵老师咆哮:"教了十几年书,就没见过这么不争气的!这种烂泥扶不上墙的渣子,到学校就是混日子,考不上高中,以后出社会就是流氓!"他的声音在办公室里回荡,震得墙上的相框都微微颤动。
其他几位老师见状,纷纷上前劝阻。张老师轻轻拍着赵老师的肩膀,语气温和地说:"消消气,他毕竟还是个小孩子,有什么事咱们慢慢说。"王老师也在一旁附和,试图缓和这紧张的气氛。
杨姐却毫不犹豫地挡在我身前,像一堵坚固的墙,保护着身后弱小的我。她直视着赵老师的眼睛,认真地说:"赵老师,像家维这样父母不在身边的学生,我们更应该多关心、多引导。你这样说话,太伤孩子的自尊心了。"
赵老师冷笑两声,眼神里满是不屑,转头盯着我,轻蔑地说:"他还有自尊心?臭不要脸的玩意!自己学习差就算了,还去影响别人。居然给隔壁班的李夏写情书,中午人家拒绝了,他还打了人家一巴掌,比无赖还无赖!"
这番话如同一记重锤,砸得我脑袋嗡嗡作响。我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声音颤抖地问道:"我什么时候给李夏写过情书?"
赵老师冷哼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一封粉红色的信件,"啪"地一声拍在桌子上,恶狠狠地骂道:"我就知道你这种人,有证据也不会承认!自己看!"
我颤抖着拿起那封所谓的"情书",只扫了两眼,一阵恶心涌上心头。信纸上歪歪扭扭地写着"亲爱的夏夏",字迹圆润笨拙,和我平时刚劲有力的字体完全不同。我心里又惊又怒,这根本就不是我写的!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谁在陷害我?可看着赵老师那充满厌恶的眼神,我知道,此刻无论我说什么,他都不会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