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查课

黑衣男人站在甜品店门口，胸前的金色徽章在灯光下格外刺眼。他身后还跟着两名戴着墨镜的术师，手按在腰间的咒具上。

"辅助监督小姐。"他亮出一份盖着红印的文件，"总监部需要你配合调查。"

我下意识摸向腕上的黑色发带，布料下的银线纹路正在发烫。

"什么调查？"

"关于你能穿透无下限术式的事。"他向前逼近一步，"这是最高级别的审查令。"

发带突然剧烈发烫，几乎要灼伤皮肤。男人眯起眼睛："看来这条发带不简单。"

"只是普通饰品。"

"是吗？"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透明证物袋，里面装着一缕粉色的头发，一眼便认出是虎杖的头发。

黑衣男人用虎杖的学生证轻拍着我脸颊，证件边缘沾着尚未干涸的血迹。

"那孩子现在很痛苦呢。"他俯身时，我闻到他领口残留的宿傩咒力，"你帮他压制过暴走，应该认得这个味道。"

我想起训练场那个暴雨夜，虎杖跪在地上求我快走时，指甲深深扎进自己掌心的画面。

"你们对他做了什么？"

男人微笑着展开一份文件，纸张上的血迹晕染了墨迹："只是帮宿傩大人打了个招呼。"

“你们……想要怎样？！”我听见我的声音在发抖。

"这取决于你的配合程度。"他侧身让出通道，"车就在外面。"

黑色轿车穿过雨幕，停在一栋灰色建筑前。穿过三道安检门后，我被带进一间四面都是单向玻璃的房间。

"坐下。"穿白大褂的女人指向中央的金属椅。

皮带扣上时发出冰冷的咔嗒声。女人拿起针管："现在，重现你穿透无下限的过程。"

针尖刺入皮肤的瞬间，剧痛席卷全身。天花板开始旋转，耳边响起刺耳的嗡鸣。

"他是怎么碰到你的？"女人的声音忽远忽近。

我咬紧牙关不发一言。发带烫得惊人，银线纹路开始剧烈闪烁。

突然，整个房间剧烈震动。灯光闪烁几下后彻底熄灭。

"果然来了。"黑衣男人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执行B计划！"

一道白光闪过，束缚带应声断裂。熟悉的手臂环住我的腰，柑橘香混着火药的气息扑面而来。

"发带的传送功能需要三分钟预热。"五条悟的声音在头顶响起，"看来还是来晚了一点。"

黑衣男人的咒具已经出鞘："五条悟！你这是公然违抗总监部命令！"

"命令？"五条悟冷笑一声，"我怎么不知道你们有权审问我的人？"

"她能穿透无下限！这威胁到整个咒术界平衡！"

"所以呢？"五条悟的声音骤然变冷，"就像二十年前你们处理掉那个辅助监督一样？"

空气瞬间凝固。黑衣男人的脸色变得惨白："你...你怎么会知道..."

"苍。"

等再睁开眼时，我们已经站在高专的屋顶。五条悟松开手，六眼在月光下泛着寒光。

"听着，"他摘下发带重新系在我腕上，"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直属部下。谁敢动你——"

远处传来爆炸的轰鸣，那栋灰色建筑的方向腾起浓烟。

"——就是这样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