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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深度嚣张

TNT:荆棘情笺

“真枪实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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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吻很涩,很涩。

所有的触碰都小心翼翼,所有的银转都只剩温柔。

身边的呐喊声,喧嚣声都穿过耳膜。

钝磨着我的五脏六腑,分离的那一刻他另一只手习惯性的抚上我的头,把我半揽进怀中然后轻揉了揉我的头发。

我回抱了他,用同样习惯性的力度。

刘耀文“忘了今晚。”

他低声说。

他不该开口的,他开口的瞬间就再也无法辯驳了。

直到刘耀文温热的手掌撤离我的眼睛, 直到确定他走远,我才重新睁开眼睛去看声色犬马的周遭。

人群还在狂欢,有些陌生人在持续热吻。

只有我前所未有的清醒,没有人知道他来过这场派对,没有人知道和我接吻的陌生人是他。

除了我,除了他。

是个游戏,只是个游戏而已。

我反复告诉自己。

心跳却久久不能平复,持续性的剧烈跳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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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赫酒店

池鱼站在酒店巨大的壁画前欣赏着刚入手的天价艺术。

听着身边近日跟着池林行踪的记者向自己汇报明细。

池鱼“你是说今晚那个全城败家子云集的荒唐派对,池林也去了。”

龙套“是的是的。”

池鱼不屑的挑眉,冰山美人笑,只限于嘲讽。

池鱼“一点也不意外。”

池鱼“我这个妹妹真是越来越让我满意。”

龙套“可惜派对管理森严,没能跟进去拍照,不然绝对有您想要的猛料之类的。”

池鱼“那是你没用。”

记者惶恐

龙套“是是是。”

池鱼“明儿起继续跟着吧,一有丑闻,钱马上进账。”

记者连点狗头

龙套“好的好的!”

池鱼小幅度挥了挥手,身边的人立刻将这个记者带走了。

池鱼“这画是好画,可惜上面画了两个太阳。”

池鱼“扔了这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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奢华屋

我带着五分醉意从奢华楼走出来时,一辆高级商务车停在了面前。

龙套“池小姐您好,严警督派我们来接您。”

池林“接我?…去哪里?”

来人恭顺的帮我打开车门

龙套“廉警司,严警督的办公室。”

就在此刻,电话准时的响了,我回过神来,按下了接通键。

严浩翔“我忽然有些事,大概要通宵加班。”

严浩翔“这个时间,去接你的司机应该已经到了。”

池林“你忙你的……我们可以改天再见?”

严浩翔“我想见你。”

他偏不肯说我想你,我想见你四个字说的晦涩不明的

…我似乎也没有别的选择只想快点离开这里

原因?大概也并无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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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警司

直到我真正到达廉警司,威高耸的大楼前,我才清醒了已是后半夜,

整栋大楼的灯光基本 都灭了,只剩最高层明亮的灯光恍如白昼。

戴上帽子和口罩后,便被高度警戒的安保人员一路带到了直通顶楼的专属电梯。

这个占据城市政坛半壁江山的建筑,像一只盘踞在黑夜里的寐龙。

随着电梯上升,怎么总有种只身入敌营的感觉…

我隔了三道门オ见到严浩翔。

身后的电子门一扇一扇的重重合上,所有的下属都恭顺的没有随我进最后一道门。

就在我进来的一瞬间,门上的屏障也自动落了下来。

池林“要见你真不容易。”

严浩翔“你迟早要习惯的。”

我歪头走到他面前

池林“习惯我的男人,是个位高权重的。”

他合上手上的文件,不经意的放在一旁,抬头看我。

严浩翔“习惯出入这样的场所,习惯接触的每 个人,都是位高权重的人。”

我不明所以

池林“嗯?”

还没来得及嚼明白他这句话。

严浩翔起身整理微微起皱的昂贵西服,从书桌前绕了我用余光看向方才被他一直拿在手上的文件

隐约看到了“机密”“马…”“调查”之类的字眼。

可还没看仔细,就已经被站在我前面的严浩翔反身抵在了大理石办公桌上

严浩翔“所以,派对玩的愉快么?”

池林“嗯……该怎么定义愉快?”

他稍向前贴合了半步,使我刚好被赶鸭子上架似的半倚坐上了桌面。

严浩翔“我一个部下的弟弟,也参加了今晚的派对。据说这个派对,玩的很疯?”

他欺下身来,松了松因为工作颇为令人烦躁的领带。

两只胳膊分别把持在我身侧的卓沿, 好闻的杉树香扑面而来——

我主动环住他的脖颈,慵懒的弓起身子。

我忽然觉得有些抗拒,被动的向后靠了靠

池林“那又怎 样,我还不是站在这里了。”

严浩翔“你和别人接过吻。”

他俯视着我,滚热的呼吸打在我前面。

池林“什么?”

严浩翔“进门前,忘了补口红。”

有时候严浩翔心思缜密到让人恐怖,极致聪明的大脑搭配着极致迷人的身躯,他大概不是个真实的人。

严浩翔“看来你对我们的关系有所误解。”

严浩翔干脆将我逼上了桌子,堂皇之余,我尽力保持镇定。

严浩翔“我们在交往,池林。这意味着,这段期间,我们只属于彼此。”

他危险的语气像是头即将 发怒的狮子,却用最后的耐心安抚着到手的猎物。

严浩翔磨牙齿

严浩翔“而不是,彼此的宣泄品”

他轻钳起我的下巴,衬衫贴合下的臂弯在隐隐用力。

池林“何必说得那么难听。”

我勾起嘴角,像只不堪驯服的狐狸,复仇的愉感也再次袭来。

只属于彼此?

严浩翔什么时候喜欢说这样的笑话。

和别人谈婚论嫁的难道是我吗?

我半抬起眼皮回看他,所有的情绪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不过,严浩翔脸上的怒气逐渐敛起,随之而来的是一副欲要调教的威严。

他一手把解到一 半的领带彻底扯开,一手拢着我的头发将我带至怀中,密麻的吻如骤雨般落下!

唯独没有落在唇上……桌上散碎的装饰品被全数推乱,连同各种重要的不重要的文件。

空气 里渗着狼狈与浑浊,明明灭灭的映在玻璃窗上……

眼看着就要失控的上演一出办公室电影……我赶忙阻止进度条。

我呼吸急促

池林“……相信严警督的办公室不会有什么安全设备,我们还是,点到为止?”

严浩翔“如果我说不呢。”

他腾着热气,欲顺势吻下——

我狡黠的躲过他的吻

池林“我还没爱你到愿意为你传宗接代。况且严大警督身居高位,相信习惯了容易找到愿意陪你真枪实弹的女人。”

严浩翔挑眉

严浩翔“我禁欲,两年了。”

我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却只看到了一只恼羞微怒的雄狮。

嗯?他这话……?

自我们分手后,他就没有……再碰过任何女人?

这突如其来的自我白皮书是我万万没想到的,甚至也没想到该怎么去接。

严浩翔“所以。”

我还未来得及惊讶,他便将手放在了我后脊骨上,逼迫着我向前探身,热吻袭来。

我躲闪不及,陷入更深的纠缠,接吻的间隙,他还不忘抬手将我额前的发丝拨开,温柔…而致命。

随后他便将我打横抱起,像一片轻薄的纸片般零散的挂上了他的腰。

池林“不是,严警督?严浩……你?等一下……”

严浩翔“我说过,等不了。”

我蜷缩起身体,完全强迫性的肆意热吻间——

脑海中断断续续的闪着零碎的念头:

我在想从前的我们。

可那时候我们不会奔着结束而开始,也没有对彼此发自心底的轻蔑。

那时候的我们,是真心实意的在相爱吧?

会用正确的方式,正确的态度,去越过黑夜拥抱对方。

是真正的恋人。

我在想刘耀文。

严浩翔这样骄傲的人,若是知道彼时他面前吻着的女人在想旁人,该有多恼羞成怒。

还不是一般的旁人,是他的亲弟弟。

我在想那个不该被再次想起的吻。

在想高中天台望着他和别的女学生接吻的样子。

这样追溯起来,我已经把无数人当成过他的替代品,去想象和他做着一件事是什么样子…

原来,一切都有迹可循。

我在想马嘉祺。

在想如果彼时的人是他——

虽然我的人生会更糟,但起码我不用掩饰任何情绪。

我不需要伪装,不需要被责备态度与情绪不对。

甚至不需要回应愉悦。

因为马嘉祺比我更清楚,一切相互安慰,只是疯子间各取所需。

我在想宋亚轩。

在想那个回忆里基本残缺的夜晚,想着当初的他是怎样紧张又脸红。

而此刻,又在哪里安眠入睡。

想着他,心情居然就会好一些。

嘴角不自觉的上扬。

已经不记得被严浩翔吻了有多久,吻到触滣上早已忘记了刘耀文留下的触感。

只被霸道的叠上了杉树香。

因为窒息太久而浑身酥软,被他轻而易举的搂在怀里,我这一条老命啊,他且拿去了一 半。

“咚咚——”

不合时宜的敲门声。

严浩翔不悦“什么事明天再说。”

龙套“对不起警督,是「行动」的事。”

门外响起成熟的女声。

池林“看来,我不能跟你一起回家了。”

我戴上墨镜

池林“我谢谢严警督留我另外半条命。”

严浩翔“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我倒吸一口凉气看着他,只觉得两年没见,他怎么变得这么……

哦也是,禁欲两年的话,任何一个男人应该都……

严浩翔一眼看穿

严浩翔“脑子里不要再想我刚才说的那句话了。不然,后果自负。”

严浩翔用拇指帮我擦拭着嘴滣上凌乱的印记,眼里混沌着还未完全褪去的欲望。

然后按下了桌子上直达电梯的按钮——

在回程的车上,头痛的揉起了太阳穴。

事情,似乎开始偏颇至失控了。

我以为严浩翔和我 一样,只是想玩玩,这也是我们之前说好的。

怎么……游戏似乎无法点到而止了呢?

忽然回想到一些细节,我压着手机画面给马嘉祺发去短信——

池林「我在严浩翔的办公室见到了一些文件。似乎和马家有关,有调查之类的字。」

马嘉祺「等等,你去他办公室干什么?」

我挑眉,这是什么重点?

马嘉祺「严警督喜欢在办公室」

池林「你说什么?」

池林「我们什么也没发生。」

马嘉祺「哦?怕我误会?还是心虚?」

手机显示电池不足,很快便自动黑了屏幕。

连同马嘉祺带着醋意的一堆问号,一起消散了个干净。

我向座椅后背沉沉靠去——真是荒唐的一晚上……

“忘了今晚。”

我颓然的勾起嘴角,游戏而已,当然要忘。

不然再次独自一人泥足深陷,就会真的……万劫不复了吧。

“我们在交往,池林。这意味着这段时间,我们只属于彼此——”

回到公寓门前。

电梯打开之后我就钝了步伐。

直到声控灯灭下,被一片黑暗紧密的笼罩着。

一个人影疲惫的坐在门口,靠着墙昏昏欲睡。

池林“宋……亚轩?”

他很快便抬起头来,看见是我,立刻站了起来。

好像是哪里不一样了。

帅气的五官经造型加持,看起来完完全全是个娱乐圈当红的吃相。

宋亚轩“前辈。”

只是笑容不比从前明亮灿烂,看起来非常疲惫……

池林“你……一直在这里等我?”

宋亚轩笑

宋亚轩“也没有等很久。”

骗人……明明都等睡着了。

宋亚轩垂眸

宋亚轩“我,没有打扰到你吧。”

池林“没有,只是这么晚了,你不是该在封闭录制的宿舍吗?”

宋亚轩“今天有半天的假期,再过三个小时要回去赶凌晨五点的录制了。”

池林“……”

这段时间一直忙于工作和周旋浆糊一样的身边人,竟忘了那个比赛已经开播好几期了。

只有半天的假期,不去好好补觉,却要来找我……

一潭死水一样的内心某处,被人柔软的抚了一把。

宋亚轩眼角闪过失落

宋亚轩“我忘了,你该很忙的。”

我本能的想解释什么,却发现他露出来的肘关节上都是练舞留下的青紫小伤。

……这个傻瓜。

池林“难得的小半天假期——进来好好睡一觉吧。”

宋亚轩睡眼惺忪的大眼睛瞪亮了

宋亚轩“嗯??”

池林“睡觉,休息,我说的是休息。”

两个人相视一笑,他不好意思的甩了甩头发。

“滴——”

解开门上的电子锁,我前脚刚踏入家中。

池林“我先去洗个澡,你在沙发上睡一觉再走吧。如果饿的话冰箱里还有即食寿……”

他隔着亮起的玄关灯,从后将我轻轻抱入怀中,一段日子没见,宋亚轩哪里有些不一样却又说不上来。

宋亚轩“前辈……”

他的声音没什么力气,疲累的把头埋在我脖颈处。

我心跳隐隐加速

池林“……嗯。”

宋亚轩“今天录制的时候,大家在选理想型艺人——”

他说话的语气因为困倦含含糊糊的,我勾起了 嘴角,低头轻笑。

许多烦心事,在听他絮絮叨叨的过程中,都渐渐被搁置在了一边。

池林“嗯。”

宋亚轩“好多人选卡司前辈……到我的时候,卡司前辈的小卡都已经没有了。”

池林“喔,听起来心情不错。”

宋亚轩“心情不好,一点也不好。”

池林“怎么不好?”

宋亚轩埋在我脖颈处的头迟钝的摇来摇去,眼皮已经半合不合。宋亚轩困的迷糊)

宋亚轩“因为……”

他的臂弯绕过我的胳膊,温柔的环抱里乘着可爱的醋意。

像是抱着什么珍贵的东西,怎么都不肯松手

宋亚轩“前辈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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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郊 马家宅邸

桌上的电话不再亮起,没有任何回应。

马嘉祺玩味的转着打火机,明明灭灭间——

难掩眼中的欲望。

夜半匆匆赶来的秘书向他恭顺的低头行礼。

尽管是十分钟内赶到这里,但秘书的西装利落的没有一丝匆忙褶皱。

龙套“您找我。”

马嘉祺慵懒的晃着杯中龙舌兰的冰块,脑子里还有一些音乐剧。

一些女人、一些酒、一些 香吻、一些火气、一些醋意。

客厅里昂贵的音响播着低调的华尔兹,马嘉祺跟着音乐轻轻摇 头。

马嘉祺“严浩翔开始动手,说明他有把握,也有了证据。鹤台有了内鬼,真是让人上火啊……”

龙套“上次调动已经只留下了可靠的人,难道?”

马嘉祺“给我查。父亲和我身边的人,挨个查。谁在哪天在哪里和廉警司的任何一个人接触过,给我通通查个清楚。”

马嘉祺以与荒诞贵公子截然不同的样子,阴冷的抬起眼眸。

面无表情的把手中的龙舌兰, 缓缓,倒在了天价的地毯上——

马嘉祺语气轻松

马嘉祺“查出来——就做掉。”

龙套“是。”

池鱼曾经说过,马嘉祺注定是马祁山优秀的继承人。

他不止拥有着胜于父辈的敏锐,卓越的能力,极高的智商。

在紧随父亲进入鹤台后,迅速帮其修建党羽,巩固势力,排除异己。

更是因为他马嘉祺,还能游刃有余的穿越花丛,自惹臭名,让敌人对其毫无防备。

而只有真正了解他的人才会知道——

与他为敌,是多让人绝望的事。

无论是官场,还是情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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