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拍打着写字楼的落地窗，谢宴礼的手机在会议桌上不断震动。黎苏语的名字第三次弹出时，苏晴隔着视频会议的屏幕轻笑："宴礼，该不会是你的小青梅又在闹脾气？"他慌忙按灭屏幕，却瞥见玻璃幕墙映出自己仓皇的神色——那个总在他面前红着脸递情书的女孩，如今已能用清冷的目光将他看穿。
深夜的地下车库，黎苏语看着谢宴礼西装上沾着的香水味，胃里泛起一阵酸涩。苏晴白天送来剧院的鲜花还摆在玄关，此刻却和他手机里未删除的未婚妻对话框一样刺眼。"你到底要犹豫到什么时候？"她踢开脚边的空易拉罐，金属撞击声在空旷的车库格外刺耳，"是要等所有人都被你拖进深渊吗？"
谢宴礼伸手想抓住她颤抖的肩膀，却被她侧身躲开。"苏语，给我点时间......"他的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慌乱，领带歪斜地挂在颈间，"家族联姻牵扯太多，我不能......"话未说完，黎苏语突然笑出声，眼泪却顺着下颌线坠入围巾："所以这就是你一边说爱我，一边又在订婚宴上和她切蛋糕的理由？"
雨不知何时停了，月光从通风口斜斜切进来。黎苏语后退两步，后背撞上冰冷的水泥柱："谢宴礼，你永远都这样。"她想起高中时被拒绝后在梧桐树下的狼狈，想起异国他乡独自吞咽委屈的深夜，"你享受着所有人的追逐，却从不肯为任何人做出选择。"
当谢宴礼的指尖即将触碰到她发梢时，黎苏语猛地转身。高跟鞋踩过积水的声响中，她听见身后传来压抑的哽咽："我明天就和苏晴解除婚约。"短信提示音在凌晨两点准时响起，谢宴礼发来长达千字的解释，配图是空荡荡的无名指。黎苏语蜷缩在沙发里，看着窗外初升的鱼肚白，眼泪无声地滴落在手机屏幕上——这次，他的承诺还能相信吗？而她千疮百孔的心，真的还能再承受一次破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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