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说:来点三大欧美设定之一的糕叉设定)
初秋清晨的阳光,带着点怯生生的暖意,试探着爬进厨房的窗户,斜斜落在伽罗忙碌的背影上。空气里弥漫着黄油融化后暖烘烘的甜香,混着煎蛋边缘被热油亲吻时发出的滋滋细响。伽罗哼着不成调的星星球小曲,动作利落地把金灿灿的煎蛋盛进盘子里,又夹了两片烤得焦脆的面包。
“小心!吃早饭了!”他提高声音朝客厅喊,顺手把两双筷子摆在了相邻的座位前。
脚步声从客厅那头响起,很轻,带着点迟疑。小心出现在厨房门口,深色的发丝还带着点刚睡醒的微翘。他穿着居家的深灰色长袖卫衣,双手习惯性地插在口袋里,眼神在接触到伽罗递过来的、盛着煎蛋的盘子时,飞快地垂了下去,只盯着自己脚前一小块光洁的地砖。
“谢谢。”声音低低的,没什么起伏。
伽罗习惯性地拿起筷子,很自然地递向小心常坐的位置旁边,脸上还带着晨间特有的爽朗笑意:“喏,你的……”
他的话音未落。
就在伽罗的手指即将碰到小心放在桌沿的手背时——几乎是电光石火间,那只手猛地缩了回去,快得带起一阵微弱的气流。小心整个上半身都微微后仰了一下,仿佛伽罗递过来的不是两根普通的竹筷,而是什么烧红的烙铁。
厨房里安静了一瞬,只有煎锅里残留的油星还在不甘寂寞地噼啪作响。
伽罗递着筷子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的笑容像被按了暂停键,一点点凝固、褪色,最后只剩下一点勉强挂着的、困惑的弧度。他看着小心迅速拉开旁边另一把椅子坐下,位置离他原本习惯坐的那个地方隔了至少两个座位远。
“呃……筷子……”伽罗有点尴尬地晃了晃自己还捏在手里的那两根无辜的竹筷,不明白搭档今天这是怎么了。以前他们总挨着坐,递个东西再平常不过。
“放桌上就好。”小心没有看他,声音闷闷地从碗碟后面传来。他拿起伽罗放在他面前桌上的另一双筷子,低头专注地戳着盘子里的煎蛋,好像那蛋跟他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阳光落在他低垂的眼睫上,投下一小片安静的阴影,隔绝了任何可能的视线交流。
伽罗张了张嘴,那句“你怎么了?”在舌尖滚了一圈,最终还是被小心那副“生人勿近”的气场给堵了回去。他默默地把筷子放在小心那边的桌角,自己坐回原位。盘子里黄澄澄的煎蛋和焦香的面包,刚才还勾得人食指大动,此刻却忽然没了滋味。他咬了一口面包,味同嚼蜡。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伽罗闷闷地想。
最近几天,小心总是这样。递东西时指尖刚碰到就闪电般缩回,说话时眼神飘忽就是不肯对上他的视线,连并肩走路时,小心都会下意识地拉开一步左右的距离。好像他身上带了什么可怕的病毒,沾上一点就会倒霉似的。
一顿早餐吃得索然无味,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无形的、令人窒息的沉默。只有餐具偶尔碰撞发出的清脆声响,突兀地敲打着伽罗越来越沉的心。
上午十点,阳光已经变得明亮而温暖,彻底驱散了清晨那点微薄的凉意。星星球商业街也彻底苏醒过来,人流如织,熙熙攘攘。穿着制服的伽罗和小心,正沿着熟悉的路线执行日常巡逻任务。
伽罗习惯性地走在前面一点点,高大的身形在人群中很显眼。他一边走,一边留意着街道两旁店铺的情况,眼角余光却总忍不住往身侧瞟。
小心跟在他身后,隔着不多不少、刚好两米远的距离。这个距离像一条无形的警戒线,被严格地维持着。伽罗稍稍加快脚步,身后那个深紫色的影子也跟着提速;伽罗放慢步子想等等他,后面的脚步也随之放缓,精准地维持着那个令人烦躁的两米间隔。
“喂,小心!”伽罗终于忍不住,在一个卖棉花糖的小摊前停下脚步,猛地转身。他想问问搭档,到底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奇怪。是他说错了什么?还是做错了什么?或者……搭档遇到了什么麻烦?
然而,他转身的动作显然出乎了小心的预料。
小心正低着头走路,视线落在伽罗制服外套的后腰位置,似乎在专注地研究那上面一道细微的褶皱。伽罗毫无预兆的转身,两人的距离瞬间被拉近到不足半米!
小心像是被烫到一样,整个人剧烈地一颤,猛地向后弹开一大步,动作幅度大得几乎带倒了旁边一个展示气球的小架子。他飞快地抬起头,那双总是沉静如湖水的红色眼眸里,此刻清晰地映出伽罗错愕的脸,但只短暂地停留了零点几秒,就像受惊的鸟儿般迅速移开,重新死死地黏在了脚下的人行道砖缝上。他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紧绷的直线,侧脸的线条显得异常僵硬。
“小心?”伽罗被他的反应惊住了,下意识地想上前一步。
“没事。”小心的声音又低又急,带着一种极力压抑的紧绷感。他甚至没等伽罗再开口,就率先绕开他,几乎是逃也似地快步走向下一个路口,再次精准地将距离拉回到两米开外。只留给伽罗一个写满了“别靠近我”的、仓促又决绝的背影。
伽罗伸出的手僵在半空,指尖微凉。他看着小心迅速融入前方的人流,那个深色的背影在阳光下显得有些单薄,却又固执地竖起了一道他无法逾越的高墙。困惑、失落,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像藤蔓一样缠绕上来,勒得他胸口发闷。他烦躁地抓了抓自己那头张扬的蓝发,重重地吐出一口气。
午休时间,超人联盟的食堂里人声鼎沸。明亮的灯光下,不锈钢餐盘反射着微光,空气中混杂着各种食物的气味,热腾腾的米饭香、浓郁的炖肉味、还有蔬菜的清新。
伽罗端着满满一托盘饭菜——有他爱吃的糖醋排骨、清炒时蔬,还有一大碗米饭,目光在嘈杂的食堂里快速扫视着,很快锁定了那个熟悉的身影。小心独自坐在靠窗的一张四人桌边,面前只放了一小碗白粥和一碟最寡淡的腌黄瓜。他低着头,勺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搅动着碗里稀薄的粥水,显得格格不入。
“嘿,小心!这边!”伽罗立刻扬起笑容,端着托盘大步流星地走过去,拉开小心对面的椅子,毫不犹豫地就要坐下,“今天有糖醋排骨,我记得你上次说还不错,要不要……”
他的话音戛然而止。
就在他拉开椅子,身体已经准备下坐的瞬间,原本安静坐着的小心,猛地站了起来!动作快得带倒了椅子,发出一声刺耳的刮擦地面的锐响。他像是躲避什么洪水猛兽,脸色在食堂明亮的灯光下显得有点发白,甚至来不及看伽罗一眼,端起自己那碗几乎没动过的白粥,转身就走,脚步快得像一阵风,迅速消失在通往食堂后门的人流里。
伽罗维持着半坐不坐的姿势,僵在当场。手里沉甸甸的托盘变得无比烫手。周围几个同事投来好奇又带着点同情的目光,窃窃私语声隐约传来。
“伽罗又被小心躲开了?”
“他俩闹矛盾了?”
“谁知道呢,不过小心这几天确实怪怪的……”
那些目光和议论像细小的针,扎在伽罗身上。他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合着难堪、愤怒和巨大不解的冰冷。他慢慢直起身,看着对面那张空荡荡的椅子,又低头看看自己托盘里那几块油亮诱人、此刻却显得无比讽刺的糖醋排骨。
一股无名火猛地窜了上来。他到底做错了什么?至于让他这样避之如蛇蝎?连坐在一起吃顿饭都不行?
伽罗端着托盘,大步走向食堂角落一个无人的空桌,重重地把托盘顿在桌子上,发出“哐当”一声闷响。他拉开椅子坐下,拿起筷子,对着盘子里的排骨狠狠戳了下去,仿佛要把所有憋闷和委屈都发泄在食物上。排骨炸得酥脆的外壳被戳破,浓郁的酸甜酱汁渗了出来,香气四溢。可伽罗只觉得嘴里发苦。他泄愤似地大口扒拉着饭菜,味同嚼蜡,脑子里却反复回放着小心刚才仓皇逃离的背影,像一根刺,越扎越深。
下午的巡逻任务在一种近乎凝固的低气压中结束。伽罗沉着脸走在前面,脚步踩得比平时重了几分。小心依旧保持着那该死的两米距离跟在后面,沉默得像一块移动的石头。
回到总部大楼,走进他们两人共用的那间休息室,伽罗终于忍不住了。他“砰”地一声把门关上,巨大的声响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
他猛地转过身,高大的身躯几乎堵住了门口,蓝眼睛里压抑了一整天的风暴终于爆发出来。他盯着小心,声音低沉,带着一种被逼到极限的质问:“小心超人!”
正准备走向自己储物柜的小心被这突如其来的爆发震得脚步一顿,身体瞬间绷紧,像一张拉满的弓。不是小心,是小心超人。他停在原地,没有回头,只留给伽罗一个僵硬的背影。
“你告诉我,”伽罗一步步逼近,每走一步,都带着沉重的压迫感,“我到底哪里惹到你了?递筷子躲开,走路离我两米远,吃饭像见了鬼,现在连一个休息室都待不下去了吗?”
伽罗的声音越来越高,积压的委屈和不解喷涌而出:“我们不是很亲密的吗?那有什么话不能直说?你这样子,到底什么意思?给我个痛快话吧!我已经…负担不起了…”
他停在小心身后一步之遥的地方,胸口因为激动而微微起伏。整个休息室只剩下他粗重的呼吸声。
小心依旧背对着他,垂在身侧的双手却紧紧握成了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微微颤抖着。他的肩膀绷得像两块坚硬的石头,似乎在承受着某种巨大的、无形的压力。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空气粘稠得如同凝固的胶水。
伽罗看着他紧绷的背影,那股愤怒的火焰像是被浇了一盆冷水,只剩下深深的无力感和疲惫。他挫败地叹了口气,满腔的质问最终只化作一句低沉沙哑的嘟囔:“……算了。”
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疲惫。也许他真的遇到了什么难以启齿的麻烦?也许……是他自己太敏感了?伽罗烦躁地耙了耙自己那头蓝色的他发,决定暂时放弃。他也需要冷静一下。
他转过身,走向靠墙的小桌,桌上放着一个果盘,里面有几个红彤彤的苹果。他随手拿起一个,又从桌上的笔筒里抽出一把小巧的折叠水果刀,想削个苹果转移一下注意力,也给自己降降火气。
刀锋很薄,反射着窗外透进来的冷光。伽罗心不在焉地转动着苹果,脑子里还在回旋着刚才的质问和小心那僵硬的背影。削皮的动作显得有些粗暴,带着点发泄的意味。
突然,刀刃在苹果圆润的表面上猛地一滑!
“嘶——!”伽罗痛得倒抽一口冷气,猛地缩回手。
鲜红的血珠瞬间从他左手食指的指腹涌了出来,在白皙的皮肤上显得格外刺目。伤口不深,但血流得不少,很快就汇聚成一小股,顺着指节蜿蜒流下。
一股极其清甜、仿佛浓缩了所有阳光和花蜜精华的独特气息,毫无预兆地、霸道地弥漫开来,瞬间充斥了整个狭小的休息室!这气息是如此强烈,如此诱人,像一把无形的钩子,猛地攥住了房间里另一个人的呼吸和心跳!
就在伽罗低头查看伤口的瞬间,一股巨大的力量如同失控的列车,从背后狠狠撞了上来!
“砰——!”
伽罗只觉得后背猛地撞在冰冷的墙壁上,震得他眼前发黑,手里的苹果和水果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他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一只带着黑色露指手套的手已经闪电般擒住了他受伤的左手手腕,力道之大,几乎要捏碎他的骨头!
伽罗惊愕地抬头,撞进一双近在咫尺的红色眼眸。
那里面燃烧着他从未见过的、近乎疯狂的火焰!不再是平日的沉静淡漠,而是充斥着一种原始的、饥饿的、几乎要将他吞噬殆尽的可怕欲望!小心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急促滚烫的呼吸如同小型风箱,一阵阵喷在伽罗的颈侧皮肤上,激起一片细小的战栗。
“别动。”小心的声音嘶哑得可怕,像是砂纸在粗砺的石头上摩擦。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带着一种濒临失控的颤抖。
他的目光死死地钉在伽罗流血的手指上,那抹刺眼的鲜红仿佛具有某种致命的魔力。他握着伽罗手腕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身体因为极度压抑而微微发抖,喉结上下滚动着,发出一种近乎痛苦的吞咽声。
“你的血……”小心喘息着,滚烫的鼻息灼烧着伽罗颈部的皮肤,“……别动。”
那灼热的气息,带着一种陌生的、令人心惊的渴望,喷在伽罗敏感的颈侧皮肤上。手腕被死死攥住的疼痛,后背撞在墙壁上的钝痛,混合着小心眼中那从未见过的、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的疯狂火焰——无数碎片在伽罗混乱的脑中飞速旋转、碰撞。
沉寂多年的生理知识在伽罗的脑海中闪过。
错了基本的男女区别,还有另一种分类,Fork、Cake和普通人。Fork和Cake极度缺少。
Fork觉醒后……只能感知Cake的味道……并且有强烈的“吃掉”的本能……
Cake……对特定Fork来说行走的不可抑制的美味……
像一道撕裂黑暗的闪电,所有困惑、所有躲避、所有反常,在这一刻,被这浓烈到令人窒息的气息和小心眼中赤裸裸的欲望,瞬间串联起来,指向一个清晰得令人心悸的真相!
伽罗因剧痛而扭曲的表情凝固了。他忘记了挣扎,忘记了后背的疼痛,甚至忘记了手腕被捏得快要断裂的感觉。他只是难以置信地、死死地回望着那双燃烧着痛苦与渴望的紫色眼眸。
“你……”伽罗的声音干涩得发紧,每一个字都像是从沙砾中挤出来,“……是因为这个?”他艰难地动了动被钳制的手指,那抹刺目的鲜红在两人之间微微晃动,“因为你是……Fork?而我……”他停顿了一下,一股难以言喻的荒谬感夹杂着一种奇异的、尘埃落定的释然涌上心头,“……是你的Cake?”
小心紧抿的唇瓣剧烈地颤抖了一下,那灼热的、充满掠夺意味的目光终于从伽罗流血的手指上艰难地撕开,对上伽罗那双盛满了震惊和了然的蓝色眼睛。那里面没有预想中的恐惧、厌恶或愤怒,只有一种洞悉一切后的、近乎平静的探究。
这平静的目光像一根冰冷的针,刺破了那层因本能而沸腾的疯狂泡沫。小心眼中的火焰猛地摇曳了一下,如同风中残烛,痛苦、挣扎、羞愧……种种复杂激烈的情绪在那深紫色的漩涡里翻涌、撕扯。他像是被那平静的目光烫伤,又像是被自己刚才失控的行为吓到,钳制着伽罗手腕的力道骤然一松。
他猛地向后退了一大步,如同被无形的鞭子狠狠抽打。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铁皮储物柜上,发出沉闷的“哐”一声响。他急促地喘息着,胸口剧烈起伏,像是刚刚逃离了溺水的深渊。他用力别开脸,视线死死地盯着休息室角落灰扑扑的地板,仿佛那里有什么极其重要的东西需要研究。那眼神里充满了浓得化不开的狼狈和自我厌弃,紧握的双拳因为用力过度而指节发白,微微颤抖,泄露着内心惊涛骇浪般的挣扎。
休息室里只剩下两人粗重交错的喘息声,空气里那股清甜的气息依旧固执地弥漫着,无声地宣告着刚才发生的一切并非幻觉。
伽罗缓缓站直身体,后背离开冰冷的墙壁。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还在渗血的食指,鲜红的血珠在指腹凝聚、滚落,滴在光洁的地板上,留下几朵细小的、刺目的红梅。那股奇异的甜香似乎更浓郁了。
他没有去处理伤口,也没有去捡掉在地上的苹果和刀。他只是抬起眼,目光复杂地落在对面那个几乎要缩进角落里的身影上。看着小心那紧绷到极限的侧脸线条,看着他极力避开自己视线的狼狈,看着他紧握的拳头里压抑不住的颤抖……
一个念头,如同破土的春笋,带着不容置疑的清晰,猛地撞进伽罗的脑海——原来他躲着我,不是讨厌,不是疏远,是怕!怕他自己控制不住,怕伤害到我!
既然我们都这样在乎彼此,那我们的心意也是相通吧。
这个认知像一道暖流,瞬间冲垮了积压在他心头一整天的冰冷、委屈和愤怒。一种奇异的、混杂着酸涩和某种难以言喻的悸动情绪,在他胸腔里迅速膨胀开来。
伽罗看着小心那副恨不得把自己缩进墙缝里的样子,看着他眼中深切的痛苦和挣扎。忽然,那线条明朗的唇角,一点点向上弯起,勾勒出一个极其清晰、甚至带着点如释重负和某种……了然的光芒的弧度。
“呵……”一声极轻的、带着鼻音的笑从伽罗喉咙里逸出。他摇了摇头,蓝眼睛里那些困惑和阴霾仿佛被这笑声彻底驱散,只剩下一种豁然开朗的明亮,甚至……还染上了一丝奇异的、近乎温柔的促狭。
在小心惊愕地、带着尚未褪去的痛苦和茫然抬起头望过来的瞬间,伽罗动了。
他没有后退,没有防备,反而向前迈了一步。
然后,在小心那双还残留着挣扎的红色眼眸注视下,伽罗做了一个让小心大脑瞬间空白、瞳孔骤然收缩的动作——他抬起了那只受伤的左手,将还在缓慢渗血的食指,主动地、平稳地、甚至带着点不容置疑的意味,直接递到了小心的唇边!
鲜红的血珠在近在咫尺的距离里微微晃动,那股致命的清甜气息瞬间变得无比浓郁、无比霸道,如同最烈的酒,狠狠冲击着小心的感官和理智防线。
伽罗看着他,脸上的笑容依旧坦荡而明亮,带着一种近乎纵容的、安抚人心的力量,声音低沉而清晰,可眼中却带着一种释然的诱惑和奇异的期待:
“你很渴望我的对吧?那就来尝尝吧。”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