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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伽小】不老梦(下)

伽小:他们的独家报道

4.

时光荏苒,四十年弹指而过。

阿德里王国在骑士团的守护下,度过了相对平稳的几十年。但魔龙的威胁从未真正消失,它们依旧时不时地侵袭边境,带来破坏与死亡。

当年意气风发、风光无限的骑士团团长伽罗,如今已经两鬓斑白,脸上刻满了岁月的痕迹和风霜。他那头曾经如同火焰般耀眼的蓝发,也早已失去了昔日的光泽,变得灰白黯淡。但他依旧坚守在岗位上,是王国的支柱,是人民敬仰的英雄。

只是,他不再像年轻时那样爱笑,蓝色的眼眸深处,总是藏着一丝无人能懂的疲惫与哀伤。

他一生未娶,将全部的生命都奉献给了守护阿德里这件事上,仿佛在弥补什么,又或者在践行某种无声的誓言。

而小心,早就彻底成为了王国传说里的那个黑魔法师。据说他因为禁忌的魔药而永葆青春,依旧保持着少年模样,游走在黑暗与光明的边缘,行为乖张,力量强大。他偶尔会出现,有时是为了获取某些罕见的魔法材料,有时似乎又会在魔龙袭击时暗中出手,动机难测。王国对他,既恐惧又警惕。

伽罗听过很多关于他的传闻,每次听到,他都只是沉默,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剑柄,久久不语。

命运的齿轮再次转动。一头格外强大的魔龙袭击了阿德里王城。年迈的伽罗披甲上阵,率领骑士们奋起抵抗。

战斗异常惨烈。伽罗凭借丰富的经验和顽强的意志,与魔龙周旋,最终以重伤为代价,将剑刺入了魔龙的心脏,几乎与它同归于尽。

魔龙被击退了,但伽罗也倒下了。

他被抬回王城时,已经气息奄奄。王国内最好的医生和牧师都束手无策,他的生命力在飞速流逝,伤势过重,已非药石能医。

英雄垂暮的消息,很快传遍了王国,也传到了城外某个隐秘角落里的黑魔法师耳中。

小心听到这个消息时,正在调配一瓶普通的治疗药水。他的手猛地一颤,水晶瓶掉在地上,摔得粉碎,紫色的药液流淌一地。

伽罗……要死了?

那个曾经像太阳一样耀眼、拥有无穷生命力的伽罗,那个亲手驱逐了他的伽罗……就要死了?

一瞬间,几十多年前的画面汹涌而来:溪边递过来的草蚱蜢,星空下笑着说“你的眼睛像星星”,训练场上跃动的蓝色发丝,以及最后,峡谷前,那双冰冷决绝的蓝眼睛和指向自己的剑锋……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他几乎无法呼吸。

为什么?为什么还会感到疼痛?他不是应该恨他吗?

犹豫了很久,最终,小心还是拿出了他珍藏多年的那一瓶魔药——那是用伽罗的头发成功炼制出的、唯一还剩下的一瓶完整的永生魔药。

现在,他带着它,悄无声息地潜入了守卫森严的王城,来到了伽罗的病床前。

房间里很安静,只剩下伽罗微弱而艰难的呼吸声。曾经高大的英雄,如今躺在床榻上,瘦削而脆弱,花白的头发散落在枕头上,脸上毫无血色。

小心站在床边,静静地看着他,看了很久。时光仿佛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迹,他依旧是少年模样,红瞳依旧清澈,而床上的人,却已垂垂老矣,行将就木。

似乎察觉到有人,伽罗艰难地睁开了眼睛。视线模糊了许久,才聚焦在床前的人影上。

当他看清那张数十年来未曾改变的熟悉容颜时,浑浊的蓝眼睛里闪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情绪,惊讶,恍惚,或许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怀念与歉疚。

“……小心?”他的声音苍老沙哑,几乎听不清。

“是我。”小心的声音依旧平淡,听不出波澜。他拿出那瓶在昏暗房间里依然散发着幽幽蓝光的魔药,“把这个喝下去,你就能好起来。不仅能治愈你的伤,还能让你……和我一样,永葆青春,获得永生。”

他把魔药递到伽罗唇边。

只要伽罗点头,只要他张开口,他们之间四十年的隔阂似乎就能被抹去,他们就能拥有无限的时间。

然而,伽罗看着那瓶魔药,却缓缓地、坚定地摇了摇头。

“不……”他吃力地吐出拒绝的字眼,“我……不需要。”

小心愣住了,红瞳里第一次出现了明显的、近乎错愕的情绪:“为什么?它能救你的命!你可以永远活下去,永远年轻!我们也会和好!这不是很好吗?”

伽罗艰难地喘了口气,目光越过小心,仿佛看向了很远的地方,声音微弱却异常清晰:“生老病死……是生命的常态……回顾过去……我此生……无憾了……”

他此生无憾。守护了王国,尽到了职责。

除了……对不起眼前这个人。

这个他藏在心底一辈子,爱了一辈子,也愧疚了一辈子的人。

这句话他没有说出口,但眼神里流露出的复杂情感,却狠狠刺痛了小心。

“无憾?”小心的声音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那我呢?伽罗!我呢?!”为什么要那样对我?为什么选择驱逐我 4.

时光荏苒,四十年弹指而过。

阿德里王国在骑士团的守护下,度过了相对平稳的几十年。但魔龙的威胁从未真正消失,它们依旧时不时地侵袭边境,带来破坏与死亡。

当年意气风发、风光无限的骑士团团长伽罗,如今已经两鬓斑白,脸上刻满了岁月的痕迹和风霜。他那头曾经如同火焰般耀眼的蓝发,也早已失去了昔日的光泽,变得灰白黯淡。但他依旧坚守在岗位上,是王国的支柱,是人民敬仰的英雄。

只是,他不再像年轻时那样爱笑,蓝色的眼眸深处,总是藏着一丝无人能懂的疲惫与哀伤。

他一生未娶,将全部的生命都奉献给了守护阿德里这件事上,仿佛在弥补什么,又或者在践行某种无声的誓言。

而小心,早就彻底成为了王国传说里的那个黑魔法师。据说他因为禁忌的魔药而永葆青春,依旧保持着少年模样,游走在黑暗与光明的边缘,行为乖张,力量强大。他偶尔会出现,有时是为了获取某些罕见的魔法材料,有时似乎又会在魔龙袭击时暗中出手,动机难测。王国对他,既恐惧又警惕。

伽罗听过很多关于他的传闻,每次听到,他都只是沉默,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剑柄,久久不语。

命运的齿轮再次转动。一头格外强大的魔龙袭击了阿德里王城。年迈的伽罗披甲上阵,率领骑士们奋起抵抗。

战斗异常惨烈。伽罗凭借丰富的经验和顽强的意志,与魔龙周旋,最终以重伤为代价,将剑刺入了魔龙的心脏,几乎与它同归于尽。

魔龙被击退了,但伽罗也倒下了。

他被抬回王城时,已经气息奄奄。王国内最好的医生和牧师都束手无策,他的生命力在飞速流逝,伤势过重,已非药石能医。

英雄垂暮的消息,很快传遍了王国,也传到了城外某个隐秘角落里的黑魔法师耳中。

小心听到这个消息时,正在调配一瓶普通的治疗药水。他的手猛地一颤,水晶瓶掉在地上,摔得粉碎,紫色的药液流淌一地。

伽罗……要死了?

那个曾经像太阳一样耀眼、拥有无穷生命力的伽罗,那个亲手驱逐了他的伽罗……就要死了?

一瞬间,几十多年前的画面汹涌而来:溪边递过来的草蚱蜢,星空下笑着说“你的眼睛像星星”,训练场上跃动的蓝色发丝,以及最后,峡谷前,那双冰冷决绝的蓝眼睛和指向自己的剑锋……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他几乎无法呼吸。

为什么?为什么还会感到疼痛?他不是应该恨他吗?

犹豫了很久,最终,小心还是拿出了他珍藏多年的那一瓶魔药——那是用伽罗的头发成功炼制出的、唯一还剩下的一瓶完整的永生魔药。

现在,他带着它,悄无声息地潜入了守卫森严的王城,来到了伽罗的病床前。

房间里很安静,只剩下伽罗微弱而艰难的呼吸声。曾经高大的英雄,如今躺在床榻上,瘦削而脆弱,花白的头发散落在枕头上,脸上毫无血色。

小心站在床边,静静地看着他,看了很久。时光仿佛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迹,他依旧是少年模样,红瞳依旧清澈,而床上的人,却已垂垂老矣,行将就木。

似乎察觉到有人,伽罗艰难地睁开了眼睛。视线模糊了许久,才聚焦在床前的人影上。

当他看清那张数十年来未曾改变的熟悉容颜时,浑浊的蓝眼睛里闪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情绪,惊讶,恍惚,或许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怀念与歉疚。

“……小心?”他的声音苍老沙哑,几乎听不清。

“是我。”小心的声音依旧平淡,听不出波澜。他拿出那瓶在昏暗房间里依然散发着幽幽蓝光的魔药,“把这个喝下去,你就能好起来。不仅能治愈你的伤,还能让你……和我一样,永葆青春,获得永生。”

他把魔药递到伽罗唇边。

只要伽罗点头,只要他张开口,他们之间四十年的隔阂似乎就能被抹去,他们就能拥有无限的时间。

然而,伽罗看着那瓶魔药,却缓缓地、坚定地摇了摇头。

“不……”他吃力地吐出拒绝的字眼,“我……不需要。”

小心愣住了,红瞳里第一次出现了明显的、近乎错愕的情绪:“为什么?它能救你的命!你可以永远活下去,永远年轻!我们也会和好!这不是很好吗?”

伽罗艰难地喘了口气,目光越过小心,仿佛看向了很远的地方,声音微弱却异常清晰:“生老病死……是生命的常态……回顾过去……我此生……无憾了……”

他此生无憾。守护了王国,尽到了职责。

除了……对不起眼前这个人。

这个他藏在心底一辈子,爱了一辈子,也愧疚了一辈子的人。

这句话他没有说出口,但眼神里流露出的复杂情感,却狠狠刺痛了小心。

“无憾?”小心的声音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那我呢?伽罗!我呢?!”为什么要那样对我?为什么选择驱逐我?

后面的话他说不出口。

伽罗闭上了眼睛,似乎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了。他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再次摇了摇头,拒绝的态度无比明确。

看着伽罗毫无求生欲望的样子,一股莫名的恐慌和愤怒猛地攫住了小心。他不能理解!永葆青春的永生是多么诱人啊!他怎么能拒绝?他怎么能就这样死去!他连恨都要结束吗?

“喝下去!”小心失去了平时的冷静,试图强行将魔药灌入伽罗口中。

伽罗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猛地抬起颤抖的手,一把挥开了小心拿着魔药的手!

水晶瓶脱手飞出,撞在冰冷的石墙上,“啪”地一声,摔得粉碎!

那深邃美丽的、蕴含着永生秘密的蓝色液体,如同眼泪般飞溅开来,迅速渗入地面,消失不见。只剩下满室奇异的药香,和碎片折射出的点点微光。

一切都毁了。

小心呆呆地看着地上那一滩迅速消失的湿痕,又猛地看向伽罗。

伽罗剧烈地咳嗽着,胸口急促起伏,他指着小心,用尽生命最后的气力,嘶哑地、断断续续地重复了四十年前的那句话:

“小心……你……不思悔改……走……离开阿德里……”

说完,他的手无力地垂落下去,眼睛也缓缓闭上,头转向了另一边,不再看小心。

仿佛直到最后,他仍在执行他骑士的职责,驱逐着这个“不思悔改”的黑魔法师。

小心如同被冻结在原地,一动不动。

许久,他才极其缓慢地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指尖触碰到一片冰凉的湿润。

他……流泪了?

为什么?

凭什么?!

他明明现在弱的不堪一击!

他看着床上那个拒绝了他、又一次驱逐了他、此刻已经毫无声息的老人,巨大的、无法理解的悲痛和委屈如同潮水般灭顶而来。

“你怎么能……”他的声音轻得如同耳语,破碎不堪,“又一次……这么对我!”

说完,他猛地转身,像四十年前那个夜晚一样,面无表情地流着泪,冲出了房间,冲出了王城,没有回头。

因此,他也没有看见,在他转身离去后,那个转向里面的老人,紧闭的眼角处,缓缓滑落了一滴混浊的眼泪,悄无声息地没入花白的鬓角之中。

伽罗,阿德里的英雄,当夜与世长辞。

举国哀悼。

5.

伽罗的葬礼隆重而悲伤。全国上下都在哀悼这位守护了王国一生的英雄。

在人群散去后的一个黄昏,小心再一次悄无声息地来了。他站在伽罗的墓前,沉默了很久很久。

墓碑冰冷而朴素,上面刻着伽罗的名字和功绩。

小心最终还是放下了一束在路边随手就能采来的野花,白色的,小小的,带着一种顽强的生命力。

他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伽罗要拒绝永生?永葆青春,永远活着,难道不好吗?这是他毕生追求的梦想啊。

他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伽罗那样对待自己了,自己还念着伽罗,一直给他留了一瓶青春魔药(虽然被他摔碎了),更不可思议的自己居然还会为他流泪。

心口那种沉闷的、挥之不去的疼痛,又是什么?

随着英雄伽罗的离世,大陆似乎也平静了许多。魔龙不再出现,而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的黑魔法师小心,也仿佛随之消失,再也没有人见过他。

小心过着以前梦想中的永生生活。几十年,几百年,时光流逝,他依旧年轻,周围的一切却在不断变化、衰老、消亡。他独自一人,行走在漫长的时光里。

直到几百年后的某一天,一个看起来不到二十岁的少年,历经千辛万苦,在一个偏僻的山谷里找到了隐居的小心。

少年跪在小心面前,眼神里充满了渴望和祈求:“伟大的魔法师大人,我听说您拥有永葆青春的秘药!求求您,赐予我吧!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小心看着这个少年,仿佛看到了几百年前的自己。他对这个和自己有同样梦想的人,产生了一丝罕见的欣赏和同情。

他很慷慨地答应了:“好。”

但他已经几百年没有制作过这种魔药了,材料需要重新收集,配方……他也需要重现。好在,那本古书他还留着。

收集材料花费了不少时间。少年充满期待地等待着。

终于,到了最后一步。小心按照记忆中的步骤,依次加入所有材料。最后,他需要一种蓝色的、充满生命力的头发——这是他根据成功经验得出的结论。

他早已准备好了一撮从另一个拥有蓝发的人那里得来的头发,放了进去。

魔药在坩锅里剧烈反应着,颜色变幻不定,最后,却“噗”地一声,冒出一股黑烟,凝固成了一块毫无用处的、焦黑的硬块。

失败了。

小心愣住了。

少年看着失败的魔药,眼神中的期待一点点熄灭,最终化为失望。他什么也没说,默默地离开了山谷。

只留下小心独自对着失败的坩埚,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和困惑。

为什么?

配方没错,步骤没错,材料……也都是按照当年那些材料找的,甚至品质更好。

最重要的———蓝色的头发也有了。

为什么失败了?

明明伽罗的头发就成功了。

对啊,伽罗的头发就成功了。

为什么偏偏是伽罗的头发成功了?

这个问题困扰了他很多年。他尝试了各种方法,用了不同人的、各种颜色的头发,甚至尝试用其他蕴含生命力的毛发替代,但再也没有成功过。

永生魔药,仿佛成了一个无法复制的孤本。

又过了很多很多年,久到外面的世界已经变成了小心几乎不认识的模样。

有一天,小心路过一个刚刚经历过战火、正在重建的小村庄。他看到两个七八岁的小男孩正在村口的空地上追逐打闹。

一个孩子有着一头乱糟糟的黑发,跑得快,表情冷冷的,却会在另一个孩子快要摔倒时,下意识地伸手扶一下。

另一个孩子则顶着一头耀眼的蓝色短发,像个热情的小太阳,围着黑发孩子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即使对方不怎么回应,他也笑得一脸灿烂。

阳光洒在他们身上,勾勒出童年无忧无虑的轮廓。

小心猛地停住了脚步,远远地看着那两个孩子。

那一瞬间,时光仿佛倒流。

几百年前的画面清晰地重现在眼前:溪水边,训练场上,星空下……那个蓝发少年爽朗的笑容和话语,仿佛就在耳边。

“小心!你的眼睛像红宝石一样好看!” “我们已经是朋友了,不是吗?” “送你!草编的蚱蜢!” “希望你实验成功!”

……

还有最后,驱逐他时那双冰冷决绝的蓝眼睛,和苍老枯槁的、拒绝他的容颜。

所有的画面交织在一起,如同潮水般冲击着他数百年来未曾真正动摇过的心湖。

他一直以为,魔药最后成功的材料,是“蓝色的、充满生命力的头发”。

直到这一刻,看到那两个仿佛是他们缩影的孩子,他才惊觉般明白过来。

原来,魔药最后一个材料,从来不是什么特定颜色的头发。

不是“蓝色头发”。

而是“伽罗的蓝色头发”。

是那个会笑着递给他草蚱蜢、会毫不犹豫挡在他身前、会把自己的头发送给他的伽罗的头发。

是那个承载了他几乎全部短暂的、温暖的、属于“小心”这个人的青春时光的伽罗的蓝色头发。

伽罗,是他的青春啊。

那魔药之所以能成功,不是因为它满足了书上冷冰冰的材料列表,而是因为它凝聚了他最强烈、最执着的渴望——那份渴望,不仅仅是对永恒生命的向往,更深层的,是对那段有伽罗参与的、再也回不去的年少时光的无限眷恋和不舍。

他想要永存的,不仅仅是生命,更是那段时光里的温暖、信任和那份隐秘而炽热的情感。

所以,别人的头发不行。所以,再也无法复制。

他一直追求的不老梦,实现的,只是一个永恒青年的空壳。而那个梦真正的核心,早在他被驱逐出阿德里的那个黄昏,在他摔碎魔药的那一刻,就已经彻底失去了。随着伽罗的离去,永远地埋葬在了时光深处。

几百年的困惑和执念,在这一刻,豁然开朗。

紧接着而来的,是迟到了数百年的、铺天盖地的巨大悲痛和空洞。

小心站在原地,望着远处那两个渐渐跑远、消失在山坡后的孩子身影,红宝石般的眼睛里,第一次清晰地倒映出几百年的孤独与失去。

风轻轻吹过,带来远方的花香和孩子们的欢笑声,却吹不散他周身弥漫了数百年的寂寥。

原来……是这么回事。

他的梦,醒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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